“你这个说法太离谱了。”
在无尽之海下前往卡利姆多大陆的航路中,幽灵船的甲板上,埃兰大法师正在和布莱克辩论,而卡德加作为旁听,还在记录双人的交谈。
一向喜欢凑在海盗身旁引诱他的萨拉塔斯这几天却一直不见人,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黑暗的勾当。。
“石母怎么可能是牛头人信仰的大地母亲?”
埃兰大法师很直接的反驳着布莱克的邪道观点,他有理有据的说:
“虽然牛头人们的信仰体系可以归入原始的万灵理论,更偏向于萨满教义,也能和元素之力扯上关系。
但以石母的威能和她的背景,她怎么也够不到大地母亲那个层次。
凯恩·血蹄的神选身份就是个最好的证明!石母那样的元素君主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赐下这样高级的神选之力,她自己都还被困在元素疆域里呢。”
人类大法师摇了摇头,取出几本书丢在桌上。
他摩挲着下巴,说:
“以我的猜测来看,牛头人们信仰的大地母亲,或许更多指代艾泽拉斯的星球意志。”
“等等,我打断一下,埃兰大师。”
旁听的卡德加立刻皱眉加入了辩论,他说:
“星球意志这种理论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淘汰了!不管是达拉然,还是奎尔萨拉斯都已经没有人在研究这种过时的理论。
而我在跟随麦迪文学习的时候,也听他评价过这种理论是一无是处的垃圾,是酒鬼施法者们喝多了矮人的神奇药水产生的无稽幻想。
麦迪文认为,艾泽拉斯的世界意志尚未觉醒,它还处于一种很懵懂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诞生出人格化的思维,更别说赐予牛头人神选的力量了。”
“那你觉得牛头人的大地母亲是谁?”
埃兰看向卡德加,后者犹豫了一下,说:
“我在这方面研究不多,但根据我从麦迪文亲自书写的一些晦涩的典籍中了解到的信息来看,我更偏向于大地母亲的信仰是一种更高级力量。
祂本身是在凡人种族的信仰体系下衍化出的形象,换句话说,那是一位信仰凝聚的虚位神。
她所指代的起源,很可能是高级力量的某一种表现方式...
我的意思是,如果两位注意到牛头人的传说故事,你们就不难发现,在牛头人的创世神话中,大地母亲塑造了世界,还派出了太阳和月亮来照看她的孩子们。
布莱克阁下说他可以确定,牛头人的太阳神是和奥丁一样的泰坦造物,那我不妨提出一个更大胆的猜想。
牛头人的月亮神,指的是不是艾露恩阁下呢?
甚至,牛头人们所谓的大地母亲,极有可能也是以他们的理解在指代月神的信仰。
毕竟,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月神艾露恩的存在,要比泰坦造物或者元素君主在力量体系中的位格更高,而且高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你这个说法...很大胆嘛。”
埃兰大法师陷入了沉思。
而旁边的布莱克则对卡德加伸出大拇指摇了摇。
这家伙不愧是能被麦迪文选中的学徒,在思考方式这一面上确实要领先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施法者。
但关于大地母亲是不是艾露恩在牛头人神话中的显示,布莱克也没办法给出一个确定的答复。
在他眼前的人物卡上,也没有月神对于这件事的“弹幕评论”。
所以,就姑且当做是吧。
你瞧月神大人这不也默认了吗?
提出这个问题的布莱克其实也觉得以石母的身份,配不上牛头人传世神话里描述的威能无尽的大地母亲。
尽管两者的力量象征是一致的,但威能层面确实差的太远。
而旁听三位博学者讨论自家的信仰根源听的津津有味的凯恩·血蹄,却没想到他们最后会得出这么一个离谱的结论。
老牛瞪大眼睛,瓮声瓮气的说: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和暗夜精灵的月神信仰可能是同源的?不会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卡德加摇头,耐心的给这个憨厚的战士解释到:
“大地母亲或许确实是艾露恩,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观点,卡多雷那边也不会因为我的猜测就改变他们的教义。
虽然两者可能是对同一位神灵的不同描述,但毕竟落在信徒眼里,那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信仰。
说来也无奈。
但信徒的事,向来不是神灵可以插手的。”
卡德加耸了耸肩,说:
“神无法决定他们在凡人心中的形象,就像卡多雷也绝不会认同牛头人是他们的同胞兄弟一样。你若是拿着我的说法去和月之祭祀们说,恐怕你当晚就要被绑在火刑柱上了。”
“没错,法师,你的话是一种可怕的亵渎!”
幽幽的声音从卡德加身后传来,不知何时出现的虚空守望者塞拉·月卫冷漠的看着身体僵硬的卡德加。
她说:
“以后不许再说了,被我听到,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最好听话一点。”
布莱克看乐了,臭海盗哈哈笑着说:
“塞拉比你的兽人老婆更厉害,她说要割你舌头,除非迦罗娜一天二十四小时护在你身边,否则你就别想逃。”
那不是更好吗?
卡德加眨了眨眼睛,心里想到。
如果真能让迦罗娜一天二十四小时对他寸步不离的话...
带着这样的想法,法师回头看了一眼塞拉,后者紫黑色的猫头鹰战盔之下传来的阴冷注视,让卡德加打了个寒颤。
算了算了,太冒险了。
“嗯?塞拉,你手里拿的什么?”
布莱克喝了口酒,注意到塞拉手中抱着一个大箱子,他说:
“那是什么玩意?”
“我的旧战甲。”
塞拉语气平静的说:
“我要拿去修理一下。”
说完,她后退一步消失在了上方浮动的海水天光中。
几分钟之后,塞拉出现在了底舱,在她眼前,躲了好几天的萨拉塔斯在这里弄出一个古怪的修理台,手里还抓着一把锻锤。
“快,把你的战甲给我,时间不多了,我要尽快完成对它的改造。”
虚空精粹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塞拉·月卫有些迟疑,她看了一眼手里的旧盔甲,幽幽问到:
“你到底要用我的铠甲干什么?”
“当然是把它修改成更诱惑的样子咯。”
萨拉塔斯语气温和的说:
“你们这套盔甲一点都不性感,如果我要穿上它,就要让它变的更美一些。你不懂男人心,对吧?
让姐姐教教你。
男人们最喜欢的永远不是你脱光的时候,那样太低级了!那种半含半漏的风情才最能撩动他们躁动的欲望。
如果再能搭配一些奇特的制服,比如月白色的祭祀裙、女骑士的银色盔甲、法师们的正装法袍、或者国王的长袍、刺客的贴身皮甲、女仆装等等,这就会让那些臭男人们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你身上。
比如桑古纳尔家族的那套女士战衣,就完美的利用了这种阴暗的心思。
我觉得这种设计非常棒。
尤其是在布莱克·肖这样强悍的人身上。
他或许不喜欢纯粹的美色。
但他拒绝不了当力量穿上婚纱时的美。
我还就不信了...
这样一套被我改造过的月夜战甲,如果还不能让他兴奋起来,那我就只能动用一些最后的手段了。
小妹妹,如果你以后要去诱惑男人,这套盔甲可以再借给你哦。
放心吧。
完事后我会把它洗干净的。”
“......”
塞拉·月卫默默的放下手里的盔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去问这个问题,她真的是对这个答案毫无兴趣,但现在已经晚了,她心里永远有一部分会被这个答案污染掉。
每次在看到自己的月夜战甲时,她都会想起今天的对话。
她真的是第一次知道,盔甲这种东西,除了打架之外,居然还有这种用处...
该死!
她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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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就要到尘泥沼泽了,我知道,我当时向你许诺每年可以给你放一天假,但那只是一种话术,不必在意。”
在上层舱室中,布莱克和埃兰大法师一起走入船舱,他对抱着书的埃兰说:
“你这一年里在我的船上帮了我很多忙,纳萨拉斯学院的建立和运营也有你参与其中,蓝月院长不止一次称赞你的智慧和勤劳。
这样优秀的你如果一年只有一天年假,那就显得我这个船长太不合格了。
所以,这次去尘泥沼泽,你可以尽情享受和妻子孩子的相处,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可以留在艾格文女士身边,直到我完成在卡利姆多的旅行。
那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或者等到纳萨拉斯学院开学的时候,你自己传送回去。”
臭海盗对埃兰大法师说:
“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就不要把过去的苛责当成是教条,我相信,艾格文夫人也会很希望你能常伴在她身边。
毕竟,一个人带孩子很累的。”
“或许吧,但我觉得艾格文不是那么柔弱的女人。”
埃兰大师心情不错,他没有拒绝布莱克的好意,便又顺口说道:
“当年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艾格文的精力可是非常充沛的,她可以联系好几天不眠不休的查阅资料,也可以和我一起花很多时间游历世界。
她是个迷一样的女人。”
说着话,埃兰推开了自己的舱门,他没有注意到旁边布莱克那期待的目光,大法师推开门就愣在了那里。
因为在他的房间里,正摆放着一具很古怪的棺材。
“这是...”
他回头看着布莱克,这艘船上的一切都瞒不过臭海盗,所以这棺材肯定是他送来的。
“这是年终奖。”
布莱克哈哈一笑,带着埃兰大师走到房中,将那棺材推开,露出了其中一副儒雅俊美的上层精灵的躯体。
显然是经过魔法处理过的,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香水味。
“这是黑鸦堡那边死亡骑士唤醒过程中的残次品,属于他的灵魂早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他无法被作为死亡骑士唤醒了。
就算是强行唤醒,也只能制作出一个低级步兵。
那简直是浪费了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和这副匀称的好身体,所以我把它要过来了。”
臭海盗拍了拍棺材盖子,对旁边面色古怪的埃兰大师说:
“现在,它归你了,这是我代替蓝月院长送给你的一份礼物。你们这样的灵体都有占据的能力。
就和我的仆从萨拉塔斯一样,把它当成一件帅气的礼服吧。”
说到这里,布莱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而且,虽然你和艾格文女士都算是年纪很大的人了,但我前几天才看到一个三万岁的恶灵在拥有了身体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释放扭曲的欲望。
这让我意识到我的疏忽。
年龄大不意味着失去了生活的激情。
而且如果我听说的那些关于艾格文女士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只有一半是真的,那也意味着麦格娜·艾格文女士是一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我可不想破坏你们在死亡之后的重遇,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个。
我相信,他一定能让艾格文女士在这即将到来的良夜里得到心灵满足的同时,也能得到足够的慰藉...
呃,大师,我知道这个做法少有点不体面,但你应该能理解。
我只是想当个好船长,同时搞好同事关系。”
“不,不需要道歉,布莱克。”
埃兰大师摇了摇头,他说:
“艾格文年轻时确实过的很荒唐,她那一届毕业的男法师甚至某些导师,都和她有些暧昧的关系。
她年轻时的情人里甚至还有奎尔萨拉斯的贵妇人。
她并不把这种事当成耻辱,因为她说她并不需要讨好谁,或者获得谁的认同才能体会到自己所谓的女性尊严。
实际上我也觉得那种大男子主义的论调太可笑了。
什么时候女性的尊严,需要男人给予并认同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其本身才是对平等这个词最大的玷污。
而且我其实也不怎么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
苦大仇深的我们,谁还没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呢?但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样的施法者,只有体液交换这一种满足彼此的方式,那你就太小看我们了。”
埃兰笑了笑,用一种“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看着布莱克。
他拍了拍海盗的肩膀,说:
“有空的话,等达拉然重建完成了,去下水道的旅店里点一份风流法师晚餐吧,等你实地体验过之后,你才会真正理解为什么我们会把魔法称作通往天堂的钥匙。
你不必担心我身为灵体的问题,实际上,我也早做了准备。
不过...”
埃兰大师看了一眼棺材里那确实足够帅气的男精灵的遗体,他摩挲着下巴耸了耸肩,说:
“既然是好意,那我就收下了。偶尔尝试一下传统,倒也不是坏事,不过...”
大法师扫了扫那精灵的下半身,他低声吐槽说:
“这个规模,有点小啊...嗯,一会得用塑形魔法把它的尺寸修改一下,增大三分之一?emmm,算了,还是增大一半吧。
这样差不多就足够了。”
布莱克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埃兰大师的船舱,他使劲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忘记刚才那一番交流。
他第一次发现,魔法除了用来战斗之外,居然还有这种用处?
该死的!
他不干净了...
ps:
为了庆祝女足大佬们夺冠,11号加更!我一直认为女性体验运动才是最好的宣扬女性尊严的方式,毕竟咱们中国人应该都知道尊严是打出来的,不是骂出来的,更不是求出来的。
总之,女足牛逼!
(实际上是想不到加更理由了。)
ps2:
狗头保命...
萨拉塔斯的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年轻时阅读一本疑似pua理论的书时看到的,不要打拳!求求各位高抬贵手。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