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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班,明天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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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盛老太太也是有些绝望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大娘子,发现她依旧还在缩着脖子,装作一只小鹌鹑。
“唉!”
盛老太太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而后强制地换个念头,睁开眼。
“唰!”
盛老太太缓缓地环视了一圈这附近的几个盛家人,语气郑重地开口说道:“今日,乃是权儿乡试的日子!”
“我不想看见!”
盛老太太说话很有分量,虽然不急不缓,但却掷地有声,有种说不上来的气势。
“也不想听见,那些不利于盛家团结的事情!”
“因为,这些事情,根本就是破家之相!”
盛老太太瞪了一眼对面的王大娘子和林噙霜一眼,意有所指。
“咚!”
紧接着,盛老太太又将自己手里的拐杖狠狠一拄,重重地顿在了地上,给予了众人一记宛若重锤般的撞击声!
“是,母亲!”
听见这声音,盛紘最先回过神来,他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盛老太太的身边,俯身请罪道:“母亲,您说的对!”
“这一切全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管家无方,才会出现如此局面!”
盛紘脸上陪着笑,心里也是不由地有些酸楚。
“唉!真是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盛紘在心里不断地哀叹,同时,脸上也是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尴尬。
毕竟,在自家母亲面前如此丢人,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难堪。
其实,对于盛老太太,盛紘一向都是敬而畏之,畏而服之的,因此,盛老太太这么一说,那不管是不是他的错,盛紘都是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认错的。
更何况,在盛紘的心里,他其实一直都是存着一个小心思的,那就是想要一鸣惊人,惊艳到盛老太太!
说句实话,盛紘在盛老太太的面前是有些局促的,其中,不仅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份,一个是被过继到嫡母膝下的庶子,一个是收养了庶子的当家嫡母,更重要的还是他们二者的能力。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盛紘也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个嫡母当真是了不得,当遇见什么重要的大事之时,她总是能和盛紘小时候那般,镇定自若地想出解决办法。
平心而论,盛紘是崇拜自家嫡母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是想要在她的面前证明自己,为自己的生母争一口气。
没错,盛紘之所以这么别扭的原因,却还是因为他的庶子身份,以及他的生母春小娘的那段往事……
言归正传,在听到盛紘老生常谈地认错之后,盛老太太也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他,神色间没有一丝异动。
相反的,盛老太太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盛紘,反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王大娘子和林噙霜的身上,静静地盯着她们。
“母……母亲!”
“儿……儿媳……知道错了!”
王大娘子也敢争辩,只是很干脆地就跟盛老太太认错道。
她知道自家婆婆的厉害,也晓得她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所以,王大娘子索性就直接认错,认打认罚也全由她老人家做主。
反正,她王若弗认了!
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被罚了的话,那林噙霜只会被惩治得更厉害,因为,她是主母,而对方却只是一个妾!
在重视规矩的盛老太太眼睛里,对方是万万不可与自己相提并论的。
“老太太,噙霜也知道错了!”
王大娘子认错之后,林噙霜也紧跟着她,然后在盛老太太“平淡”的目光下,认了错。
而对此,盛老太太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移过了眼神,看向了别处。
毕竟这二人都是长辈,且又在外面,到底还是得给她们两个留些颜面的。
“权儿!”
既然事件已经平息,那盛老太太也不想过多地纠缠了,她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盛长权,慈祥地一笑。
“权儿,你今日就别管这些俗事了,快些跟姐姐们交代一二就去进场吧!”
“祖母啊,就等着你高中的消息呢!”
盛老太太的脸上泛起亲和之意,和蔼地对着盛长权说道。
瞧见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盛长权在心里也是不由地舒了口气。
今日毕竟是乡试进场的日子,若是在此时出了什么岔子的话,怕是会有些触霉头,虽说盛长权他也不信这个,但到底还是会郁闷的,因此,他在看见盛老太太出面压服了众人后,方才会如此模样。
“是,祖母!”
盛长权打起精神,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向着盛老太太在内的家人们保证道:“请大家放心,长权此行定当全力以赴,不教我盛家丢脸!”
“嗯!”
一边的盛紘也顾不得自己正在认错了,他在自己的心间暗暗点头,觉得盛长权这话说的真是极为熨帖。
不过,也怪不得盛紘,毕竟,他也觉得自家的儿子不可能会连乡试都考不过。
而且,最让他欣慰的则是,盛长权有着强烈的“家族荣辱观”!
作为一个致力于将盛家发展成为名门世家的主君,盛紘对于盛长权的这种价值观,那自然是极为欣赏的了。
“好了!”
盛紘的异样很快就引起了盛老太太的主意,不过,她老人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暗地瞥了一眼高兴得快要找不着北的盛紘,眉宇间有可些无奈的笑意。
盛老太太冲着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姐妹几个,面上带着些隐隐的笑意,开口道:“华儿,你们几个做姐姐的,也快上去跟他说说吧!”
那边,以华兰为首的四个兰正站在一起,此时,在听见盛老太太的招呼后,她们四人便是按照着长幼有序的规矩,依次走到了盛长权的跟前。
华兰是大姐姐,故而也是第一个来到盛长权的面前,她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心里面也是有些复杂。
不过,对于盛长权,她是没有恶意的,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也是属于她的娘家人,华兰疯了才会心怀恶意。
要知道,一个女人成亲之后,她的腰杆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娘家的兴盛,自己兄弟姐妹的优秀与否也同样是她的重要筹码,是她的底气。
“大姐姐!”
看见华兰走过来,盛长权率先开口了。
“嗯!”
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弟弟,华兰点了点头,强行压住自己内心的繁杂,而后伸手为盛长权理了理身前有些褶皱的衣襟,笑着道:“七弟弟,你也长大了!”
华兰有些感慨:“想当初,咱们初次来京的时候,你还只是个肉团子。”
“呵呵!”
华兰看着盛长权,忽的笑了起来:“没想到现在你都这般大,都开始科考了!”
“啊?这……”
被华兰给说起往事,盛长权有些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大姐姐,你这话说的……”
没办法,若是别的人还好一些,最起码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了,可是盛长权不同,有着外挂的他可是至今还记得当初自己是个婴儿的时候所过的狼狈模样。
毕竟当时的他年纪还小,身体机能也没发育完善,所以,有些小婴儿们的通病,他可全都是犯了,例如:吃奶,尿床……
“呵呵!”
似乎是同步回忆起了盛长权的往日糗事,华兰笑得愈发的开心了。
“大姐姐……”
“好了!”
华兰笑够了,索性也就不逗盛长权了:“那大姐姐在这里祝你此次能够一鸣惊人,一举高中!”
“哼!”
盛长权假意地请哼了哼,而后也是笑道:“那就借大姐姐吉言了!”
“哼!你个小滑头!”
看见盛长权的笑容,华兰也不自觉地被感染,于脸上露出了一道真诚的笑容。
“对了,七弟弟!”
突然间,华兰又是记起了自家官人的交代,于是不由地开口补充道:“待到乡试结束后,你可别忘了到你大姐夫家里坐坐呀!”
“这都好几年了,大姐姐就没见过你登我家的门!”
华兰嗔怪着道:“莫非,你是看不上你大姐姐还有你大姐夫?”
其实,华兰知道自家官人这般吩咐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要借着两家的关系,然后好趁此机会结交盛长权而已。
毕竟,袁文绍乃是武官,虽然在本朝,太祖已经提高了武官的地位,但是,自古以来,那成百上千年而养成的习惯又哪里是能轻易改变的?
所以,在注定是文官,且有望能得状元之姿的盛长权面前,袁文绍又岂会无动于衷。
因此,才会有了华兰的今日之行。
“啊!什么?”
听到华兰的吐槽,盛长权顿时就是惊叫了出来。
不过,他也知道华兰只是在开玩笑,但他无意拆穿,反而是配合着叫屈道:“大姐姐,你这可是冤死我了!”
在喊过这一声后,盛长权又道:“大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来,我可是一直跟着我师父在外面游学的呀!”
“那时候,又哪里能有功夫回汴梁呀!”
盛长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而且,我这阵子又一直忙着来为此次乡试做准备,所以,我这儿自然是没有时间去大姐姐你家了呀!”
“哼!”
华兰被盛长权给逗笑了:“好!好!好!”
“是大姐姐错怪你了!”
“本来就是嘛!”
盛长权小声地嘀咕着,面上也是故作不忿。
后面,墨兰、如兰亦是跟华兰一般,依次向前为盛长权送上了祝福。
不过,相比较于华兰、如兰的真诚,墨兰就有些不对劲了,言语里,似乎是藏着什么,隐约透着一股酸气。
对此,盛长权也只是眯了眯眼睛,却是什么也没有多说。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旁边的华兰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墨兰,神色中也是透着股冷色。
连面对自己亲兄弟都如此淡漠之人,其本性如何,那就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也是在这一刻起,华兰终于是确定了墨兰的秉性如何,待她的态度与感情也是不由地调了一些,多了些警惕与小心。
至于最后的明兰,因为是一直都将自己的注意力给放到了盛长权的身上,所以倒是没有注意到墨兰的酸话。
“阿弟,你自己把握就好!”
明兰最后一个走上前去,却是没有说什么给盛长权压力的话,她只是安慰道:“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
“你还小,也不必急于一时。”
明兰说这话的声音很小,除了盛长权之外,别人听得也不大仔细,所以也就没有人反驳,说明兰乱说话。
“呵呵!”
看着明兰眼中的关心,盛长权笑得很是真心。
“阿姐,你放心,我省得的!”
“嗯!”
明兰有些不舍地点了点头,最后将位置让给了盛家的老大,盛紘。
“长权,你!”
盛紘本有心想要端起父亲的架子,说些警醒之语的,只不过,他念到之前被王大娘子闹的那一出戏,顿时就觉得没脸再说这些了。
故而,到最后,盛紘也就只能是干巴巴地道了句:“去吧!”
便是彻底地结束了这场送行。
“那,长权就先走了!”
盛长权对着府前众人一揖,而后道:“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各位姐姐请留步,长权这就出发了!”
说完这句后,盛长权便是坐上了后面徐长卿驾驭的马车,而后离去了。
……
(今晚加班,明天改完)
……
“骨碌碌!”
“骨碌碌!”
“……”
徐长卿熟稔地驾驭着马车,直直地朝着目的地进发。
其实,按理来说,乡试这一场应当是要回原籍去考的,但是,因为考虑到京官的便宜,所以朝廷也是在京师里设了一批考场,专门为那些京官子嗣服务。
不过,也别以为这就是优待,要知道,越是临近朝廷中枢,其科考的难度也就越大。
通常来说,要是回自家原籍的话,可能这乡试的难度会低些,而且,这里面可操作性的可能性也会大些。
但是,汴梁城里的这一场可就不同了,其中的难度大,规格也会极严。
当然,其含金量也会更足,是专门供那些心高气傲,自信的学子们所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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