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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就是牡丹在自己心里暗想,要是叫荣贵听到牡丹的心里话,他怕是立即就得要蹦起来了!
这也叫一些改变?
成日里魂不守舍的,就知道傻傻地看着她那视若珍宝的破布。
知道的,是明白荣飞燕这是在思念当日的恩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发了癔症,需要召唤郎中呢!
待到荣老爷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牡丹方才是起身,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因为这两日副反应有些食欲不振,所以她准备去樊楼那儿打包一些糕点回来,希望能以此来帮助自家姑娘打开食欲。
至于说牡丹为什么不叫荣府里的下人出去采买,实则却是另有缘故。
因为樊楼里时常会推出一些新鲜的菜肴出世,以便于保持顾客的新意,所以牡丹这才会自己出动,亲自前往樊楼打包美食。
毕竟,整个荣府里,论最为了解荣飞燕口味喜好的就非她莫属了。
“牡丹姑娘!”
“牡丹姑娘好!”
“牡丹姑娘,您又出来啦!”
“……”
牡丹才刚一走出荣府的大门,荣府门前的那群小厮们就一个个地凑了上来,急急地说出一连串的好话来。
因为主家的抬举,所以在众多下人的眼里,牡丹就已然是得道升天的大人物了,不管今后怎么着,此时能说好话的时候,那这群小人物自然是不能放弃的。
毕竟,你说了可能没什么好处,但你不说就极有可能会有坏处——若是遇上心胸狭窄的,难免是会借此而为难他们的。
这也算是小人物额生存之道了。
面对殷切的众人,牡丹没有开口,只是对着他们微微地点头示意了一二,而众人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反而是愈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牡丹姑娘是真的成大人物了,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有底气这般面对众人呢?
一念及此,众人低头的角度却是愈发地大了。
而牡丹穿过人群,也不久留,只是戴好自己背上的帷帽,拎着个食盒就是出去了。
虽然她是有资格使用府里马车的,但是,牡丹的性子就是这般不骄不躁,即使她是因为要为荣飞燕办事而出门,但她却依旧是以双腿走路,前往樊楼。
“喂,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就在牡丹从樊楼里挑选好菜品,拎着食盒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耳旁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来。
“谁?”
突闻变故,牡丹当即就是将手伸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握住了里面的一把匕首,同时也是警惕地转过身来,一脸防备地看着出声之人。
经过上次的那场变故后,牡丹虽然没有像荣飞燕那般改变巨大,但实则她的心里也是有了很重的防备意识。
这不,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她就会变得跟一头幼崽似的,十分之奶凶!
没错,在对面之人看来,牡丹的这幅模样确实是没什么杀伤力,甚至,还有点可爱!
而在牡丹的视界里,入眼处,竟是一道身板挺直,且姿态熟悉的蒙面人。
不过,这个蒙面人却不是以黑布蒙面,而是纯粹地头上戴了一顶斗笠,以此遮挡了其人面貌,掩盖了他的身份。
“牡丹姑娘,又见面了。”
异常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牡丹顿时就是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是你……”
这个斗笠人,赫然就是乔装打扮,掩饰身份的徐长卿。
“你是当日……救了姑娘和我的那位壮士?”
牡丹看见徐长卿,且又听见他的声音后,顿时就是眼睛一亮,感觉一阵惊喜!
而对于牡丹喊自己壮士的这件事情,徐长卿已经实在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壮士就壮士吧,反正自己确实是强壮!”
徐长卿也只能是如此安慰自己。
“呵!”
“牡丹姑娘,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来说话吧!”
徐长卿偏过头来,看着周围的景象,意有所指地笑了一声。
“啊?”
此刻,牡丹也是发现了旁边人群探究的目光,顿时就是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壮士,您随我来!”
牡丹对徐长卿倒是放心得很,二话不说,就是带着他走进了一处胡同里。
因为荣飞燕偏爱樊楼美食的缘故,所以牡丹也是需要经常到这边来,因此樊楼附近的道路,她却是很熟悉的。
当然,徐长卿对这汴梁城的大街小巷倒也是熟络的很,毕竟,除了他本身的性子就喜欢到处跑之外,其中也有为盛长权办事的缘故。
要知道,徐长卿之所以能一次两次地放出流言而不被发现,这里面也是占了极大的功劳。
徐长卿和牡丹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樊楼东北角的一处巷道,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壮士,您这次是有什么事情吗?”
牡丹知道,除非是因为有事,要不然的话,对方也不会来找她的。
“嗯!”
徐长卿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口道:“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事要麻烦你们了!”
“壮士言重了,您和恩公有事但说无妨,我家老爷已经说过了,只要我们荣家能做到的,定然会全力以赴!”
牡丹一口应下。
当然,要不是荣贵之前有过吩咐,那牡丹也不敢如此应承。
“那就麻烦贵府了!”
见得如此,徐长卿也不扭捏,直接就张口道:“牡丹姑娘,不知你家姑娘可是还中意齐小公爷?”
虽然说已经准备利用荣家的这个人情了,但是,在具体实施计划之前,却还是需要探一下底的。
最起码,对于荣家现在对待齐衡的态度,盛长权也是有些拿不准的。
盖因,从荣家最近的一些动作来看,似乎是已经放弃了对方。
不过,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荣飞燕究竟是什么想法,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敢确定,因此,要想完成盛长权的战略目的,那就必须要先弄懂她的心思。
否则一不小心的话,那就极有可能会马失前蹄,直接使得计划失败!
毕竟,此事可是涉及到齐衡的婚事。
“这?”
听见这么一番赤裸裸的,有关于自家姑娘女儿心思的问话,牡丹顿时就是犹豫起来了。
不过,想着荣飞燕这些时日的模样,牡丹暗暗咬牙,觉得还是不能增加自家姑娘想要圆梦的难度,于是不由道:“壮士说的什么话?”
牡丹故意道:“我家姑娘本就没有中意过齐小公爷,又怎么会有这种话?”
“许是恩公与壮士听见了外面的那些流言,才会有这般的想法。”
“但是,那都只是些流言!”
牡丹为了增加自己说法的信服度,索性就自己点明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摊开明说。
“之前,我家老爷确是有想要和齐国公府结亲的想法。”
“但那也只是父母之言,我家姑娘迫不得已罢了!”
“我家姑娘乃是大家闺秀,又岂会行如此失礼之事?”
牡丹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转而又道:“至于外间的那些传言,其实都是些用心歹毒之人的诡计!”
牡丹言之凿凿道:“因为我家荣妃娘娘在宫中得官家宠爱,所以这些人没有办法,才会以之来中伤我家姑娘,企图用这种方式打击报复我们娘娘……”
“……”
牡丹说了许多,但在徐长卿的耳朵里其实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荣飞燕已经不喜欢齐衡了。
“牡丹姑娘!”
徐长卿猛地开口,打断了牡丹的强行解释。
“既然如此,那我家少爷,还真就有事需要贵府鼎力相助了!”
“呃?什么?”
牡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牡丹姑娘,既然你家姑娘与那齐小公爷并无何瓜葛,那还请贵府助我一臂之力!”
“让邕王妃的嘉成县主,嫁入齐国公府!”
“什么?”
此时,牡丹终于是听明白了徐长卿的意思,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了。
……
附近的一处茶肆里。
“少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徐长卿从外面走了进来,脱下自己的斗笠,对着一直在等待着的盛长权汇报道:“我已经将事情都告诉给牡丹姑娘了。”
“嗯!”
盛长权点点头。
“不过,牡丹姑娘没有当场答应,只是说回去禀报她家老爷。”
徐长卿想了想,补充道:“不过,看她那反应,应当问题不大。”
“因为,牡丹姑娘说过了,她家姑娘与小公爷之间的关系不大,并没有外界盛传的那样!”
“哦?是吗?”
盛长权并没有在意这些问题的真假,他的眼里只关注到话里的一点。
“既然她否认了荣家和齐国公府的关系,那这件事应该就不成问题。”
盛长权转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眸子深远。
“如此一来,那我的计划,应该也是万无一失的了!”
盛长权想着,若是自己计划顺利的话,那齐衡和自己阿姐的关系就可谓是彻彻底底地了断了,再无一丝重合的机会。
如此一来,那明兰也不用再这般痛苦了。
是的,在盛长权的眼里,明兰经过这一番事件之后那必然是心神俱伤,痛苦不堪的,所以,为了明兰今后的日子,盛长权也只能是按下黑手,彻底地成全平宁郡主的愿望了。
“少爷!”
“嗯?”
就在盛长权暗自盘算着自己计划是否有漏洞的时候,徐长卿却是突然看着他道:“少爷,牡丹姑娘还说了,这件事最后还需要您亲自登门,与她家姑娘详说才可!”
“要不然的话,她一个下人可不敢做主!”
“这什么意思?”
“要我亲自去?”
盛长权被徐长卿给说的一愣!
“嗯!”
徐长卿开心地咧开大嘴,笑得很有深意!
“少爷,我早就说过了,那荣家姑娘十有八九是看上你了,你还不信!”
“你看,这次您可就不能不信了吧?”
此时,徐长卿觉得自己当真是聪明绝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少爷没看到的东西。
殊不知,盛长权并不是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不喜欢,而想要远离对方罢了,这次要不是因为需彻底了断明兰的念想,盛长权也不至于要做出携恩求报的事情来。
当然,盛长权也不是当真那般高尚,施恩不求报,实则他不过是觉得荣家的性质太差了,不想沾上他们而已。
“唰!”
盛长权无语地瞅了一眼徐长卿,面上一片铁青。
“怎么,觉得自己很聪明?”
盛长权心有怒意,直接命令道:“好!”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久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得给我读一遍《圣人论》,而且每晚还得写一篇不少于百字的感想!”
《圣人论》,是记载了自古至今九位圣贤之言论的著作,其是由各位与圣贤有过交集之人记录、补充而成,是自古至今,被历代朝廷定为的“教科书”,于世人心中具有无上地位。
就连有着前世记忆的盛长权在看过这本书之后也不由地有一些感慨,觉得此书确实不俗。
除了一些因为时代局限性而产生的谬误,《圣人论》堪称是一本全能之书。
其中既有深不可测的大道理,也有教导世人为人处世的真本事;是九位先贤们的谆谆教诲,亦是他们立身处世的道德规范。
“啊?”
一听到盛长权说这个,徐长卿顿时就是害怕了!
“少爷!您……”
“那个……您……别这样啊!”
“这……这个,这个是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啊……”
盛长权也不理会身后的惨嚎之声,只是转过身子,看向了荣府。
“看来,这荣府我还是得进去看看啊!”
……
荣府。
在一片成群的琉璃玉瓦,奢侈富豪的建筑里,其中心地带,有一座面朝东南,采光极佳的敞亮院子,里面共划分为三间主屋,俱都是富丽堂皇、景色宜人的绝佳建筑。
这个院子,赫然就是荣飞燕的居所,暖香阁。
“姑娘!”
牡丹揣着一方食盒,急匆匆地就从外面走了进了,其姿态着慌,竟是一点也顾不得手里食盒的状态,就连其中菜肴倾洒了也不知道。
“姑娘,好消息,好消息呀!”
牡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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