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与堂。
“少爷!”
待到盛长权随着不断念叨的翠茗走向自己的屋子,那早就在等在门外站着的四个小丫鬟也是立即就凑了上来,恭敬地请安了一句。
“嗯。”
看着几人的福礼,盛长权微微点头,示意她们起身。
因为翠茗是跟在盛长权身边最久的人,同时也是泽与堂里面的大管家,所以平日里也就只有她才敢亲切地唤盛长权为哥儿,而其余的几个,却是没有到那个份儿上,依旧只是喊着少爷。
“少爷,您喝茶!”四个里丫鬟里,当属紫苑最为温婉贤淑,此时,也是她率先为走进屋子的盛长权斟了一盏清茶。
“咕隆!”
盛长权结果紫苑递过来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嗯,走了这么久,确实是有些渴了!”
“呵呵!”
盛长权自嘲的说了一句,而后将杯盏放在了桌子上。
“嗯?”
“怎么了?”
“怎么一个个全都是傻站着?”
看着自己院里的人全都是傻乎乎地站着,盛长权不由笑着道:“坐啊!”
紫苑她们跟着盛长权也是有几年了,所以她们也都是很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知道他平日里并不怎么讲究规矩,只要大事不犯糊涂,那盛长权也不会如何的。
翠茗放下手里的灯笼,吹灭了里面的烛火,顺势也拉着清风明月几个全都面朝着盛长权坐了下来,似是准备与自家哥儿说些话。
“少爷,我听人说,您这次是成了秀才?”
随着几人围着坐好,终究还是有忍不住的,率先开口问了出来。
问话的人是桔梗,亦是除了翠茗之外的那四个里年纪仅次于紫苑的姑娘,说实话,盛长权房里的这几个人里,若论样貌的话,实则当属桔梗最为好看。
首先,翠茗是生得最雍容大气,因此才会被老太太指派到盛长权的院子里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或许就是因为平日里翠茗总是要负责盛长权身边大小事物,故而在盛长权的心里,他总是能从翠茗的身上感受到邻家姐姐一样的温馨之感。
而紫苑则是不同,许是天生,亦或是在盛家的日子久了,沾染了些诗书之气,容貌虽只是清秀,但气质却是最为清雅,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意思。
至于清风明月则是因为年纪太小,尚看不出许多,只是能从她们现在的容貌里看出几分未来的美人胚子而已。
最后的桔梗,却是天生就拥有一身洁白细腻的肌肤,水润光泽,再加上她又是一副瓜子脸,水蛇腰,整个人的身材更是窈窕曲美,凹凸不平,不过,许是因为过于出众,所以桔梗才会在平日里故意隐藏自己的身材,喜欢套一件宽大的衣裳,遮挡住自己的曼妙之处。
所以,这才没让别人发现她的魅力,若不然的话,定是会有识货的淫才发出这样的感慨——
“好一副行走的山峦起伏美人图啊!”
“少爷,您快说呀!”
较之紫苑的温柔,桔梗则是要显得活跃些许,虽然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外面人的一些说话,知道盛长权这次的童生试似乎是考得极好,但她却不明白,怎么自家少爷又突然成了秀才?
难道,少爷这次不应该是童生的吗?
桔梗的心里,当真是百感交集,难以自言。
情感上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但理智却又告诉她不可能,因此,自打她下午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是在想着这个问题,整个人的脑子都快要想疯了!
其实,不仅是桔梗,就连翠茗、紫苑二人也是齐齐地看向了盛长权,想要知道其中的详情。
当然,更不用说清风、明月这两个好奇的小家伙了。
“呵呵!”
“其实嘛,这倒也不错!”
盛长权乐呵呵地向着自己屋子里的人解释了其中的道理,阐述了其中的好坏。
“哥儿,那你的意思就是还要去考院试?”
听明白了盛长权的意思,翠茗也是不由地有些担忧。
万一盛长权在下次入场的时候发挥失常,或是那场的考官不喜欢他的文章怎么办?
难不成,他这个连中二元的双料案首还要落榜不成。
“你们,不懂!”
看着面前几双晶莹的眸子,盛长权没有详细地解说其中的理由,只是对着她们摇了摇头,让她们别乱想。
说实话,无论如何,府试的案首必然是会得中秀才的,因为这是官场的潜规则。
除非是当年的府案首没有下场,亦或是交了白卷,否则无论如何,府案首必须得中!
要不然的话,那就说明之前的府试是有大问题的!
可这样一来,却也不免是会牵扯出更大的问题,造成官场震动,毕竟,在太祖开朝以来,从无一人敢在科举之上做文章!
因为,凡是有这个想法的,都已经是被在街头的市口之上给千刀万剐了。
…
…
且不说东京城里的欢乐畅快之景,在本朝这个广袤的国土南部,却还有一家人是在上演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小畜生!”
“你就是这么保证‘一定中’的吗?”
乌家的当家家主乌正元,运气自身全部气力,宛若萧峰附体一般,狠狠地打出了一招“降龙十八掌”,一掌拍向了自家面前跪着的那个“得意儿子”,脸上涨红一片!
“啪!”
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作的“小鹌鹑”自然也是被一巴掌给抽倒在地,显得无比的狼狈。
这只小鹌鹑赫然就是和盛长权在同一考场上的乌启豪。
“咚!”
纵使被给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但乌启豪却迅速起身,重新跪好在地,以头叩首,丝毫不顾自己脸上的疼痛,只一个劲儿地认错道:“爹!儿子错了!”
“还请您老人家万万不可动怒,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
“千错万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爹您老人家要打要骂,儿子一概认罚!”
乌启豪见识到了自家老爹的“好掌法”,态度自然也是乖觉无比,一点也看不出当时在考场之上的自信。
“认罚?”
乌正元气得嘴唇子都是哆嗦了起来!
“你认罚?”
“你认罚又有什么用?”
尤嫌刚刚的那一巴掌不够解气,乌正元又是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砰!”
乌启豪再一次地应声给摔了出去!
“你这小畜生可知道,你这次为何落榜?”
看着自家儿子狼狈不堪的模样,乌正元心中也是无比沉痛!
“儿……儿子……不知……”
乌启豪到底是被自家父亲的怒火以及这一连串的攻击给打蒙了,此刻,连话也是说的不怎么连贯。
“你可知道,你这次失败的最大原因是什么?”
“那就是因为你的狂妄!”
乌正元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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