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巴蜀的事情,王野并不知晓。
此时的他站在醉仙楼的柜台之中,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脸的疑惑。
面前的大厅座无虚席,甚是热闹。
一个个身材健壮,手持刀兵的江湖人士坐在其中大口吃喝。
其间高声呼喝,言行举止十分的豪迈。
“他娘的…”
看着眼前这帮子江湖客,王野皱着眉头,疑惑道:“怎么又来了这么些的江湖客?”
“这江湖上又他娘的出什么事情了?”
对于江湖客,王野是又爱又恨。
这帮人言行举止豪迈洒脱,不拘小节,给起银子来十分的痛快。
这一点王野十分的喜欢。
但是相对的,这些人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一言不合就拉开架势动手。
血溅五步死上个把人什么的,王野倒是无所谓。
他最在乎的,是这帮人一动手,自己店里的陈设也要跟着遭殃!
“老财迷,你说你除了收钱骂人逛窑子之外,你还会干什么?”
就在王野疑惑的时候,一旁的阿吉开口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什么事情?”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开口疑惑道。
“那不是前两天天狗吃太阳吗?”
闻言,阿吉开口说道:“那天狗被我们吓退之后啊,寒山寺的塔林里长出一座石碑…”
“停停停!”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王野开口不耐烦的打断道:“阿吉,我发现你小子说话是越来越能扯淡了!”
“你当那石碑和白菜一样啊?”
“还他娘的从地里长出来,你咋不说地里面长出狗头金来呢?”
“真的!”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开口说道:“那石碑上一面刻着佛家经文,一面刻着一个人舞剑的画像…”
“这消息大街上早就有人传遍了,还说这是什么绝世武学传承出世,搞的一堆人参悟学习…”
“那寒山寺的山门都快被挤破了”
“不然你以为这些江湖客来这里干什么啊?”
绝世武学传承出世?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身躯一怔。
寒山寺就是一座普通寺院,根本不修武学,哪来的武学传承?
仿佛是为了印证阿吉的说法,不远处一个身躯壮硕的汉子开口道:“据说此番寒山寺中出现的石碑遇天狗蚀日而开”
“上记载的经文蕴含佛门神通,若是参悟其中真法,便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里!”
“兄台此言差矣!”
这汉子言语一出,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开口道:“这石碑上最为重要的是那舞剑的画像,其中蕴含无上剑法…”
“而那剑法太过凶残霸道,所以背面才刻上佛经,镇压那剑法的凶戾之气”
“不然的话,那寒山寺的和尚日夜诵经念佛,也不见他们从经文中参悟出什么无上的武学啊”
说到这里,这劲装的男子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据说啊,这石碑上方的舞剑图,就是昔年失传已久的邪王十三剑啊!”
邪王十三剑?!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相视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惊愕。
先前司剑鸣与慕千山之间的恩怨他们还历历在目,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便再次回想了起来。
若此番石碑上的真是邪王十三剑,那慕千山岂不是也要回到金陵城来?
一想到那个浑身黑气,张口闭口复仇的慕千山,王野就觉得头大。
“真的?”
就在王野一阵头疼的时候,一旁的白露菡赶忙来到了那个劲装男子的身旁:“这位大哥,那碑上的真是邪王十三剑?”
话语中,白露菡的显得异常的兴奋。
若石碑上真是邪王十三剑,那慕千山必定到此。
慕千山若是到此,司剑鸣还会远吗?
“我等也是听闻江湖同道所言…”
这江湖客脾气倒也可以,听闻白露菡发问,开口说道:“不过此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多谢客官了!”
听到了这江湖客的言语,白露菡显得异常兴奋。
“看见没…”
看到眼前这一幕,阿吉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有人比咱们更加上心!”
王野则摇了摇头。
果然,这小丫头片子还惦记着司剑鸣呢!
就在王野暗暗思索之际,白露菡来到了王野的面前。
“老财迷,借几两银子呗?”
此时,白露菡一脸兴奋的看着王野,一张俏脸上带着丝丝兴奋的神色。
“干啥?”
听到白露菡借钱,王野双眼一眯,开口说道:“你小丫头片子欠的银钱还没还清,倒想着和老子借起银子来了!”
“嗨呀,这不是司剑鸣司大哥要来了吗?”
白露菡的脸色一红,开口说道:“我就寻思着买点云霞夫人的胭脂水粉打扮一下…”
此言一出,王野翻了个白眼。
果不其然,这小丫头片子和自己借钱,其原因还是因为司剑鸣。
“要我说你小丫头片子就是闲的!”
念及此处,王野开口说道:“这吸引一个男人,自己要条件要过硬,这容貌只能吸引一时,你与其打扮自己,倒不如练好武功,如此才更有吸引力…”
“你个老财迷!”
不等王野把话说完,白露菡开口说道:“你就知道给我卖狗皮膏药!”
“你怎么知道司大哥他怎么想的?”
“万一他喜欢精心打扮的女孩子呢?”
“他不喜欢!”
白露菡此言一出,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前传来:“掌柜的说的不错,容貌终究只是一时的,与其刻意琢磨外表,倒不如练好武功…”
此言一出,白露菡心头一动。
她转过头来,朝着客栈门口看去,却见一个须发皆白得老者正站在门前。
这老者身形伟岸,着一袭粗布衣衫。
但饶是如此,其双眼精芒隐现,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你、你是谁啊?”
看到这老者,白露菡开口说道:“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就在这里乱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的!?”
哈哈哈哈!
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这老者发出一阵笑声。
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自己的徒弟什么性子,我这个做师傅的还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