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神捕的言语,王野的身躯微微一怔。
他看着神捕,开口说道:“神捕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王野看着神捕的这般反应,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放跑这贼人之际,已然报出了这里的地址…”
看着眼前的王野,神捕开口说道:“所以,我此番便是去鸿宾楼也无济于事。”
“对方还是会找到这里的…”
说着,神捕拿起一个话梅,一脸淡然的吃了起来。
我特么!
听到了神捕的言语,王野身躯一僵。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神捕这个狗东西居然这么不要脸!
“我的娘咧!”
念及此处,王野顺势往地上一坐,开口哀嚎起来:“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
“想我兢兢业业的经营一家客栈,只求不惹事端平稳度日”
“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堂堂的神捕居然把贼人往我这里引!”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此时的王野扯开了嗓子大声号丧,一眼看去真如街上的泼妇一般,丝毫不顾及形象。
看着眼前扯开嗓子大声号丧的王野,神捕的身躯微微一怔。
他根本没有想道,王野居然会是这等反应。
“王掌柜…”
看着眼前的王野,神捕开口说道:“此番报上名号的乃是我,你们即便上门,找的也是我的麻烦,与你何干啊?”
一个大男人撒泼打滚,一时间神捕也有些猝不及防。
“与我何干?”
听到了神捕的言语,王野开口说道:“你说的轻巧!”
言语间,王野来了劲头:“这醉仙楼不是我的吗?”
“你在这里引哪贼人上钩,动起手来我这客栈势必遭殃,这可都是白花花银子的啊!”
“这修缮客栈的银钱,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看着眼前的王野,神捕反问道。
“你什么时候给我了?”
闻言,王野登时来了精神。
却见他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你何时给过我银钱了?”
王野此言一出,眼前的神捕诡然一笑。
他用手轻轻敲了敲桌面,指着桌上的金锭,开口道:“这个不就是我给你修缮客栈的银钱吗?”
“嘿!”
听到了神捕的言语,王野开口道:“你道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明明是我自己凭本事带回来的,怎么又成了你给我的银钱了?”
“私拿银号银钱,本是法度不允许的事情…”
此时,神捕懒洋洋的反问道:“若无我同意,你觉得这银钱你能留到现在吗?”
???
此言一出,王野身躯一怔。
登时间,他反应了过来。
怪说不得神捕这狗东西一向号称铁面无私,义正辞严。
此番却对自己偷偷拿走金锭的事情不闻不问。
弄了半天,这狗东西在这里等着我呢!
“妙啊!”
就在王野愣神的时候,一旁的阿吉竖起了大拇指:“神捕大人,你是干这个的!”
“不光是抢了贼人玉册让贼人背黑锅,如今连老财迷都算计了!”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财迷还需神匪磨。”
“高,实在是高!”
此时此刻,王野才终于明白过来。
怪说不得神捕这么多年还是宗师境界,弄了半天,这孙子是把心思都用到这地方了!
“此番也是我无奈之举…”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神捕摇了摇头。
他拿起手旁的玉册,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这玉册之上记载的乃是什么东西?”
……
“失手了!?”
金陵城外,一声厉喝从无名小亭中传来。
小亭之中,一个身着黑衣,都戴斗笠的男人寒声道。
他身材挺拔,周身带着丝丝煞气,一眼看去竟有一种不可逼视的感觉。
他所在小亭因为他的存在而凝上了一层阴冷,竟如同玄冰一般,直入骨髓。
“是!”
小亭外,先前的紫衣男人跪在地上,颤抖的回应道。
“废物!”
登时间,一股阴寒的煞气扩散而来。
就连周遭的鸟儿也被这煞气所惊,扑棱棱四散而去。
“那一卷玉册记载了邪王十三剑的后七剑与血痕剑的铸造法门”
言语间,这男人声音越发阴冷:“我不过让你们将其取来你们都做不到…”
“真是枉费我费心思传你们武功!”
“有你们这帮废物存在,我何时才能报仇雪恨!”
言语间,黑衣男人手掌一动,一缕黑色剑气骤然凝出。
“主人息怒!”
看到男人手中的剑气,紫衣男人赶忙叩首道:“此番我等已然得手,只是没想到神捕突然出现坏我好事…”
“那邪王遗卷便是被他夺去了…”
“神捕!?”
闻言,男人手中剑气陡然消散。
他目光一垂,落在紫衣男人身上:“你是说,是神捕抢了邪王遗卷?”
“是!”
此时紫衣男人赶忙道:“他还说,欲取此卷,他在醉仙楼恭候大驾!”
“混账!”
闻言,男人身躯一震,阵阵黑气瞬间涌出:“没想到神捕居然也会插手此事!”
“不过也罢,纵然我只习得邪王十三剑前六剑也足以与他一战!”
“此番,我势必取得邪王遗卷,习全功法铸造血痕剑,向那个欺世盗名,伪善无耻的老混账复仇!”
言语间,男人手掌一挥一道黑气瞬间朝着紫衣男人轰去。
砰!
随着一身闷响,这男人的身躯被这黑气击中倒飞出去。
登时间,却见他原本如常的皮肤变成了深紫色。
就连他的身躯也变得僵硬无比,一眼看去就仿佛被活活冻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