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前行,大约三天时间便在延津附近停下来。
不得不说,这时代黄河还没改道,大梁在黄河北面,而不是南面,所以李适至少不需要再来一次白衣渡河。
不过,李适到底统率七万大军前进,尤其作为先锋还要修桥铺路,搭建营帐厕所给后面的大军使用,再这样的情况下,若说有多快自然不现实。
“策羽,你身为楚军主将,不在营地中,又跑哪里闹去了!”范瑾瑜一脸愤怒的看着项策羽,毕竟安营扎寨这种事情虽然自己会做,但也需要项策羽这旗帜出来稳定军心的。
结果,项策羽自己跑了就算了,还带走了龙且、季布、钟离眛、英布和虞子期。
把一堆事情丢给自己处理,让搭把手的都没有,现在天黑了,就呼啦啦的又一起回来了。
“我去张楚那边军营转了转。”项策羽道,“发现了一些好东西。”
听到了这个范瑾瑜就不困了,因为他也在李适那里发现了不少新奇的东西。
项策羽说着拿出了一份长布,道,“我们军队走了一天便捂着脚喊酸,但他们的军队一路走过来没有一个喊酸的。
我进了他们军营时,从医疗营里面拿过来的,他们说只要把脚捆绑起来走路,那就算是一天走上几十公里,也不会有任何酸痛!”
“哦……还有这种好东西!”听到这话,范瑾瑜来了兴趣,正准备仔细端详。
这时候,有传令兵过来报告,说李适有请,让他们过去一趟。
“策羽,你该不会还拿了别的什么东西,把苦主给惹来了吧!”范瑾瑜怀疑的说道。
“没有,我就是进了他们的医疗营一下,跟他们一些受伤的士兵聊了聊,知道了这素布绑腿的作用,我跟里面的营头打了一声招呼就出来了,可没干什么坏事!”项策羽不由叫屈。
“姑且信你,那我们就一起起去看看,李适到底要做什么吧!”范瑾瑜道。
很快来到李适的军营中,李适看着项策羽身后的五将有些忍不住流口水啊。
但没办法啊,项策羽初始魅力相当高,如果不是胡乱屠杀与以后的处事行为下降了自身魅力,也未见得会比刘季要差到哪里去啊,基本上所有顶尖人才都去他那里镀金。
在这点上李适是真没办法,自己求贤令也发出去了,但没人看得上自己啊!
“诸位请入座!”李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了看项策羽,虽然已经见过面,但看着项策羽的重瞳还是有几分的个感叹。
在玩家中传说这重瞳有着破军效果,否则项策羽决然不会拥有那般匪夷所以的冲击军阵的能力,冲到哪里哪里的军队就散架了。
很快众人坐定,项策羽直入主题开口道,“李适将军,邀约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李适直接说道,“此地继续前进,距离新乡不远,我希望在这里便与你们分离!”
“将军要我等北上朝歌?朝歌守军,怕是不会让我等轻易得手!!”范瑾瑜皱着眉道。
“带上半月的粮食,昼伏夜出,到附近山地埋伏好,等新乡溃兵过去,想来应该能够给你们造成一个攻入朝歌的机会!否则,仅仅一万人进攻朝歌,可不容易!”
李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项策羽要不要这么的选择自然是他们的事情。
面对李适提议,范瑾瑜却是在考虑。
毕竟自己也就只是一万人,藏在附近的土丘高地什么的也能够藏的起来。
只要新乡的秦军向朝歌败退,的确是一个机会,毕竟城内作战这时代很少有人做。
当然自己等人的埋伏被事先发现,也有可能成瓮中之鳖,不过范瑾瑜自信自己能冲出来。
这一切前提是李适能攻下新乡,如果李适不能两周拿下新乡,一切就无从谈起。
相对来说,这里面的利益终归要比风险大得多了。
“便交给我来!”范瑾瑜还在思考利弊时,项策羽果断答应下来,“给我十五天粮草,我便等你十五天时间。”
“爽快!”李适痛快说道。
自己与项策羽之间到底是互不统属,与其强行的合并在一起行动,还不如相互分开来各自承担各自的职责,这样调度起来也更加方便。
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才跟这两个家伙混三天的时间,范瑾瑜抄录了不少的军规,项策羽拿走了绑腿,再继续待下去,天知道自己还要被顺走多少东西。
虽说这些东西只是细枝末节,并不能算是直接影响战斗力,但自己好不容易才搞出来的东西被你这么抄就抄过去了凭什么啊!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家伙的后台一个比一个硬,自己能怎么办还真追究专利费不成?!
所以,还是尽快把这两个家伙打发走吧,再摸下去,老子也心痛的啊!
很快双方便大约在延津的位置分道扬镳,项策羽与范瑾瑜带领部队昼伏夜出,向朝歌而去,而李适则是带着自己的六万曙光军团,大大方方朝着新乡而行。
准备启程时,范瑾瑜查看自己的营帐充满疑惑,看着早已经收拾好就等着天黑走人的项策羽,问道,“策羽,你有见到我从红衣军那里弄来的军服吗?”
“没有?”项策羽说道,“你拿红衣军的军服做什么?”
“上面有红衣军写着的军纪,对于红衣军这一支部队,我很感兴趣!”范瑾瑜道,
“我爷爷说,在打败大秦前他会是我们最可靠的朋友,但打败大秦后,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敌人,所以既然有机会能够与他们同行,自然要尽可能的去了解他们。”
“这样啊!”项策羽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们还没走远,要不我骑着乌骓去要一件!”
“算了,上面的军规我已经记住了,只是见到这衣服突然没了,所以有些疑惑而已!”
范瑾瑜摇摇头也没太过在意,只是心中暗暗留心而已。
第二天李适军队在安营扎寨时,一个身穿着红衣军军服,手中拿着长戈的男子被当做奸细,送到了李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