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千岩军巡查!”
“陌生人,请出示七国官方提供的通行公验或身份证明。”
在赫乌莉亚即将踏入璃月内城时,守桥的千岩军士兵同样注意到了衣着不似常人的盐母,当即来到对方面前例行盘查。
“千岩军?实在抱歉,我并没有通行凭证和身份证明。”
赫乌莉亚将双手交叠在胸前,如同璃月古时的大家闺秀,向盘问自己的士兵行礼。
守卫桥梁的千岩军士兵并没有被赫乌莉亚的表象所迷惑,在听到对方无法提供通行公验和身份证明后,他眯起双眼,目光立刻锋锐起来。
“银、银原厅…您是宁兰大人的母亲?”
即使是长期看守璃月大桥的千岩军士兵,也从未听说过地中之盐尚有百姓居住,更不知道赫乌莉亚的姓名,因此守城士兵只能抓住唯一的线索,带着疑惑与疑惑开口:
“那么夫人,容我冒昧询问,您的孩子姓甚名何?家住璃月何处?是否需要我们帮忙通知?”
负责盘问的千岩军同样皱起眉头,露出思索的表情。
“赫乌莉亚…地中之盐?”
千岩军士兵恭敬的登记了赫乌莉亚的信息,侧身让开道路,还不忘提醒对方:
而银原厅的主管宁兰虽然看上去稍显柔弱,但出手却阔绰大方、行事果断狠辣,许多璃月底层的矿工和士兵们都认为,宁兰会是下一届七星的有力竞争者。
赫乌莉亚语出惊人,而听到宁兰的名字后,守桥的千岩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展开胳膊向前探出身体:
璃月街道两旁热闹非凡,一排红漆栏杆利落地隔开了车水马龙和络绎不绝的行人,再靠外点是巨大条石砌成的结实渠岸,岸边上栽满了各类灌木竹林,水渠旁边是还未盛开的霓裳花与琉璃百合。
在进行例行检查时,另一位守桥的千岩军士兵已经用元素力检测装置确定赫乌莉亚并没有携带含有元素力的违禁品,更不是神之眼持有者。
提及自己的孩子,赫乌莉亚绷着的眉眼柔和下来,睫毛簇拥着少有时分漾着滢滢清波的眸子,抿紧的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的名字叫宁兰,居住地……应该是叫银原厅?”
最让赫乌莉亚感到奇妙的,当属璃月外展的霄灯招牌,径足有三四尺长,六壁由五色琉璃所制,内燃烛火时无风自转,晃耀夺目,中部朝外的位置则用红墨工整描绘着诸如和裕茶楼、北国银行、明星斋之类的招牌。
守桥士兵开始连珠串般的发问,用目光从头到脚仔细审视着赫乌莉亚,想要判断对方是否藏有武器,抑或是未登记的神之眼持有者,而赫乌莉亚还是那副优雅柔顺的模样,开始逐一回答士兵提出的疑问。
而赫乌莉亚既没有藏匿武器,也并非原神,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守桥士兵得出了赫乌莉亚不具有威胁性的结论。
千岩军态度的转变同样让赫乌莉亚感到惊奇,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询问的欲望,欠身表示感谢后,迈步进入灯火辉煌的港城。
“我名赫乌莉亚,如果记忆无误的话,我走出的土地如今名为地中之盐,进入璃月港是为了看望我的孩子……”
赫乌莉亚来自地中之盐,本就是调查时难以统计的区域。
许多璃月百姓虽然在七星与帝君治下,但因居住地区过于偏僻分散,总务司进行普查时也难以尽数记录人口数量,部分居民的确没有办法提供身份证明。
廊桥棚楼里正上演着方术异能,歌舞百戏,鼓吹乐声不绝于耳,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清晰地听到一阵阵欢呼叫好声排山倒海而来。
银原厅主管宁兰的名字并不像天权凝光那样家喻户晓,但对守卫道路关隘的士兵、盐井矿场工人和码头水手来讲却是如雷贯耳,毕竟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食盐开采和运输的参与者。
千岩军士兵立即挺直腰板双手侧握长枪,将枪尾重顿在地面,朝赫乌莉亚敬礼。
“该怎么说呢……”
前些日子的战争影响正在淡去,绯云坡街道不但衔接着纵横交错的街巷,还有无数幡幌迎风招展,道路两侧堆放着为海灯节提前准备好的灯山,当它们齐齐点亮时,几乎要将黑夜都照得亮如白昼。
变相来说,他们都在银原厅的辖制下工作,养家糊口。
神之眼象征着持有者强烈到极致的愿望,几乎没有人会选择将愿望隐藏起来,绝大多数原神都会将神之眼安放在身上较为显眼的位置。
从偏僻地区赶来港城看望孩子的父母,这对守桥士兵来讲并不稀罕,每天几乎都遇得上好几位,但绝大多数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像赫乌莉亚这样看上去如此年轻的母亲倒是少见。
“尊敬的夫人,欢迎来到千帆之城,璃月港。由于受天灾影响,璃月北码头暂不开放,如果您有乘船需求,请前往南码头津渡。”
按理来说盘查应该就此结束,但出于好意,守桥士兵还是询问了赫乌莉亚是否需要帮助。
然而等进到内城后,即使是经历过魔神战争的赫乌莉亚,也忍不住为摩拉克斯治下人类所创造出的繁华盛世惊叹。
“帝君在上,实在抱歉…夫人,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年轻……”
守桥的千岩军士兵并不担心赫乌莉亚谎报身份,毕竟璃月港每日的出入城记录都会送抵总务司进行核查,若是有旅客被查出冒充七星八门长官亲属,等待谎报者的恐怕就是牢狱之灾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而来?进入璃月港的目的是什么?”
最后是数之不尽的铺席,街上罗绮如云,多是妆造清雅动人的少女,跟在她们身边的则是打扮得胡里花哨的风流少年,此般种种具汇在一起,构成了最繁盛浩闹、生机勃勃的画卷。
赫乌莉亚蹙着眉尖,垂落的嘴角连着肌理拉出的纹路荟聚成明晰的线条,像是陷进了回忆的泥沼中。
在赫乌莉亚过得乏善可陈的几百年时光里,哪怕穷尽言辞也难以描绘出如此盛美的画面,置身其中,恍惚间如临梦境,是地中之盐从未有过的喧嚣与美好。
“哈艮图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你向我描绘的景象,原来都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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