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成奏之所以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一方面为的是装备……两千支步枪外加十万发子弹。
鬼子给的可都是三八大盖,即便是退下来的步枪或者是维修过的步枪,但依旧比“自卫军”手里的杂牌步枪要好得多。
丘成奏知道一点,在这乱世中那什么什么钱财都没有装备重要。
因为只要有装备就意味着有部队,有部队就有战斗力,有战斗力……那钱财还不是跟水一样“哗哗”的流进自己的口袋吗?没钱只管跟百姓要就成了!
因此,丘成奏从始自终要的都是装备。
但这并非唯一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就是丘成奏看不起八路军。
确切的说是看不起大青山的八路军。
他听说第三路军被八路军打垮的时候还“哈哈”大笑:“许德功那家伙也有今天,鬼子给粮给枪的,一眨眼工夫就让八路军给打残了,这下鬼子该知道这家伙有多怂了吧?”
丘成奏以为进攻第三路军的是一直躲在深山里的八路军大青山支队,他心下暗道,这些八路军养精蓄锐这么久才出来打一仗,没想到还有点名堂!能一举击溃第三路军还拿下了钢铁厂……
如果能帮鬼子夺回钢铁厂,那是不是就可以取代许德功在鬼子那的地位了?
于是,丘成奏马上就对“自卫军”下达围攻钢铁厂的命令,自己则带着第一路军连夜赶往钢铁厂打算抢得首功。
此时的独立团正在钢铁厂周围加紧时间构筑工事。
独立团攻入钢铁厂这一仗一共抓到了一千多名俘虏,其中一千一百多人是“自卫军”第三路军的,三十几人是鬼子。
要知道第三路军总共才只有两千三百多人,混战中被打死打伤几百人,还有些乘乱四散逃走,剩下的就全部投降了。
李云龙拿这些俘虏十分头疼。
因为他知道“自卫军”这些俘虏都是墙头草,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又会反水。
因此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他们给绑了关在钢铁厂鬼子建的大牢里。
但这个命令很快就被赵刚给拦住了。
“老李!”赵刚严肃的对李云龙说道:“谁让你这么干的?八路军优待俘虏的纪律学到哪里去了!”
“我说老赵!”李云龙气恼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跟我讲纪律?!那你说怎么办吧?这家伙可是有一千多号人,咱们全团加起来才三千多人,而且主力都在外围高地驻守,钢铁厂只留一个营的做为预备队,这仗要是打起来,敌人在外面攻,里头这些俘虏一作反……别说这钢铁厂了,就连老子和弟兄们的人头都保不住了!”
“那也不行这么干!”赵刚点着手指说:“你考虑的只是眼前钢铁厂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么干传出去的话,会给部队造成多坏的影响?别人都知道咱们八路军坏了规矩没有优待俘虏,还有谁会向我军投降?甚至这还是不遵守承诺背信弃义的问题……”
“行行行!”李云龙被赵刚讲得没办法了,只得挥手道:“不关行吧?那你说怎么安排吧?”
赵刚听李云龙这么说也没了主意。
这俘虏还真信不过,一不小心就真像李云龙说的那样,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最后还是李云龙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让我说,把这些俘虏交给劳工看管,让他们铺路修机场,这总没问题了吧?他们要是诚心投降,那就能经得住这劳动改造!”
赵刚想想觉得也对,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李云龙所说的劳工,就是被鬼子关在钢铁厂从事生产的华夏劳工。
这些劳工有些是大青山当地百姓,有些是鬼子从其它地方抓来的……
鬼子对华夏百姓没有半分同情,在他们眼里华夏百姓不能算是人,而是“木材”,用鬼子话说就是“马路大”,就是可以使用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物品。
谁跟“马路大”讲感情讲怜悯那会受人耻笑的。
之所以在鬼子中会有这样的思想导向,这并不能简单的用“残忍”或是“没人性”这些词可以描绘的,而是鬼子从国家层面的一种策略。
具体说这种策略,就是“种族灭绝”。
简单的说,就是鬼子希望占据华夏的土地,而且是永久占据。
想要永久占据华夏土地会有一种危险,那就是华夏人口太多了,就算鬼子占领了华夏全境,有一天华夏百姓造起反来那也会让鬼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的事在华夏历史上已经发生过很多回了。
要解决这个危险永除后窜,鬼子认为就只有两种途径:
一是从思想上奴役华夏人彻底的将他们转变成“良民”。
也就是学日语、改变历史说辞,时间一久他们就会忘了自己是华夏人。
另一种途径更加直接简单,那就是杀光华夏人。
鬼子是两种方法同时进行的。
因为这两种方法都很难短时间奏效,都需要十年几十年甚至更久才能看到效果。
尤其是后者……杀光华夏人不是说说就能做得到的,如果一味的杀还会遭致反弹。
比如对于有意投降帝国的汉奸,也一样杀光的话,就会引起群情激愤使华夏人团结在一起反抗帝国。
因此鬼子才拉一派打一派,打算先控制一帮杀一帮后,再慢慢的分化瓦解。
在这种国策下,鬼子当然不会当华夏百姓是人。
因此,钢铁厂里华夏劳工一个个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瘦骨磷洵不说,累死病死了就直接丢进焚化炉里烧毁,连挖坑埋都省了。
据说,这是鬼子因为担心尸体太多会污染水源……钢铁厂旁边就有一条河,炼钢用的水以及所有人喝的水都是来自这条河。
否则,鬼子更愿意将尸体掩埋。
因为丢进焚烧炉里烧了还要浪费煤,这对鬼子而言都是有用的资源。
这些华夏劳工被八路军从厂里放出来后,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好半天确认之后才互相抱在一块儿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