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翠花,刘志勇,牛氏他们拉着刘四郎很是一番痛哭流涕的。
赌天咒地的说他们以后再不敢胡说八道,以后看到沈杰就主动退让三尺,绝不敢再说一句怠慢的话,求沈见晚她们饶过他们这一次免了吃屎的事。
如此闹了足足有一刻多钟,四人都又哭又闹的弄成了疯子状,出尽了洋相,杨村长才终于走出来道,沈见晚她们非常大方的原谅他们了,刚才也只是想让他们长些记性这才没有打断他们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
刘志勇:……他们谢谢了。
对方占完便宜,最后还来当好人说为他们好,刘志勇几人觉得这恶心人的感觉也不比吃了屎更好受些。
当然了他们也就这么想想,真的让他们去吃屎他们还是宁愿选择这一个的,但还是好气就是了。
最后老刘家这几人像丧家之犬般的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落荒而逃,至于跟他们一起来的刘二郎和刘三郎他们早就在看事情不对时就跑了,哪里有等到现在的。
后来,沈见晚听说刘志勇走到半路就对着首先提出吃屎的牛氏很是一番拳打脚踢,陈翠花也加入,让人又看尽了热闹。
闻言她也没放心上,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了。
话说回来,谢过杨夫子和杨村长他们,还有帮忙仗义执言的村民,沈见晚她们收获了一片称赞凯旋而归。
路上,沈二婶忍不住对贺老婆子连连道谢。
贺老婆子却爽朗大笑,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说沈见晚救了柱子就是救了她老婆子和老大夫妇的命从不是一句场面话。
没有了柱子,老大夫妇不知道会怎样,她老婆子欠了老大夫妇良多,他们要是有事她老婆子也活不了。
沈见晚她们算听出来了,这绝对是贺老婆子掏心窝的话。
最后贺老婆子还连连道这次柱子能考得那么好的成绩都是沈轩的不吝教导,就冲这一点他们贺家也不会看着沈杰受欺负。
更何况欺负沈杰的还是老刘家人,这更是同仇敌忾了,贺老婆子说就是有点可惜当时打赌的没有刘三郎,不然今天也能收拾他一番解气。
不过能收拾刘志勇和牛氏夫妇还有陈翠花,也算是对他们不教导孩子的教训。
回到家,沈见晚她们就布置起了新房。
新房她们选的是沈见晚住的房子,这房子当年挑给沈见晚住选的是又大又亮的正房。
而沈战现在住的房间是沈栋的,沈见晚和沈战成亲后沈战搬过来就可以把房子空出来还给沈栋了。
沈二婶看着卖力的帮忙布置新房,走路好像都带着一阵风的沈杰,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对院子正整理着书籍的沈见晚道:“晚姐儿,二婶今天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沈见晚闻言惊住,“二婶,此话怎讲?”
“说来二婶惭愧,今天早上的时候竟然不大赞成你和老刘家人打赌,那会儿二婶觉得我们泥腿子平常被人说几句怎么了,骂回去就是,没必要跟人打那样的赌。
但下午我看到刘志勇他们给杰哥儿赔礼道歉的时候,二婶才知道有时候一些气我们必须争。
特别是现在看到杰哥儿这般的意气风发,二婶更是觉得晚姐儿你是对的。
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当时我只是怼回去,想着这被人说几句这事不甚重要,那么以后杰哥儿在私塾又如何的立足,岂不是让刘四郎他们百般嘲笑。
哎,二婶一个泥腿子到底是想事情不够你们读书人明白,有时候原来争那么一口气是那么的重要。
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一声对不住还是要说。”
沈见晚:“二婶不必如此,你现在能跟我说这一番话足以证明二婶心中坦荡,把阿晚当家人,所以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吧。”
她说的是真心话,先不说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她早就知道沈二婶的人品,就这些年二房对她们大房的帮助,沈见晚也不会在这小事上计较。
更何况她明白沈二婶是真的明白自己错了,不然她完全不必来这一遭道歉,她也不会知道她曾经有那样的想法。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沈见晚当然不会对沈二婶过于苛求。
而这时候她们身后却传来了沈杰的声音,“阿晚,多谢你。”
沈见晚和沈二婶回头才发现沈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的身后。
沈见晚见之觉得场面有些尴尬,笑道:“哎呀,我们这是在这里做什么,一会儿沈战哥哥得把桌椅等东西借回来了,我们赶紧把院子给他们腾出来才是,所以我们快收拾东西吧。”
“对,对,看二婶这”人活着有时候可以丢面子,但却不能丢了尊严,”
一番言笑焉焉后,十几个人做起事情来那叫一个飞快。
还没有到晚饭时间他们就已经把新房布置了一个七七八八。
而这时候沈见晚也迎来了第一波给她添妆的客人。
来人是结伴而来的杨二婶和杨长树的母亲周氏。
杨二婶和杨二叔一共生了杨家喜他们四人儿子,没有儿子的她很是喜欢姑娘。
当年杨二婶他们夫妇被偏心的公婆所不喜,分家的时候竟然只分给他们两亩薄地就把他们夫妇给扫地出门。
然后,他们来到了村尾这边建了个草棚子住,然后几十年下来变更省二省和他们家成了最近的邻居。
可以说清水村河西的这一边村尾处,人烟稀少,土地贫瘠,目前也就住了他们这三家人。
所以他们三家这二十几年来速来亲近,杨二婶更是与沈二婶娘家村,而他与沈二审较好,所以把他们沈家的几个姑娘都特别亲。
上辈子沈见晚回村也是她接待了身无分文的自己。
这次杨二婶给沈见晚的添妆是九尺上好的粉色棉布,一对枕巾,一双鞋垫,一对手帕。
别看这东西看起来少,这在周围在平常姑娘的成亲中亲戚好友的能有这一份添妆已经是极好的了。
杨二婶的意思是本来他想给沈静婉做一套衣裙的,但是她的绣活,知道沈见晚女工出色干脆送她棉布让他自己做衣裙。
至于同来的杨成树的母亲周氏,她是一个非常温婉的妇人,只是看起来没有多少主意,但对沈倦完他们的善意却也非常明显。
他给沈倦晚的添妆是一对手帕,一个包袱皮,还有一双鞋垫。
而两人的天装像是打开了这添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