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何吉春又发来了一个电报,说他已经混进了春意酒店里,找到了实验室的设备,确定伟笙少爷遇难了。”
“嘭!”贺振礼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实木桌子上,“肖岚!”
虽然早想到贺伟笙可能已经死了,何吉春的上个电报也说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但毕竟是可能性,还有一丝活的希望在里。
这第二个电报,说了确定,那就是一丝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他的儿子有个天才的脑子,该有一番大作为的,不该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个仇必报。
他压抑着怒火,“把唐毅带来。”
很快,唐毅被带了过来。
再从头说了一遍跟肖岚跟四宁城相关的消息。
知道贺家准备去拿下四宁城了,唐毅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要是去的话,早去的好,不然过几天一下——”唐毅脑子一激灵,他一忘形说秃噜嘴了。
“过几天一下什么?”贺振礼厉声问。
唐毅好歹多活过十几年,说了半真半假的话,“巩锐感知力非常强,在下冻雨的时候,曾预言,说这种雨不久后还会再下一回。”
……
妉华从空间里移出来一些凶兽的尸体喂给了三株植物。
凶兽体内含有大量的灵气,是变异植物的大补丸。
变异植物的根系都活泛有很,妉华把凶兽尸体分别堆到三株植物的根部,感应到大补丸到嘴边了,它们的根从土里钻出来。
三角梅吃的文雅,无数根扎进凶兽的体内,眼见着凶兽肥壮的躯体瘪了下去。
国槐和龙眼树则是把凶兽拖进了土里。
三株植物消化了几头凶兽后,长出了更多的新枝亲叶,
妉华从它们身上折下了许多树枝来,放到了车里,开着车去了写字楼。
……
卢周觉醒的是听力,他听到了远处的汽车行驶的声音,只有一辆,开的不紧不慢,也没有刻意降低汽车的轰鸣声。
城里到处都可能有凶兽,有的楼成了凶兽的窝,敢在四宁城里这样无顾忌开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卢周呼吸一紧,“庄哥!是姓肖的!姓肖的开车往这个方面来了,怎么办。她要是不让我们走怎么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们选择这会离开,就是摸清了姓肖的出来的规律,一般都是一大早出来,在划定的种树区域里清理一下凶兽,然后就回酒店了。
没见姓肖的在这个时间出来过,他们就选在这会离开,而且写字楼离春意酒店有好一段距离,他们从另一个方面就能出城,不会让酒店里的人发现。
他们趟过了路,又有人观察着姓肖的动静,以为今天离开不会跟姓肖的碰到面,没成想,姓肖的突然冒出来了。
卢周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他们趟过的这条出城的路,大部分都在姓肖的划定区域内,凶兽被姓肖的清理过,较安全。
但再是受到了对方的好处,他也不想跟对方遇上。
“庄哥,今天要是被姓肖的拦下了,以后可就都走不成了。”为庄天顺开车的大陈发狠道,“奶奶的,她要不让咱们找活路……庄哥,你一句话,我跟她拼了。“
庄天顺心里也一咯噔。
别看他对这些人说,姓肖的异能没看上去那么厉害,灭杀虎哥那伙人绝对是设了陷阱,于改娣就是姓肖的派来当卧底的。
他心里最清楚,连木仓都看不上眼给了他们,姓肖的实力不一般。
能把卵虫从他们脑子里弄出来,还没伤到他们一丝一毫,凭这一手就能知道对方有多强。
路虽然宽,但经历了凶兽潮和这几天的凶兽肆虐,到处都是乱石块砖头树枝和一些杂物,能行驶的路面变窄了。
再说他们这一行十来辆车呢,想调头拐到其他路上难了,不想直行了,只能开到前面拐弯。
“都别慌,到不了拼的地步。一会等姓肖的问起来,就说我们去南城食品厂寻找物资。”庄天顺说了之后,又加了句解释,“我们的目的是平安离开,能不跟她起冲突最好,打起来谁死了伤了都是我们的损失。”
庄天顺心里憋气,谁让对方强呢。
最让他不舒服的是,这几天他们吃的都是姓肖的留下来的食物,而他们光顾着搜罗物资了,没种几棵树,而姓肖的也没逼他们种。
等于是他们收了人家付的工资,还不给人家干活。
不过,想到这些食物可能是姓肖的从虎哥那里得来的,他不仅不心虚,还很气不过。
本来虎哥留下的东西就该有他们的一份。
被姓肖的全占了不说,还用这些东西让他们替她卖命。
大陈点着头,“庄哥说的对。奶奶的,这些天过的真憋屈,又是虎哥又是姓肖的。”
“那时,没有庄哥,我们连这几辆车都凑不齐。”卢周又听了会,“她已经快拐到这条路了,很快就能碰上。庄哥,要不我们从前面绕道?”
庄天顺否决了这个做法,“不能绕。她可能已经发现咱们了,绕道再说去南城就说不过去了。”
卢周拿着对讲机,跟其他车子里的人说了情况,把庄天顺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
对讲机里传来不少不忿的声音,说凭什么要怕姓肖的啊,他们又不是她的奴隶,想走她也管不着。
但也表示,听到了,要是对方问起来,就说去南城食品厂的。
这些人的不忿话语,让庄天顺心里舒畅多了,他这几天的努力都没白费,能让这些人铁了心跟他一起走。
卢周结束了对话,这会已能看到远处开过来的汽车了。
正是姓肖的车。
他到这辆车后备厢里搬过武器、树苗,一眼就能认出来。
庄天顺一行人如临大敌,车都开的磕巴起来。
眼看着对方的车开过来。
再眼看着对方的开过去了。
开过去了。
过去了。
没对他们这么醒目的车队多看一眼,车子连停顿一下都没有,更没有问他们要去哪。
他们如临大敌了个寂寞。
卢周看着后视镜里远去的汽车,摸摸堵的慌的胸口,“呃……她好像……放过了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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