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瑞三人在妉华为古靖道长治病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妉华是怎样施放符篆的,所以心里早有动摇。
特别是云阳,之前火符施放不出来,是他心里已经相信了妉华说的话,对所谓的火神没了敬意,生不出信仰之力,所以符篆没有响应。
“改。”
古靖道长说的坚定。
妉华不藏私,把她研究出的适合这方世界使用的符篆拿了出来。
她对灵神没有意见,她讨厌的是冒牌货。
妫家一家子假神,还是一群不干好事的鬼,让她很不舒服。
最初是她在修改妫梦恬的记忆时,无意中查看到的妫家的这些事。
妫梦恬知道的并不太详细,但知道妫家祖宗都成了神仙,有着大能力。
从中看得出来,妫家人对保守家族秘密这条把控的很严,正是这样,妫家人冒充仙神的事瞒了千百年,或者说,有发现真相的都给妫家人处理了。
后来从跟奚红易的交谈中得知,道门的人无论学符、画符、用符,都得先敬仙神,不敬仙神的画不成符用不成符。
掐诀施法是一样的道理,不敬神不念咒是施放不了道法的。
再跟黑白无常说的信息加以印证,便让她串连起了事实真相。
带着所谓神印符篆较繁琐,她的符篆直接沟通了天地规则,没有所谓的神这个中间商,符纹相对更简单明了。
不过,她没有拿出所有的符篆,只拿出了与原有的符篆相对应的那些。
没有了自创符篆需要仙神同意这条的制约,她相信道门以后会有人自创出新的符篆来。
把新符篆传给其他的同道中人由古靖道长去做了,妉华很快离开了悟海观。
她还有个小仇没报。
对这个小仇,之前做了点安排,就看能不能成了。
……
悟海已属南方了,庞家所在地更靠南。
南方的冬天暖和多了,临近过年市区到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路边摆摊设点的也多了,到处热热闹闹的。
妉华穿着在火车上穿的那身衣服,提着同一个包,往一个住宅区走去。
这个处于近郊的住宅区每家每户占地都不小,其中有一家占地最大。
这个宅子有些年头了,里面大部分屋子都破败的住不了人。
这里是庞家的老宅,庞家早搬到方便的市中心去住了,这个老宅年久失修,空了许多年。
这会老宅里住进了一男一女,男的是庞玉泽,女的叫万荧。
明则道长查过了,沉眠蛊是庞家从万荧手上得来的。
万荧来自于擅长养蛊的万歧族。
明则道长中了沉眠蛊死去之后,要是没人及时发现,沉眠蛊会在明则道长的精气神枯竭的那一刻自动脱体出去,会造出明则道长心力交瘁去世的假相。
而古靖道长这边是收厉鬼时不小心被抓伤而死。
从表面上看,两人的死没有关联。
加上两个道观龙气守护地的功能已失效了,道门的人最多会心里怀疑一下,但没凭没据,不好妄加猜测。
这事可能就这样瞒过去了。
就算有人发出了明则道长死于蛊虫,可两个道长一个中蛊,一个是被厉鬼伤了,联系不到一块去。
道门的人不知道的是,万歧族实际上是妫家的一个分支,千百年来,跟妫家本家一直没断了联系,利用蛊虫为妫家秘密铲除了不知多少异己。
另外,去找明则道长寻龙点穴的詹家跟外商满家,同是血龙的既得利益家族。
庞家则是见利忘义。
詹家说看中了塔山观所在山头,想把祖坟迁过去。
庞家当然知道塔山观数百年来是做什么用的,龙气守护地是真正的龙地。
自古以来,塔山观所在的山头都属于塔山观所有,到了现代仍是。
庞晖收了詹家一大笔钱财,想为詹家谋取塔山观所在山头当迁坟地。请明则道长寻龙点穴是借口,也是为了探一下明则道长的口风。
被明则道长一口拒绝了。
帮着寻龙点穴都不愿意,出让塔山观所在的山头更是不可能了。
庞晖一不做二不休,对明则道长下了手。
万荧可不无辜,她是幕后的推手之一。
利用了庞晖睚眦必报、见利忘义的禀性,把蛊虫借庞玉泽之手给了庞晖。
对妉华下手的是庞玉泽,为的是报妉华把他扔出去的仇。
妉华放出精神力确认了,人都在。
万荧住在这里是为了养她的蛊虫。
庞玉泽是跟着心上人住过来的。
庞玉泽问万荧,“荧荧,快过年了,我得回市区的家里,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万荧正在往一个陶罐里投放两只手掌大小的蜈蚣。
老宅子里这类毒虫最多,所以万荧住在了这一带,方便给她的蛊虫找食物。
听到庞玉泽说的话,万荧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嘴上却说,“不行,我的蛊虫正在关键期,一刻都不能离开。你先回去,等我的蛊虫养成了,我会去找你。”
她抬起头,如花似玉的脸对着庞玉泽风情的一笑,“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才起些不快的庞玉泽顿时被安抚住了,“怕了你了。我会每天过来陪你一会。家里有车方便。”
“只是辛苦你了,玉泽。”
万荧的语气一柔,庞玉泽的大丈夫心里得到了满足。
妉华没有进去,只把自己的气息散到了庞玉泽所在院子里。
之后她在外面等着。
没让她等多久,她要等的人来了。
妫梦恬跟奚红易走进了这个住宅区。
“红易,还有多远?”妫梦恬问道,“你不说不远吗,都走了五分钟了还没到。”
奚红易在前面领路,“很快了,再拐过一个弯就能到。”
“我说,你走慢点不行。”妫梦恬不高兴了,“总走我前头算什么,不喜欢跟我出来啊?这鬼是你说带我来抓的,又不情愿的样子,你这是给我摆脸色。”
奚红易只得慢下来,等着妫梦恬跟他走并排,并解释了一下,“抱歉,我平时走路快,习惯了。”
奚红易的低头妥协愉悦了妫梦恬,“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