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这食堂是不是来了新师傅了,你看这炒土豆丝,切的真细啊。”
“不光细,你仔细看看,全一样的粗细,跟用机器切的样。”
“还真是。别说,土豆丝切细了炒出来就是好吃。”
“这不算什么,你去后厨看看,那叫一个整齐,西红柿都是按个排的。”
后厨的人现在痛并快乐着。
妉华干活太利索,让他们都不好意思摸鱼了。
也是妉华干活利索,给他们相应的减轻了许多工作量。
现在的后厨,各种东西整齐有序。
米面这些成规格装的东西不说了,摞的边角都成一条线,那些各种各样的蔬菜都摆放的横成行竖成列,像土豆齐整的个个成了土豆兵。
各种调味料更是按用途、常用程度,摆放在了顺手的地方,需要用什么东西,再不用临时到处找了。
开始只是妉华这样做,渐渐地大家习惯了,不由得跟着这样做了,比如用完了酱油不再是随手放,而是会放回原来的地方,买来的菜也不再是把菜筐抬进后厨就行了,而会当即把菜给收拾好、码放整齐,好方便取用。
快乐是因为这回的轻工系统的后勤大评比中,毛巾厂的职工食堂拿了高分,为厂里争得了荣誉。
厂里给他们每人都发放了奖励,并评了个优秀集体奖。
“小姚,这是给你留的。快回去吧。”
妉华接过方大姐塞给她的油纸包。
油纸包里是切好的酱牛肉。这是食堂职工的福利了,想吃什么事先留出来就行,不用到窗口排队争抢。当然,钱跟票证还是要给的,不能白拿。
谢过方大姐后,妉华把油纸包放到竹提篮里,提着回家了。
她今天上早班,中午做完饭就可以下班了。
她正好从食堂里打饭带回去。
“小姚,下班了。”
有人跟她打招呼。
妉华用原主一贯的点头微笑法,给了对方回应。
路过卢家大门时,妉华的脚步微顿了下,随即走了过去。
刁秀菊带着卢亮三兄弟已经搬走了,听说是回了卢建永的老家。
在他们搬走时,妉华把“真心实意”道具从刁秀菊身上收了回来。
好感度系统不存了,系统道具的时效会变短。
本来好感度系统就比系统4531的等级低,这些道具的时效更不稳定。
“真心实意”的道具再有几个月就会失效,及时回收回来还能二次利用。
“惟命是从”是初级道具,大概用不了多少天了,妉华也懒的收回了。
卢家搬走之后,新邻居还不知道是谁。
只是现在卢家有了个不请自来的“新住户”。
不过,只要不到姚家来找存在感,妉华只当没看到。
姚书芳姚书伟姚书丽三个都已经放学回家了。
“给我吧。”姚书芳接过妉华手里的提篮。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姚书芳三人都认可了妉华大家长的权威,家务活基本不用妉华动手了。
吃完饭后,妉华去了塔山观。
观里后院的银杏树此时一树金黄,树叶落到地上也是金黄一片。
明则道长正坐在银杏树下喝茶。
看到她来了,明则道长招呼她,“姚道友,快过来坐。”
妉华过去坐下。
明则道长笑着倒茶,“姚道友今天想问些什么?”
打了几次交道后,他知道了妉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有样东西想让你给看一看。”妉华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玉盒。
打开后,细看才能看到玉盒不是空的,里面装了一只灰白色的虫子,只有米粒大小,虫子被一团阴气包裹着,一动不动地僵在玉盒中间。
之前是放在空间里的,上山之前妉华把玉盒给移到了随身包里。
妉华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塔山观下山时抓到的。”
听妉华这样一说,明则道长的眉头紧了起来,往玉盒里看了看,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说道,“这应该是一种蛊虫。我对蛊虫了解不多,不知道它是哪一种,有什么用途。”
妉华把玉盒盖好。
明则道长不赞同地轻摇下头,“庞家,格局太小,做事太咄咄逼人。庞家的老爷子在时,庞家行事尚好,我以为庞晖看上去跟庞家老爷子一般的处事圆滑,没想到他会如此记仇。”
两人不用明说,都猜着这蛊虫最可能来自谁。
明则道长又轻摇下头,“可能,他连我的仇都记上了,那次庞晖过来,是想让我给人寻龙点穴,我推脱掉了……”
庞晖带来的一男一女,来自港城的詹家,是詹家家主二太太的长子长媳,
詹家最近两年频频出事,虽然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让詹家损失不少。
詹家这两年没少找大师解决,最终给出的解决办法是迁坟,找一个上佳的真龙之地把祖坟迁过去,就能扭转当前不利的运势。
善于寻龙点穴的大师并不多,詹家找到了庞家的庞晖那里,庞晖为他们推荐了塔山观的明则道长。
明则道长没有答应。
詹家的两人退而求其次,想让明则道长为詹家再推算运势,明则道长也拒绝了。
庞家父子跟詹家两人乘兴来,败兴去。
“詹家来的两人,身上背有世代孽债。欠的总归要还的,这次躲过去了,下次欠的更多。”
妉华说道,“要是我说,我怀疑你身上也被放了这样一个蛊虫呢。”
妉华在上回过来时看到了明则道长身上的精气神似乎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要少了许多。
因为随意察看他人的身体在道门是很犯忌讳的事,所以妉华并没有用精神力察看。
这次过来,她看到明则道长的精气神又少了些。
在知道她抓到的灰色虫子是蛊虫、知道了明则道长得罪了庞晖后,她对明则道长的精气神的减少有了猜测。
虽然不确定上一世把塔山观推了重建的是不是詹家,但她直觉跟这次的事有关系。
明则道长倒没多惊讶,只一叹,“原来如此。”妉华都能看出来的事,他自己自然有所察觉,只是没把人太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