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华放开精神力,往塌房的地方察看了下,看出了房顶塌的主要原因是住户堆了太多的东西在房顶上,超出了房顶的承重,造成了房顶塌落。
这省了她很多麻烦。
要是因为房屋本身的质量问题,对临王府的声誉会有影响。
她想消除np对临王的被动服从性跟希望临王有个好名声一点不冲突。
在这个时代,主事者有个好名声,往往能决定所做事情的成败。
九垣城房屋的问题看来要提早进行着手处理了。
九垣城的房子除了临王府,都是平顶的预制板屋顶。
陈鹏飞建九垣城的目的是达到游戏系统要求的掌控度,好进行下一步的扩张,所以房屋建的简单,只图一个快字。
其中有着严重的安全隐患。
水泥是手工制作出来的,质量不稳定,有的可能达到标准了,有的达不到。
大启朝对铁器的管制很严,以临王的身份更难买到大量的成品铁。
九垣泽里有铁矿石,但采矿到冶炼到出成品,除了有人有工艺,还得有一定的时间。
所以建造房屋的预制板里用的不是钢筋,而是用竹子代替的。
陈鹏飞想的是快快的建好房子,把人尽量多的留在九垣城,能多催化几个np就几个,等np多了,重新建个城都是一句话的事,房子再重建就是。
他让玩家们对这些房子做过预估,使用个十来年没问题,而他的计划是五年内掌控完整个临州跟钱州,到时候把九垣城的人迁到钱州去。
钱州土地肥沃,更适合做大本营。
妉华也大致看了看,这些预制板顶的屋子至少能使用个七八年不会出问题。
但前提是合理使用。
九垣城所在原先大部分地方都是沼泽,地面潮湿,屋顶建成平的,也方便各家晾晒粮食之物。
但有的人家把什么东西都堆上去了,超出了预制板的承重。
“走,过去看看。”妉华起身,带上几个侍卫跟陆挺一起出了临王府。
拐过塌房人家所在的马路口,撕心的哭声传了过来。
一同传过来的还有忿忿不平的议论。
“让他们跪下给赵树根磕头。”
“对,不能轻饶了他们。让他们给赵叔披麻戴孝。”
“我就说,哪有用石头板子当房顶的,我可不敢再住这房子了。”
“房子是临王盖的,砸死了人了临王得给个说法吧。”
“不怪临王爷,都是这些药人给出的歪主意,建什么石头顶房子。”
“可要没有临王下命,这些药人能盖的成?药人都是按临王的命令做的事。”
“那是临王爷给蒙蔽了。都是这些药人的错……”
听着听着,陆挺的眉头紧了起来,“阮统领,这不大对劲,有几个人是在拱火。”
妉华点了点头。
九垣城里当然不都是np。
在妉华停了游戏系统的精神侵染程序后,有受侵染没达到一定程度的,慢慢清醒了过来。
有些是最近一段时间来九垣城的。
这些人不受临王手令的影响,对临王没太多的敬畏。
其中还有各皇子、各门派的探子。
陈鹏飞有游戏系统在手,不屑于跟各方势力交好,所以临王基本是被这些势力孤立的。
而临王把水泥、玻璃等稀罕物牢牢地把控在手上,没分给其他人一点肉汤,要不是宣传出去的是出产不易,且量少,这些势力早联合起来找上临王了。
找是暗地里早找了,只是无论哪方势力的人,来到九垣城呆上了一段时间,不是叛变了就是退出原势力两不相帮,还一致地都举家搬进了九垣城。
派一个这样,再派一个还是这样,这让各势力很是恼火。
各势力觉着九垣城邪性,但没真往上考虑。稍大点的势力都知道,这世上有控制人的方法,但控制下的人要么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要么成了行尸走肉。
而且能控制的数量很少。
像九垣城这样情况,更像是人住在这里之后,被临王的魅力给折服了。因为这些人除了对临王的仰慕外,说话做事都跟其他人没两样。
他们也只能归结于九垣城邪性。
之后,各势力只让人时常来打探下消息就回,不敢把人放到九垣城里长呆了。整个城里人都说临王的好话,能打探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这也是为什么两个西门的事一闹出来,一堆的人都想把临王拉下马。终于抓住临王的一个错处了,哪能不用来做文章。
妉华察看了下,拱火的都是临时来九垣城的人,不是长期居民。这跟她掌握到的信息相符。
出了件能损害到临王名声的事,这些各势力的人哪能放过削弱临王的机会,混在里面拱拱火何乐而不为。
走的近了,能看到一个院子前围了一群人,把马路都给阻断了。
“……你们这些药人,快跪下磕头。”
“凭什么让我们跪,这房子又不是我们三个盖的,也不是我们三个弄塌的。”
“凭什么,就凭你们是药人不干好事。”
“不跪,打得他们跪。”
“打死也不跪,别以为我怕了你们。”
“哎哎有话好好说别打别打。”
然后人群一阵骚动,随即人群中央传来了打斗的声响。
“阮统领,我先过去。”陆挺快步走了过去,喝了声,“都给我住手!”
“临王侍卫来了。”
“是陆把总。快别打了。”
打斗声很快停了下来。
“阮统领来了。”有人看到后面过来的妉华,小声地说道。
人群跟着安静了许多,连里面的哭声都小了些。
妉华为了在九垣城里行事方便,把全权代理事务的临王的手令普及给了所有的np。
现在,她的威望仅次于临王。
围观的人群分开让出了道,让妉华一行人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是一家院子里大门前,院子的大门大敞着,能看到院子里面一片狼藉。
院子不大,是三间主屋、东西各一间厢房的样式,其中主屋里的西屋没了顶,前墙也塌了半截。
院里院外都站了不少人,有的在帮忙,更多的是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