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有这业务?”
舞台侧边,威廉一脸惊奇的看着礼堂最中央的分院仪式举办的地方,转头冲着亚当斯打问起来。
“没听说过啊,这么些年没听过把人分到阿兹卡班去的故事啊…”
亚当斯的眼神里边全是迷茫——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读的难道是假的霍格沃茨?
需要去专门感谢下分院帽吗?
迷茫的不只是他,还有金妮的同学,尤其是她的舍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阿兹卡班囚徒就在我身边?
别的格兰芬多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都准备好了用欢迎新人的仪式来再次给金妮掌声了,结果来这么一出?
甚至连其余三位院长都坐不住了,他们起身前往分院帽所在的位置,脸上满是忧色——分院帽不是坏了吧?
阿兹卡班?
麦格教授看看分院帽,又看看邓布利多,虽然她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但是此刻涌现的惊讶已经完全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了。
“阿不思,你这些天对它做了什么?”
哪怕知道邓布利多不可能把分院帽毁掉,但是麦格教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米勒娃,”邓布利多脸上也不复从容,甚至带了些尴尬,“我这些天碰都没碰过它啊!”
“你也知道!”
在喊出来那个让人惊讶的名字后,分院帽直接朝着邓布利多喊了出来,“一天天的缠着拉文克劳的破帽子——你当初十一岁懵懂无知等着我分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要让那些乱说话的人知道…我是最优秀的!”(注1)
分院帽模仿出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语气——“当初你可不是这样!”
“可…怎么都不能分到阿兹卡班啊。”
麦格教授试图打圆场,但是毫无用途。
“哦,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天,教授为什么凶巴巴的…”(注2)
分院帽换了个腔调,说着不知所云的东西。
但是后边走过来的三位院长一下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装出谈论天气并信任邓布利多处理突发事件能力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分院帽说的什么,但是隐约传来的危险感让威廉有种遗忘掉刚才记忆的冲动。
打死不能提刚刚的问题!
同时,威廉这才意识到,有关一直没法调查的汤姆·里德尔的问题,或许问问分院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那得在他的大脑封闭术再提高数个档次之后了。
“所谓的老资格,对分院帽来说一文不值啊…就算是那位玛奇班教授都是在分院帽主持下入学的…”
所以,三位院长停步不前的原因——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清楚的好,影响薪水…
因为分院帽的不配合,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了。
汇聚一堂的学生们因为自己的问题得不到解答,开始了低声讨论模式——因为庆典的缘故,周边的零食也管够,气氛也足够好,导致礼堂内不一会就传开了嗡嗡的讨论声。
——
“坏了,乔治,事情好像闹大了。”
弗雷德用眼神和自家兄弟交流着,然而乔治的眼神却没有商讨的意思,“完蛋了,弗雷德,我们完了。”
“不是说欺骗新生分院是传统吗,我们也就是说了几句,怎么真的成了阿兹卡班了?”
“好像不止几句吧,我记得是几次。”
“确切点,是从麦格教授告诉她补分院仪式的事情后,我们总会说…”
讨论一直朝着绝望的方向前进着,两人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交流下去了。
——
“完蛋了,真的是阿兹卡班…”
金妮甚至连哭出来的心都有了,她一直担忧这个问题,但是为什么真的去阿兹卡班了?
乔治和弗雷德那两个大混蛋!
一直说自己制造了一堆事故,袭击了费尔奇教授,本身虽然遗忘了,但是那些罪行都在,所以很有可能被分到阿兹卡班去…
——
“好吧,我承认,这段时间我对那顶冠冕太过关注了,这件事我道歉,”邓布利多默默的和炸毛生气的分院帽交流着,“你看,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帽子,拉文克劳的冠冕连说话都不会,它怎么和你比呢?”
“那是当然,我才是最帅气的帽子!”
分院帽骄傲的回答——一位一年给自己写一首赞美长篇诗歌的帽子就是这么容易生气,也是这么容易哄好。
“可是,金妮怎么分到阿兹卡班了?”
“这难道是我们的问题吗?那个小姑娘一直在想阿兹卡班,米勒娃还一直叫我分院,我怎么分啊?”
“就格兰芬多,还是原来那样好了,你这么帅气的帽子当然不会随意更改自己的决定的。”
邓布利多温和劝导着,就像哄孩子一样。
“好吧,阿不思,你说的有道理,”帽子传达着这样的想法,它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声音,“那么,格兰芬多!”
————
虽然老教授离职仪式上出了不少事故,但是最终庆典活动还是如期完成了。
有关分院分到阿兹卡班的小故事稍微流传了下,就没什么空间了——毕竟金妮本人活蹦乱跳的在学校天天跑着,又没有什么可以牵扯到她身上的事故发生。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期末考试来了。
就像是离开学校前的老教授说过的那样——卷子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两大考试的终结让教授们松了口气,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它年级学生的期末考试就会被轻拿轻放。
不过,这种忙碌倒是和威廉无关了,考试周前给学生留下复习的时间是传统了,期末试卷他也老早就出好了,这段时间他正在全力攻关那个困扰了他许久的诅咒问题,忙的不亦乐乎。
“威廉!”
当威廉专心考虑这个诅咒的细节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突然就被亚当斯敲响了。
“不太妙啊,威廉!”
敲开门之后,亚当斯一脸慌张,“几位重要的校董来了,邓布利多在召集院长们开会,我当时和教授在温室干活,听到了似乎有关你——好像是辞退之类的…”
亚当斯说的教授自然是赫奇帕奇的院长,他旁听到的消息既然是给院长说的,那自然不太可能掺假。
“别急——怎么回事,有听到更多细节吗?”
威廉给亚当斯来了一杯茶,“我觉得我今年做的不错,不应该啊。”
“你仔细想想——你不会给学生教了什么明显的黑魔法吧?”亚当斯皱起眉头想了想,“我听着里边有阿兹卡班类似的声音——当时院长特意避开了我,我没太听明白。”
“你愣着干嘛?”
亚当斯说完就朝着威廉发起了火,“把授课资料处理下,如果是教授黑魔法的话,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可以让校方帮忙把事情压住的,你别发呆了,还想什么想,处理相关的资料啊!”
“不存在的,哪怕是提高班都没有黑魔法咒语,考试不考那个,我看过考试范围的,不加分的内容我基本上没讲多少,哪怕是给高年级扩充视野也是讲的普通咒语的特殊应用。”
威廉确定的说道,“绝对不是授课范围的问题,我估计…”
他几乎瞬间就把校董来访和前段时间玛奇班教授说过的话对应了。
“大概率是还在追责出身问题,我在阿兹卡班待过一段时间,估计是那这个作为攻击口来找事情——不应该啊,那么大动静,校董会难道不知道?”
“什么出身问题——阿兹卡班?”
“等下?”
“威廉你说你在阿兹卡班待过?”
亚当斯嘴张的老大,足够塞进一整个巧克力蛙。
“啊?”威廉瞪着他,“不是,那么多教授知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和我说——你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吗?”
威廉同样好奇——亚当斯是话唠,当初那么多人去监狱招聘,按理说教授圈内瞒不住啊。、
“怪不得老教授老是不让我们讨论你的行业…”亚当斯摇了摇头,“你真的在阿兹卡班待过?”
“废话…进那地方很光荣吗…”
威廉无精打采的回应——原来老教授一直帮他啊。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
亚当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还能怎么样,走私,当时给人的药剂炼制出问题了,市场没材料,我得到远东那边亲自弄——毕竟好几种原料本来就是禁运的,那边出了事根本从市场找不到材料。”
“所以,”亚当斯摇了摇头,“你看吧,我一直说你是个不怎么高明的药师你还不信…”
什么时候了,你关注的是这个?
威廉突然想拔出魔杖来给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发,但是突然又有点感动。
“行啦,这下知道了,算了,我承认,我承认!”他摇着头,哭笑不得,“可是当时身份没出什么问题啊,今天稚嫩么回事,校董突然就对我在阿兹卡班的事情感兴趣了?”
——
“好久不见了,邓布利多。”
校长办公室内,四位校董站在一起,以卢修斯·马尔福为首——不过除了他以外,别的校董脸色都有点为难。
“上午好,卢修斯。”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说。
“我觉得我们有一件事没得到足够的沟通,不过现在也不晚,邓布利多,我觉得有必要开一次校董会了,就为了那位违规入职的教授,叫威廉的。”
卢修斯站在校董团前方,攻击性十足。
“可以,我可以配合喊来院长们,”邓布利多笑容亲切,“不过校董会一年一次,浪费在这上边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拿到了十二位校董中八位的支持,我想足够了,合不合适完全可以再说,邓布利多。”
马尔福来势汹汹。
——
“好了,现在正式开会,虽然我觉得这次会议并没有什么必要,不过既然来了这么多校董,那正好谈谈这次事情。”
邓布利多坐在长桌最上端,一脸和蔼。
“不是没有必要,而是相当有必要——一位来自阿兹卡班的教授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议题!”
“别这么冲动,卢修斯,这件事和校董会商议过的,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相当棒的结论了,不是吗?”
“我觉得不是。”
卢修斯摊开自己的厚厚的本子,“根据我本人的调查,在今年霍格沃茨发生了严重的导致学生受伤住院超过一个月的事件,直到前不久事情才算处理完成。”
“要知道,霍格沃茨已经几十年没有发生过这样严峻的攻击事件了,而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法子给外界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下,卢修斯,”邓布利多打断了马尔福的追责,“斯莱特林的本人遗留下来的密室已经被发现了,这次攻击事件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释,只是为了维护斯莱特林本人的荣誉才选择不对外公布的,毕竟一位创始人试图杀害自己学生这种事情不应该对外公布。”
“啊,是这样?”
“怪不得掩饰起来了——我一直以为是什么实验事故…”
“……”
校董们开始议论起来,这让卢修斯的脸色很不好看。
“那为什么校董会没有得到相关的报告呢?我记得这种事情在完结后会统一报告的!”
“因为还有当事人在医疗中,我记得洛哈特教授一直以来都在和同一家出版社合作,有着专属的编辑?”
“是的,我家的出版社。“
一位校董点点头,“在他来到霍格沃茨后就不怎么出书了,不过这种事一般有专属的编辑处理,怎么了,洛哈特教授发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所以他还在试图把故事写出来?”
“那倒是没有,不过现在洛哈特教授还在校医院治疗中,在学期结束的时候校方准备将他转院继续治疗。”
注1:邓布利多的父亲在他入学前袭击了袭击他女儿的麻瓜,导致邓布利多入学的时候遭到了一大堆人的议论。
注2:分院帽在麦格教授分院的时候纠结了五分半——到底是拉文克劳还是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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