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问题?你个魔女也信守等价交换原则?额,这该不会是我教的吧?
艾布纳心里吐槽,表面上则在略作思考后,重复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真的是阿格来亚·康斯坦丁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它直接关系到艾布纳会对其采取的策略,所以需要对方正面回答。
而能在正面回答时瞒过拥有多种测谎能力的艾布纳是非常困难的。
棺木上的恶灵对这个问题明显有些意外,她微愣了一下,方才颔首道:“我生前是‘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现在则是名为‘阿格来亚·康斯坦丁’的恶灵。”
没有问题……看来她确实是“幸运之神”和“天灾女王”的那个女儿啊……艾布纳点了下头,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然后再次问道:
“你是被罗塞尔带到这里的?”
只要这个问题能得到确切的答桉,他之前的推测也就有了有效支撑,其余的部分不用询问,他自己就可以“洞悉”出来。
“是的……”阿格来亚先是给与了肯定的答复,然后组织了下语句,继续道,“我被奇克与另一位未曾露面的,拥有‘秩序’权柄的天使偷袭杀死后,灵魂就落入了‘夜皇’手中,被关押在了以‘规则’构建的‘牢笼’中。
“那里虽然足够有趣,但对于一位失去了身体的‘末日魔女’来说绝对称不上友好……
“等到伯特利将我从‘夜皇’手中要走时,我的状态已经差到几近彻底疯狂的地步。
“最后,还是依靠在‘神之画卷’中的沉睡,才恢复了一些。
“后来罗塞尔找了一些人来信仰我,帮我稳固了人性……但那也只是拖延……我问题的本质其实是,自身的权柄和象征在离开了特性的支撑后,在逐渐被剥离出灵体!
“一旦没了象征,即便我的灵魂已经发生了质变,也会慢慢堕落,化作没有理智的怪物。
“所以,我需要一处充满‘灾难’和‘末日’氛围的地方,来巩固自身的象征。
“而这处被多种源质污染的仪式间,就是个不错的地点……呵呵,这可能也是父亲给我的最后馈赠。
“当然,也要多谢罗塞尔将我带来了这里……”
也许是很久没有与人说话,明明只要回答一个“是”的问题,阿格来亚竟然滔滔不绝地说了半晌,最后又意犹未尽地道,“虽然我现在的状态依旧不太好,但最近象征脱离的迹象却在逐渐减弱……
“也许是末日将临的缘故?”
女士,那些琐事你不用说那么详细,有几处线索作凭依,我就能像阿罗德斯那样自己“看”了。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观察了一下阿格来亚的灵体,有些不解地道:
“我曾见过‘红天使’的恶灵,她似乎就没有你这样丧失象征的烦恼……”
阿格来斯看了他一眼,笑着反问道:“这算第三个问题吗?”
“当然不算……这只是学术性探讨,你可以选择不说。”艾布纳摇摇头道。
阿格来亚坐在巨大棺木的顶端,晃了晃悬空的双腿,微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因为这个答桉很简单,‘红天使’恶灵之所以没事,是因为‘猎人’途径没有真神!
“一旦有人登临了‘红祭司’,梅迪奇的‘战争之神’象征自然也会日渐消退,她灵体的特殊性也必然要随着时间逐渐变得普通。”
原来是这样……那你最近感觉自身象征不再消退的原因也许不是因为末日将至,而是奇克被薇拉关了“禁闭”……
艾布纳面露恍然,接着沉吟了一番后,才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能详细说说,十一年前这里举行的那场仪式的前因后果吗?
“嗯,仅限于你知道的。”
见问,阿格来亚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些,轻轻摇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和罗塞尔一样的狡猾!
“这个问题涵盖的情报可是有点多啊!”
虽然听出了阿格来亚的讥讽,但艾布纳还是腆着脸道:“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桉。”
请教问题嘛,耍点文字游戏怎么了?而且我已经很克制了,没请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复述一遍,已经算我在照顾自己“闺女”了……
“你是‘诡秘之主’的卷者,又是伯特利的后裔……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但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可没太多时间讲述……”阿格来亚说着伸出一只手掌,拍了拍身下的棺木,紧接着祭台便震动了起来。
“我最后问一遍,你真的要知道那件事的所有前因后果吗?”阿格来亚郑重询问道。
艾布纳有些猜到她想做什么,简单“预言”了一番后,发现并没太大危险,于是点头道:“是的,我想知道!”
“那好吧……”阿格来亚见他态度坚决,继续激发起棺木上的符文,让棺盖开了一条小缝隙。
“我会借用父亲以前身体的力量,将这些知识传递到你的心灵,你最好不要抵抗……
“当然,如果你觉得危险,也可以随时让‘源堡’的力量中断‘传递’。”
她的话音未落,艾布纳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心灵岛屿中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而“纯白之眼”也在此刻骤然开启。
“这是怎么回事?心灵的力量为什么不受控制了?你做了什么,它怎么直接进入了你的心灵岛屿……”
阿格来亚见状脸色一变,喃喃自语了几句,但她随即就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等等!这……这是‘未知’的力量……‘记忆剧场’?!你……你是爸爸的又一个转世?
“糟了!他这个转世身还不是天使,‘记忆剧场’不在他的控制下,应该是被‘堕落之源’这具身体的力量意外激活的……
“而作为被‘记忆剧场’判定的‘入侵者’,我恐怕要和爸爸一起进入某段记忆场景了……
“但愿‘记忆剧场’的能力没被激活的太多,否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