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跟一块吸铁石一般死都不肯走,任孟小贝怎么推也纹丝不动,“放心,我只是想跟你呆一块儿,不会怎么样的。”
“信你个鬼,赶紧走!”孟小贝手脚并用一顿拳打脚踢,陈燃一不小心,被蹬下床。
孟小贝刚喘了一口气,狼犬又从地上爬起来,扑到了床上:“我保证不会越过红线!”
孟小贝连忙一个翻滚,陈燃扑了个空,再一抬头,美丽俏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燃追出去,房间的门却像是被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了。
于是,这一晚,陈燃在孟小贝的房间度过,而孟小贝却转移睡到了陈燃的房间。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已进入梦乡,有两个人却在路上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李博豪与梁颖,拖着行李箱来到水榭花都的门口,李博豪用钥匙开了门进去。
一瞅屋子里面,安安静静,每个房间房门都关的紧紧的,心想哪有什么盗贼?这不是安然无恙么?
于是拉着梁颖又悄无声地走了。
这俩货也是挺冤,莫名其妙被追回来,结果什么事也没有。
第二天上午,陈燃醒来,用指纹开锁,返回自己房间。
时间已经将近十点,孟小贝居然还睡得呼呼的,直到听见陈燃开门的响声,这才睡眼惺忪的爬起来。
于是两人在洗手间刷牙洗脸,再一同走出房间。
陈锦山醒得很早,坐在二楼活动区的沙发里喝茶,听见陈燃的房门发出响声,便抬头望了过去,见陈燃和孟小贝穿着睡衣走出房间来。
“叔叔早。”孟小贝礼貌地朝他问好。
陈锦山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开口:“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你们下去自己吃吧。”
陈燃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保姆,两个保姆立即摇着手解释:“二少爷,您别误会,您叔叔起的太早了,我们进厨房时,他一个人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早餐。”
陈锦山一脸严肃地盯着陈燃与孟小贝:“阿燃,你们俩......你俩昨晚睡一个房间?”
陈燃与孟小贝的动作同时停住。
陈燃:“没有没有。”
孟小贝:“没有没有。”
陈锦山:“敢做还不敢承认?”
陈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孟小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早饭时间,陈燃与孟小贝并肩站在厨房的餐台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孟小贝忽然好心地给大家磨咖啡。
陈锦山坐在餐桌一端,桌上放了早餐,各色各样,什么都有,陈燃的早餐是一盘煮熟的速冻水饺,陈锦山给自己与陈涣做了泡饭,孟小贝的是一碗燕麦粥。
家里就地取材,陈锦山很随意的就整出了几道看着还像样的早餐。
陈锦山黑着脸,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坐在餐桌的主人位置,准备开始兴师问罪了。
“哟,太阳西边出来啦,你俩居然亲自下厨房磨咖啡?”陈涣幸灾乐祸地瞅着陈燃与孟小贝,“献殷勤也没有用,一会儿那家伙铁定拿你俩训话,败坏家风。”
陈涣深知陈锦山是个传统又极端古板的人,最看不惯现代的小年轻随意乱搞的行为,尤其对方一个是自己寄予厚望的侄子,一个还是刚刚踏入大学校门的学生。
孟小贝回身,朝陈涣比了个手指,意思是再加一万零花钱,待会儿别落井下石。
陈涣朝孟小贝比了个巴掌,意思是五万,可以帮着他们说几句话。
陈燃瞪了他一眼,孟小贝朝他挤挤眼,让他别打岔。
然后朝陈涣比了个“ok”,两人纯手势交流,达成统一战线。
“张姨要等后天才会回来。”陈燃与孟小贝煮完咖啡,端了四杯出来。
几个人围着餐桌开始吃早餐。
“所以呢?”陈锦山沉声道,”没有长辈在这边,你们就开始乱来了?”
“真没什么?”陈燃把自己与孟小贝什么时候认识,以及为什么走到一起的过程简单说了下,“我们之间就这么简单。”
陈燃不怕自己老爸怎么说他,倒是很在意陈锦山对他的看法。
“我和小贝的交往,家里也知道,老爸老妈对小贝的印象也挺好的,私下里还交代过,让我照顾好她。”
陈锦山说:“你爸妈让你照顾好人家姑娘是没错,那也没让你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啊?人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你孟叔叔要是知道这事,我可怎么跟他说?”
陈锦山与孟震楠都曾是水晶石的元老。
“咱们陈家是礼教之家,要行得正,坐得端,不能随便占人姑娘便宜,尤其是人生大事,又怎么可以草率?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说着他瞅瞅陈涣,“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也昏了?你作为大哥不知道管教一下的吗?”
孟小贝一手扶额:“叔叔,我已经二十岁了,已经成年了,况且我们也没有行不正,坐不端。”
陈锦山:“......”
“行行行,算我多管闲事,只是你想过你爸妈的感受吗?”
孟小贝:“我没有爸妈!”
陈燃说:“叔叔,我和小贝,我们是认真的,不是随意玩玩的。”
“但不管怎么样,你们现在的行为还是有伤风化,”陈锦山说道,“她没有爹妈管着,你难道也没有吗?”
孟小贝气得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原以为陈燃的叔叔应该是个很开明的人,没想到这么古板!
陈燃的父母都对她没啥意见,却突然冒出个如此难缠的叔叔!
“没有爹妈怎么了?世家子弟怎么了?是学生又怎么啦?”孟小贝说,“没有爹妈的人就不能与世家子弟谈恋爱了?是个学生就必须一心只读圣贤书?”
陈燃也面色阴郁,黑着脸朝陈锦山道:“叔叔,我和小贝的事情,你可以别管了吗?”
“哈哈哈哈......”陈涣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吃瓜,“我就知道会这样。”
陈锦山起身,走到客厅,三人目光随着他的背影移动,陈锦山找到自己破旧的背包,勾着腰,从包里翻出一包被压扁的烟,回到餐桌前。
陈燃找来一把镶着金边的打火机,给他把烟点着了,又从斗柜取下一个做工精致白玉雕刻而成的烟灰缸,摆到他的面前,给他装烟灰。
陈锦山这会儿被陈燃的一句“你别管了”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看着白玉烟灰缸已经没心思吐槽“穷奢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