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旷凌云说有绝世法宝送给藤盖二人,他们果然来了兴致。忙问旷凌云是什么法宝。
旷凌云却想逗逗两个徒弟,“这件法宝,效果是所有法宝里,最为上层,在传说里,这件法宝十分迷人,听说要炼制而成,必要掌握幻真级别的法术才行……”
听到此处,盖倩茹立刻打断,“这么说,师父已经掌握了幻真级别了法术了?”
“茹儿,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掌握幻真级别的法术。传说中,浮屠塔也是要幻真级别的法术才有能制止出来的,可为师不也做了好几个,这一点,他玉寒秋可做不到。”
心魂界内,弓女冷笑一声道:“神气什么?要不是有蝶姬在,还有几个灵侍掌握了幻真级别的法术,你以为你真能做出这两件法宝?”
“嘘!”萤火姬道,“你别让他听到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点自信。”
“怕什么?他的意识又不在这里。”
心魂界外,盖倩茹和藤宏果然被吸引,连问这是什么样的法宝。
“这件法宝,控制了世间玄之又玄的东西——命运。”
旷凌云见两个徒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决心不再逗他们,于是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根红线。
藤宏与盖倩茹见了,立刻笑出声来,盖倩茹道:“师父您可太坏了,让我们期待这么半天,就拿出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红绳来逗我们。”
“不识货,为师这红线岂是平凡之物。”
“是是是!”盖倩茹笑道,“您这红绳不是凡物,那您倒是说说怎么用?”
旷凌云和蔼一笑,说道:“你们各伸出一只脚。”
藤盖二人相视一番,笑了,便各伸出一脚,旷凌云将绳子两段系在二人脚上,并打上了死结。待到旷凌云坐直了身子,他二人脚上的绳子立刻消失不见。
“这……有什么作用吗?”
“刚刚套在你们的脚上的绳子,叫千里姻缘一线牵,现在你们会很容易遇到对方,哪怕背道而驰也会遇上,要不要去试试。”
他二人一听,心里好奇,立刻出门去试,第一次的时候,他们一人往东走,一人往西走,往东走的藤宏,走了些时候,却发现前面临时封路,不得已,只得随便挑了一个热闹小巷子进去,进去了一会儿,突然看见师妹拿着包袱从对面跑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藤宏还没反应过来,慌不择路的盖倩茹便撞到藤宏的怀里。
“师兄!”盖倩茹惊到。
“倩茹,你怎么?”
“刚刚不知道哪里来了个人,把这往我这里一扔就跑了,然后……”
“小贼,”一男子气喘吁吁道,“快……快……快把包袱还我,累死了。”
“这位大哥,我实在不是抢你东西的人,把这包袱塞给我的是个男的,你看到了,我可是女的。”
“谁……谁知道……你们……不是一伙儿的!东西快点给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盖倩茹没好气地把包裹一扔,那些人拿了包袱,也便离开。藤盖二人看了看对方,立刻飞到天上去,随后一人往东,一人往西远远飞去,谁知没多久二人就遇到大雾,藤宏想道,立刻停下云步,以千里传音之术让盖倩茹也别动,盖倩茹立刻同意了。没过一会儿,雾越来越大,大到完全把两个人的视线隔绝,又过了会儿,一阵大风吹起,二人感觉有些不对,过了些时候才发现,他们脚下的云居然被风吹动了,二人正要控制住脚下之云,却不想二人又撞到一起了。之后,两人试了许多法子,可无论怎么试,两个人总是会相遇。
终于,二人对旷凌云所说的深信不疑,二人回到客栈,旷凌云还没有睡,可这时的两个弟子,各望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旷凌云见了他二人的模样,笑道,“干站着做什么?坐下吧!”
他二人听了,各坐到旷凌云的两边,旷凌云道:“都这么生分做什么?莫不是为师好心办了坏事,你二人其实各有心思,婚约不过是我这个作师父的一厢情愿?”
那二人依旧一语不发,旷凌云再次笑道:“唉!你们若是各有心思,当早点与为师说才是。这千里姻缘一线牵,一旦系上,这辈子就得一起过去了,可就没法解开了。如今你们就是要怪为师也无用了!”
“就怪师父!”盖倩茹如旷凌云的女儿一般害羞道。
“好好好!怪为师!为师可就回房间了!”
旷凌云说着,假装起身,不料被他二人一起拉住衣袖。
“舍不得为师吧,也罢!为师就再陪你们说会儿话。在你们师父我的家乡,有一位在冥冥中掌握世间男女姻缘的神仙,名叫月老。”
天上吹起一阵风,将云吹散,月亮出来,照着三人。
“传说月老的手里有一本姻缘簿,背上还有个袋子,袋子里都是红绳,那月老按姻缘簿上的男女姓名,在人出生之时就在他们脚上系上红绳,只有是被月老系上红绳的人,无论贫富贵贱有多大,无论隔了多少个天涯海角,终会走到一起,相守一生。”
看着身边的两个弟子,旷凌云又忍不住想逗逗他们,于是又继续道:“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为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来之前,为师遇到了月老,这月老好酒,结果被我灌醉,然后我就趁机偷了一根红绳出来。”
“偷来的东西还系在我跟师兄身上,还骗我们是您自个炼的,我不想跟你们说话了!”
说罢,起身要回房间,藤宏也怔怔回去,谁知二人房间的门坏了,客栈老板将他们重新安排了房间。结果他二人的新房间连在一起,不仅如此,藤宏的床朝东墙安放着,盖倩茹的的床朝西墙安放着。
藤宏灭了灯,躺在床上,可根本睡不着,手一搭,搭在了木墙上。木墙那头的盖倩茹听到了,敲了几下木墙。她心里想说的是“师兄,睡不着吗”,敲木墙则敲了留下。不一会儿,木墙传来藤宏的回答。这一刻,他们变得十分默契,默契到只需要听对方敲了多少次木墙,就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