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指,当日二君特地为殿下盛办的那一场赏花宴上,先楚王妃谎称自己怀有先楚亲王遗腹子一事?那天下官就在现场,犹记得那日天下第一神医与太医令都曾为其诊脉,因其未有身孕,先太宗帝这才下令将其赐死,可如何今日会出现这个孩子?”
白浩文原本在国子监教书,一听说李宏渊出了事,赶忙就往宫里跑,恰好就在李锦纾进殿以后赶到了现场。
才刚找了个位置站定,就等到了自己开口的机会,出列替李锦纾说起了话。
那天在场的,可不止白浩文一人,那些年轻一些的官员,有不少都曾被邀请过去,就算没有到场的,也都听他们的子孙或同僚们聊起过此事,没几个是不晓得的。
有了白浩文接茬,李锦纾立即点了点头,应声道:“不错,正是那日,当时先楚王已死,先秦王与先吴王又斗得厉害,可先楚王妃却在那时来宣扬自己怀有先楚王遗腹子,岂非找死?为了先楚王妃与腹中麟儿的安危,我这才不得已让风神医与从太医令先将此事瞒下!”
“不错,下官与风神医皆可作证!”
就在此时,太医令从业林在殿外阿杏的指点下,匆匆走入殿内。
向在场所有人施礼过后,从业林这才直起身子,对众人道:“其实当时太医署已有怀疑,不过先楚王妃孕时短,故而我等并未外宣,想着等先楚王妃孕时再长一些,待我等确认了才好落实此事!但不知先秦王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竟私下找过下官,让下官对嗣子动手!”
“但下官身为医者,如何能做这等事情?因着先秦王的威胁,下官不敢随意惊动旁人,想到安宁公主慈名在外,故而下官曾在私下找过公主殿下,好在殿下仁善,交代风神医与下官暂且将此事瞒下,这才暗中救下了先楚王妃与嗣子!否则今日,哪里还有小嗣子命在?”
倘若只有风无眠一个人出来作证,那这证言自然是经不住推敲的,但再加上从业林,这可信度自然就增加了。
毕竟当时裘婉婷是闹过这么一出,而当时为她下诊断的二人又都推翻了当时的论证,所以在场众人也就能够信李锦纾几分了。
只是有人却提出了疑问,吏部尚书孔白观上前两步,疑惑道:“既然你们都说这孩子是先楚王的遗腹子,那这先楚王妃现下何处?不妨将她请来,也好让我们问上一问!”
“先楚王妃已故,怕是不能来此了。”
李锦纾也很是无奈,本来她这一步棋,裘婉婷也是在列的,只要让她过来,找个有经验的稳婆验上一验,便可知其是否生产,几时生产,也能让他们对自己的话再信上几分。
可如今裘婉婷死了,这一点也就无法做到了。
既然裘婉婷来不了了,那这孔白观可就要质疑了:“公主殿下,你说这孩子是先楚王的,可又说先楚王妃死了,这可教我们如何取信于你?”
“先楚王妃是死了,可我裘靳戈还活着!”
就在李锦纾面对孔白观的质问时,裘靳戈在阿杏的搀扶下,艰难的踏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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