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郭吞钦其实是个尸体加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魂魄再加上寨子里新死之人的生气组合而成三合一的怪物?”
何小满点头刚要随声附和,那块黑黢黢的石头已经荡漾出一片冰蓝:“妈妈好聪明,就是这样。”
何小满额角垂下三条黑线,你要不要还没进肚子里就开始跪舔你的母上大人啊,我也猜对了你为什么不表扬我一下?
喻敏忽然后知后觉的浑身一哆嗦:“我靠,这家伙其实是个死人?怪不得我这么害怕他,每次都觉得他那双眼睛盯着我瘆得慌。”
悬浮的石头忽然“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喻敏赶紧上前一步把小石头捡起来用手轻轻擦拭:“疼不疼?你别多想啊,你是妈妈以后唯一的亲人,妈妈不会害怕你。”
美女你清醒一点,她疼个卷卷现在这货还是个石头啊!
何小满感觉再在这间屋子里多停留片刻自己都要窒息而死,有闺女了不起啊!
这对母女自从隔阂消除之后那个腻歪劲儿简直是人神共愤、罄竹难书,不是狗粮胜似狗粮,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
此刻只隔三个单间的黎左左恐怕还认为喻敏是那个可以任由她猫捉老鼠一样掌控耍弄的玩具,其实人家已经完成了从少女到鬼王之母一步n级跳,母凭女贵,成了随时可以取她狗命、高不可攀的神级大佬。
或许是感觉到旁边一枚酸柠檬马上就要爆汁,喻敏给了何小满一个令人浑身发抖的温柔小脸,说道:“对了小满,关于寨子里的秘密,你可以去问阮氏秋鸳。曾经郭吞钦也撩过我,问我要不要做他婆娘,说只要我答应他就保证让梭温再也不能欺负我。有一次被阮氏秋鸳看见了,她趁着附近没人的时候对我说,千万不要答应,宁可被梭温欺负也不要郭吞钦所谓的保护。”
“其实郭吞钦怎么看都比梭温好多了,到寨子里以后我才知道他就是那种专门用来拐骗无知少女的假冒伪劣富二代,既然阮氏秋鸳忽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闺女下这么重的狠手,我想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何小满点点头。
自从听喻敏说了供品的事情之后虽然并不理解究竟是如何成为供品,但是华国关于这类的传说不要太多,《封神榜》、《西游记》等等有有过关于海祭、河祭之类的描写,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桥祭,要备上三牲礼乃至童男童女作为供品。
寨子里的孕妇很多,但是能平安长大的却十不存一,大家都知道那些消失的孩子都是被猜满眷顾的神宠,但是究竟被猜满给宠到什么地方去了,恐怕也只有猜满知道。
而猜满究竟存不存在,只有郭吞钦知道。
村长吴丹拓虽然号称村长,牵扯到猜满、孕妇以及孩童的事情,他向来事无巨细都要问过郭吞钦的意见。
当然,其他事情还是村长做主,而且郭吞钦从来也不会跟村长争权夺利,每次例行发物资多余的以及所有村子额外收入全都揣进村长一系的口袋里。
跟村长刚好相反,郭吞钦似乎对这些钱财物资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只是喜欢女人。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杜枝敏那里睡女人,有时候一次叫两个三个甚至更多,当然郭吞钦对姑娘们从来都不吝啬,再加上他有着驴子一样强悍的体力,据说杜枝敏公开表示自己如果不是年纪大了,这样白天能干晚上更能干的极品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过。
今天有个孕妇临盆,郭吞钦早上就把猜满的神药送过来了。阵痛到差不多的时候塞耶恩琴会把药给她服下,基本上寨子里的女人都是自然分娩而且绝大部分都能顺利生产。
大家都说这是猜满的庇佑。
阮氏香代替何小满去伺候那些德钦,何小满空闲看就跟娥姐唠嗑,以上就是她获得的比较有用的内容。
鬼王说,郭吞钦这个物种想要一直能在阳光底下来去自如,就必须要不停的补充生魂,补充生魂的时候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何小满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寻欢作乐。
所以娥姐提供的信息很重要。
她只要想办法盯紧郭吞钦什么时候不去杜枝敏那边就差不多是这家伙补充生魂的时候了。
顺着郭吞钦这根绳子,一定能摸到自己任务的那颗瓜。
而监视郭吞钦的任务就交给了鬼王。
一颗黑黝黝的石子,在哪里都不会引人注意。
何小满再次肯定自己以后必须要牢牢保住鬼王的大腿,鬼王能把郭吞钦这个非人哉品种的由来以及弱点都说的七七八八,而郭吞钦却只把鬼王看做一颗石子就足以证明了孰高孰低,孰强孰弱。
这次生产似乎有点磨人,产妇其实从凌晨三点就开始出现症状,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依然没有一点要生产的样子,塞耶恩琴说宫口已经开了,问题不大让何小满搀扶着她在走廊里慢慢溜达,其他人包括塞耶恩琴自己都抓紧时间去休息。
这里毕竟不是医院,没有那么多人手,这种时候轮休是很必要的。
慢慢在走廊里走了一个来小时,产妇一声声呻吟着依旧没有生产的迹象,长时间阵痛让产妇脸色十分难看,双腿也不住颤抖着,她知道何小满是华国人,时不时会用汉语泄愤一样怒骂:“最后一次,再不生了,多少钱也不生了。”
这个产妇来自越南,是被一个姐妹介绍过来的,只是想要赚点钱给家里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盖房子娶媳妇。
“听说你们华国男人好,你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地方?”
她哼哼唧唧跟何小满说着话想要转移一下如跗骨之疽一般的疼痛。
“我啊,我是被人给坑来的。”
何小满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那你比我强,你起码可以恨那个骗你来的人。”
产妇个头小小,声音也并不大,可说出的话却让何小满心里一酸。
听说越南有些地方乡下女人很没有地位,整日操劳不说,做点好吃的还不准妇女同桌吃饭。
这个产妇已经习惯为家里付出一切,明知道自己命运很悲惨,却连恨都不敢。
何小满悠悠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和高大的槟榔树在夜风中婆娑。
“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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