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有八面,形象多变。”熊虎淡然一笑。
“这个倒也能够说得过去。”赵晓东想了想,点点头,接着又问道:“可是他们为何说小圣人只是文殊菩萨呢?”
在他想来,为何不是佛呢?
佛在菩萨之上,如果佛不是更好吗?
看到赵晓东疑惑的眼神,熊虎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文殊菩萨不但是四大菩萨之首,有一个大慈大悲的心肠,还是智慧的化身。”熊虎想了想,“更重要的是,文殊菩萨在佛教地位极高,相当于佛陀帝师甚至诸佛父亲的角色。其它包括其它佛能够成佛,离不开文殊菩萨的帮助。”
“没有料到文殊菩萨地位如此之高,看来与小圣人地位匹配。”听到此话,赵晓东脸上露出笑容,接着又问道:“那我们接受不?”
“接受?让我考虑再说。”熊虎陷入沉思,有些为难地说道,“接受这个称号,就意味着接受这些喇嘛。”
“所以小圣人说过,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赵晓东点点头,“他们看到小圣人如此厉害,竟然过来投靠了。”
熊虎望着依然还在狂热崇拜的喇嘛,眉头皱在一起:“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不但要提供保护,甚至还有其它的,包括生老病死。”
“看来这些喇嘛,表面上不在红尘之中,其实算盘倒是打得啪啪响,比世人还要精明。”赵晓东摇摇头,有些不屑一顾。
熊虎看着这些在地面对着小圣人塑像顶礼膜拜的喇嘛,脸上陷入沉思。
他点点头,同意赵晓东的说法:“他们过去抱佛像的大腿,现在他们被仿佛抛弃了,只好抱小圣人的大腿了。”
熊虎与赵晓东吃惊,但是有人比他们更加吃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白嘉措与桑吉益西等人。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曾经让他们顶礼膜拜上师们,现在竟然对着小圣人的塑像顶礼膜拜。
两人瞠目结舌,江白嘉措不敢相信:“我在做梦吗?感觉这个好像梦境一样,你掐我一下。”
“做梦,我倒希望这是做梦,可是这个竟然是真实的。”桑吉益西倒是掐了一下人,可是他并没有掐江白嘉措,而是掐了掐自己。
江白嘉措狠狠地捶打自己的大腿,恨铁不成钢说道:“这些喇嘛怎么能够这样,简直是在丢吐蕃的脸。”
“这个也不能全部怪喇嘛,他们没有信徒了。”桑吉益西想了想,从另外一个角度说道,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些信徒跑到小圣人那里了。没有信徒,喇嘛再多地位再高,其实根本就没有用处。”
“文殊菩萨,文殊菩萨。”江白嘉措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了。喇嘛现在把小圣人称为文殊菩萨,就是为了得到信徒吗?”
“不是这个还有什么原因?你没有看见吗?这些信徒都跑到小圣人这里了吗?”桑吉益西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一边低头,一边说话。
江白嘉措一边苦笑,一边思考,一边茫然问道:“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首先怪汉人,如果没有汉人来到这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其实还要怪喇嘛自身不争气,竟然被汉人把信徒抢走。杰布既然是仁波切,为何竟然没有把法体制成法器的勇气。舍身取义,杰布说得天花乱坠,结果说话表里不一,让信徒失望了。”桑吉益西想了想,最后苦笑摇摇头。
江白嘉措想了想,点点头同意桑吉益西的说话。
他有些蔑视这些差巴,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江白嘉措语气是恨铁不成钢:“如果没有汉人,这些差巴怎么会转身信仰小圣人。这些差巴难道忘记自己是吐蕃人吗,竟然给汉人当信徒?”
“这个也不能怪这些差巴。”桑吉益西想了想,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圣人给是当世幸福,喇嘛只能给来世的幸福。假如是你,你来当世还是来世?”
“如此说来,还是怪汉人,说什么当世幸福。”江白嘉措恨恨地说道,“如果没有汉人什么当世幸福,这些差巴还不是喇嘛的信徒。”
“现在也不是没有法子。”桑吉益西想了想,打量眼前对着小圣人塑像顶礼膜拜的信徒,眼睛突然一闪。
江白嘉措不禁大喜,望着桑吉益西问道:“什么法子,只要能够破解小圣人就行。”
“这是不是有上千信徒吗?我们下去问问,他是如何解决这上千的信徒今世的幸福的?”桑吉益西一边说道,一边脸上露出残忍的冷笑。
江白嘉措一边打量还在顶礼膜拜的信徒,不禁皱眉:“这里有上千信徒,不好过去。”
“这个简单,直接驱赶。”桑吉益西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江白嘉措看了看还在顶礼膜拜的信徒,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可是信徒。”
“如果他们信奉喇嘛教那是信徒,可是他们信奉小圣人,他们已经是异教徒。”桑吉益西的眼神越来越冷酷。
江白嘉措还是有些不忍,呐呐说道:“他们以前信奉是喇嘛教,刚刚才信奉小圣人。”
“信奉小圣人就是异教徒。异教徒就是异教徒。”桑吉益西有些不烦地说道。
江白嘉措想了想,还是不妨于心不忍:“可是他们不是汉人,而是吐蕃人。”
“别这么婆婆妈妈了,”桑吉益西战马有些不安走动,“再说我们不是杀人,只是吓一下这些异教徒。”
“如果吓一下倒是可以。”江白嘉措终于同意,立即纵马,向着保安团跑去。
他一跑,后面的五十个手下不敢怠慢,立即驾马跟着。
桑吉益西点点头,脸上不再是冷笑,而是温和的笑容。
他一夹马腹,接着马缰,大声喊道:“驾。”
听到主子下令,五十个手下立即行动起来。
两人有一百骑兵,这一百纵马跑了起来,气势不可小视。
他们不但让地面积雪乱溅,而且还传过来轰隆隆地声音,让地面一阵抖动。
听到地面传过来轰隆隆声音,最先感受到就是这些信徒及喇嘛,因此他们正在地面顶礼膜拜。
差巴们大惊失色,甚至有人还瑟瑟发抖。
看到这些贵族骑兵纵马狂奔,让他们想起他们以前的恶习。
贵族闲着无事,经常出去打猎,就是骑着战马。
兔子、狐狸、岩羊、白唇鹿等这些猎物被驱逐四处乱窜,甚至在差巴的土地乱窜。
如果你以为是猎物自己无意跑到差巴土地来,那一定大错特错。
他们专门把猎物向着差巴的土地驱赶,一边驱赶一边哈哈大笑。
一个差巴失声哭泣,哀求他们不要践踏他的庄稼。
没有料到这些吐蕃骑兵不但践踏差巴的庄稼,还挥舞手里刀剑,向着差巴冲了过来。
看到差巴被吓得四处逃窜,这些骑兵高兴极了,更加高兴得哈哈大笑。
回忆过去,现在看到吐蕃骑兵又在纵马向自己冲来,信徒大惊失色。
他们纷纷从地面起来,四处逃窜,现场极为混乱。
女信徒尖叫起来,甚至忘记奔跑。
他们的家人急忙过来,拉着他们逃跑。
看到信徒胡乱逃窜,吐蕃骑兵哈哈大笑,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桑吉益西放纵骑兵驱赶信徒,一边冷笑:“信徒都被吓跑了,老子看你们怎么办?”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狰狞地的笑容。
“呸,该死。”杰布看到这里,不禁大喜,脸上露出冷笑。
他恨汉人,恨保安团,更恨这些信徒。
看到这些信徒被被贵族骑兵如同羊群一群驱赶,他心里痛快之极。
杰布甚至想哈哈大笑,突然想到自己是堪布,是仁波切。
他强行忍住脸上笑容,差点憋出内伤。
杰布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艰难念出六字真言。
吐蕃骑兵行为,自然放在保安团眼里。
“这些贵族太放肆,怎么办?”赵晓东大怒,望着熊虎问道。
熊虎摇摇头:“你太轻看吐蕃了,他们不是放肆,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既然来砸场子,那就不能放过他们。”赵晓东望着熊虎,同时倒出手持床弩。
他毕竟是副职,决定权还在熊虎手里,自然等待他下令。
熊虎立即拔出手持床弩,大声喊道:“射马。”
说完,他手里的手持床弩,已经向着冲到最前面的吐蕃骑兵射去。
那个跑在前面的吐蕃骑兵哈哈大笑,一边纵马,丝毫不在意。
毕竟,熊虎距离他至少有三百步,而且他的战马还在高速跑动之中。
他已经看出,熊虎根本就没有怎么瞄准,只是做一个样子而已。
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战马就恢恢惨叫。
战马被射中脖子,而且弩箭大半截没入。
战马无法忍受如此,直接倒在地面。
砰砰,这个骑兵猝不及防,突然从战马摔下,狼狈之极。
“大道纵马,践踏人命,拿下。”熊虎大声喊道,直接给对方安了一个罪名。
熊虎如果是骑马,准头自然差了许多。
现在他在大道中间,几乎没有动,准头自然增加了许多。
保安团将士早已看不惯这些骄傲之极的吐蕃骑兵,听到不禁大喜,当即有两个不在战马的士卒上前。
吐蕃骑兵大怒,立即拔出地面长矛,就要向保安团将士刺去。
一个保安团士卒脸上露出冷笑,手里的手持床弩扬了扬。
看到保安团手里的手持床弩,这个吐蕃骑兵魂飞魄散。
要知道,他的战马速度很快,双方距离也长达三百步。
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被对方一举射中。
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准头非常厉害。
现在他距离对方不到十步距离,对方可以射死他。
他被射死就射死了,根本没有帮助他伸冤。
因为他手里还有武器,这个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他急忙扔下长矛,双手举了起来,大声叫喊:“我投降。”
此时,其它的吐蕃骑兵从后面跑了过来。
看到保安团就要逮捕他们的武士,不禁大怒。
他们拿着手里的长矛,就要向着马下的两个保安团将士杀去。
两个保安团现在没有在马上,而吐蕃武士在马上。
在吐蕃武士看来,他们一定赢定了。
这些吐蕃武士一边挥舞长矛,一边脸上露出狰狞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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