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勇看到这里,冷冷一笑。
“无影炮开炮。给这些胡人厉害瞧瞧。”
轰隆隆,轰隆隆,城墙前面又是一阵又一阵电光雷鸣,黑色硝烟顿时弥漫整个城墙。
那些正在骑兵射着火箭的胡人骑兵,纷纷发出凄厉的叫喊。
一个胡人骑兵刚刚搭好火箭,正准备发射。
突然他的手臂及脸上仿佛被十几只叮咬一下,手不禁一抖,火箭顿时失去准头,向着天空上面飞去。
另外一个的战马惨叫一声,突然发疯一样跳了起来,把措不及防正在射箭的胡人摔在地面。
这还没有完,被铁砂射中眼睛的战马狠狠地向着一边的战马撞去。
这个瞎眼战马把另外一匹战马撞到地面,自己也砰砰倒在地面。
后面的骑兵看见两匹战马倒在地面,急忙让开,原来井然有序的秩序顿时打乱。
胡人大部分都陷入内乱之中,只有少部分射向城墙。
即使射向城墙,也纷纷从桌子阵掉下。
城墙上及城墙下面,到处都是正在燃烧的火箭。
无影炮开始延伸射击,那些正在监工的胡人受到重点照顾。
“毒蜂,毒蜂。太痛了。太痛了。”他们个个发出惨叫,纷纷逃窜。
另外一些胡人则叫喊杀人铁砂,抱头鼠窜。
失去胡人监工,这些土著也纷纷扔下手里的撮箕,跟着逃窜。
他们不是傻子,城里汉人虽然心里射击他们,但是并不意味以后不会射击他们。
抄合看到这里,脸色铁青,气极败坏到了极点。
他把手里茶杯砰地一声摔得粉碎,狠狠地瞪了胡不归一眼:“这个就是你的馊主意。”
胡不归脸色阴沉如水,心一直下沉,直接坠落到山谷,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
“宗王,扬尘车已经开始进攻了,头车已经开始挖地道。”抄手擦了擦额头上面汗水,急忙过来禀告。
听到此话,抄合才把皮鞭收回。
如果胡不归这些主意没有效果,抄合不介意用皮鞭教育他如何做人。
为了扬尘车,胡人开摊拼命了。
他们冒着保安团的铁炮及无影炮,在铁皮八仙桌的小心翼翼掩护之下,还有拼死胡人的胡人骑兵掩护之下,扬尘车终于来到城墙下面,开始放毒烟。
毒烟本身有烟雾,但是城墙硝烟弥漫,让人难以查觉。
周基勋咳嗽两声:“不好,胡人放毒烟,立即用手巾打湿,捂住鼻子上面。”
“狗日的,胡人就在下面放毒烟。”腾恒用瀑布捂住鼻子之后,小心翼翼把头部伸出城墙垛口,脖然大怒。
聂于佳大声叫喊:“还等什么,用火箭烧掉扬尘车。”
“这里靠近城墙,不好使用火箭。”文章也伸头看了看,摇摇头。
腾恒眼睛一转,对着亲兵说道:“你们给瓶子装上猛火油,点燃之后给我。”
亲兵马上把轰天雷炸药倒出,里面倒入猛火油,点燃之后递给腾恒。
腾恒冷冷一笑,瞄准扬尘车,直接向着他扔出。
砰砰一声,扬尘车顿时燃烧起来。
不但火极大,还冒起呛人的黑烟。
胡人脱下衣物,拼命扇去,没有料到越扇火越大。
一个百夫长大声叫喊:“用桶挑水来。”
咚咚,咚咚,很快,就有胡人从护城河把水挑来。
百夫长与副百夫长端起水桶水,直接向着扬尘车浇去。
为了保护两个长官,胡人又抗起有铁皮的八仙桌。
抵挡上面投掷的轰天雷,保护不让他们受伤。
呼呼,不论百夫长浇水多少,火反而燃烧得越来越厉害。
“百夫长,这个是三昧真火,水无法浇灭。”副百夫长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忍不住说道。
百夫长铁青着脸,心里阴沉能够滴水。
他抬头望着城墙,只见火箭射在八仙桌上面,根本就没有燃烧起来。
他心里极为难受:“汉人八仙桌不知用了什么材料,三昧真火竟然燃烧不起来。”
“百夫长,这个与上面不一样,火箭不容易沾上去,所以不容易着火。”他的副手急忙安慰说道,“他们如果着火,同样难以熄灭。”
百夫长听到这里,心里好受。
其实百夫长与副百夫长不知道的是,保安团对于三昧真火有自己熄灭法子。
当然这个法子是保安团的秘密,绝对是不会告诉胡人的。
听到保安团把扬尘车烧毁了,抄合气得又摔得一个茶杯。
此时抄手小心翼翼进来,躬身一礼禀告:“宗王,我们已经打通地道,可以发起进攻了。”
“太好了,给老子杀进城里。”抄合端起新茶杯,一饮而尽,右手狠狠地一挥。
城内一个四合大院内,有一个阵的兵马一直紧张守候在这里,等待命令。
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候了两天两夜,精神一直高度紧张。
他们虽然没有上战场,其辛苦并不亚于上战场。
其中一个叫做杨地的士卒拿着仿佛与瓷瓶想像的物事,立着放在地面。
这个物事不是别的,名唤瓮听,它是一种监听设备。
他们不做其它事情,就是把自己耳朵放在瓮听,专门用来监视胡人打地道。
这些人不是普通人,是经过专门训练,能够分辨出打地道的声音,甚至能够分辨出人说话及呼吸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有技术的人,至少享受伍长待遇。
杨地把耳朵凑近,又仔细聆听一会儿。
他终于点点头,抬头对着阵长杨得意说道:“阵长,胡人已经打通地道,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用这个院子杀进来。”
“马上准备。”杨得意松了口气,对着一众下令。
所有手下兴奋不已,纷纷拔出手里杀胡刀,屏住呼吸,等待胡人出来。
没有一柱香时间,果然胡人从院子中间水井冒出。
当抬头起来时候,看到脖子上面雪亮的杀胡刀,只得把手举起。
此时,水井下面传过来声音:“也胡,上面如何?”
胡人看了脖子上面雪亮杀胡刀,不禁脖子一缩。
看了看四周至少有一百汉人在这里守候,他知道不论做什么,其它之人都无法逃跑。
“安全,非常安全。”他心里摇摇头,口里只得回答。
其它胡人大喜,纷纷从水井跑了出来,个个做了俘虏。
城墙外面,叫子与化子带着三百胡人,攀登上东边上面的关山。
这个山有五十丈高,不过在紧紧挨着城墙这里只有十丈高。
虽然只有十丈高,不过都是悬崖峭壁,地势极为陡峭。
化子给了每个胡人一根绳子,让他们挖炮台。
此时,冯永成与汪德臣在巡视城防。
连续打了几个胜仗,就是汪德臣也不禁得意起来。
他与冯永成不同,乃是胡人降将,而且还曾经当过胡人大帅。
小圣人对待极好,简直把当心腹看待,让他带领五千骑兵。
如果此仗不能打赢,他直接自杀算了。
现在初次与胡人交手,竟然连续打败胡人多次进攻,让他对这次战斗充满了极大信心。
冯永成抬头望着两边山上,突然脸色一变,指着悬崖峭壁:“山上有不少人,他们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挖什么,”周基勋不经意抬头,感觉有些奇怪,“难道是郎中挖草药,可是也太多人了吧。”
“让我看看。”汪德臣拿起千里眼,对着关山峭壁看去。
冯永成与周基勋也有千里眼,同样拿着千里眼。
冯永成一看脸色大变:“是胡人,他们做什么?”
“好像挖什么沟沟似的。”周基勋想了想,说出自己答案。
“把子豪叫来(冯安勇)叫来。”汪德臣对着亲兵吩咐。
冯安勇也有千里眼,一看脸色大变:“胡人野心不小,他们在上面挖炮台,准备从上向下进攻。”
汪德臣听到这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些胡人胆子也太大了。
“干掉他们,不要让他们得逞。”冯永成直接对着冯安勇下令。
他这个主簿一般不会下令,但是紧急时刻是可以的。
汪德臣马上点点头,同意冯永成的命令:“立即开炮,不能耽误。”
此时,悬崖峭壁在胡人已经挖好炮台,正在安装铁炮。
叫子此时也在山上,看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这里距离会川差不多两百步之外,已经超过铁炮射程。
不过在山上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他们可以打着会川城墙上面,但是会川汉人打不上来,因为已经在射程之外。
文章找到一张八仙桌,把铁炮架在上面。
两个手下急忙拿起木棍,用力架住铁炮架子,不能让它跑动。
文章瞄准峭壁上面的胡人,摇摇头,距离太远,已经超过两百步。
他从脖子取下千里眼,放在铁炮上面。
铁炮有丙个瞄准圈,刚好能够放下千里眼。
赵平在制作铁炮时候,早已考虑到铁炮盯准问题。
文章瞄准之后,对着一个手下喊道:“点火。”
在他叫喊点火的同时,山上的胡人也完成炮台安装,正在点火。
轰隆隆,轰隆隆,双方差不多同时开炮。
砰砰,胡人的铁炮击中旁边的桌子阵,引进桌子阵一阵晃动。
叫子看见铁炮炮弹击中桌子阵,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
砰砰,随后他听到一个胡人发出惨叫。
这个胡人身上没有系着绳子,摇晃几下,口里鲜血,最终从炮台摔下。
炮台距离山下有十丈高,摔下就没有多少能够活的了。
叫子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呆滞下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拢来。
他已经考虑得足够周到,万万没有料到,汉人的铁炮射程超过他的想像。
这还没有完,冯安勇也开炮了。
不过他开炮不是铁炮,而是无影炮。
山上峭壁上面的胡人发出惨叫,眼泪差点流出:“汉人的毒蜂又来了。快跑,快跑。”
“开炮,开炮。”炮台后面的叫子脖然大怒,抽出宝刀,架在胡人炮兵上面。
胡人只好强制忍受毒蜂痛苦,继续开炮。
轰隆隆,轰隆隆,会川下面的无影炮及铁炮纷纷开炮。
叮当一声,叫子手里的宝刀突然掉在炮台上面。
他手里脸上,至少有十几处细小的血洞,鲜血不停从血洞流出。
他还好,只是轻伤,而又有两个胡人被铁炮炮弹击中,摇晃几下从炮台摔下。
看到会川又是铁炮开炮,叫子与化子再也坚持不下去,率先逃跑。
他们这里才安装几个铁炮,而会川是几十门铁炮无影炮开火。
双方比例是一比十,几乎是被动挨打。
如果不逃跑,留在这里完全是送死。
看到这里,抄合眼睛血红。
他又摔烂一个茶杯,抽出宝刀,架在胡不归头上。
他气喘吁吁地吼道:“说,还有什么法子。”
“宗王,让小人想想。”胡不归忍不住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