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为很不想去云水城那个地方,因为这座城市中有他最害怕的极品老丈人—铁城。
“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加油,奥利给!”王为心中暗自叹息,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终于决定采取精神胜利法来鼓励自己,人有时候就需要哄骗自己,就像是美颜一样,现实中明明没有那么漂亮,那么帅,但我就是那样认为的,时间长了,大脑中自然而然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样子,同理,精神胜利法也应该是如此,王为假装自己不怕铁城,等他欺骗过自己的内心之后,在面对铁城的时候,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心理弱势了。
不过鼓励完自己之后,王为还是十分谨慎地思考了一下这一次自己的家底究竟有多少,等以后自己将要面对铁城怎么样的无情搜刮,到时候他要如何去应对铁城等等方面都要拿出初步的预案或者说是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老大,您刚才是怎么了?”赵飞莺看见王为眉宇之间竟然显露出踌躇不安的神色,心中顿时感觉不妙,“难道他在骗我?他根本就找不到赵飞燕在哪里吗?”赵飞莺心思百转,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自认为自己的运气一向都是很差的,她在想这个时候该不会又赶上了吧,此时她的内心期望着王为可千万不要骗她才好,而这一次命运之神终于站在了她的身边。
王为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啊,刚才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在云水城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很着急,但是有些棘手,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赵飞燕行踪的追查,对此你大可放心。难道你就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即便王为说的轻松写意,可赵飞莺可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在她看来连王为都感觉棘手的事情肯定是无比重要的事情,她就怕到时候王为为了自己的私事而耽误追查赵飞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真就有些糟糕了呢。
对于赵飞莺这挂在脸上的无奈神情,王为也不想过多和她解释什么,其实他也可以表现的神异一些,只不过那样的效果虽好,但却让人难以理解,他认为还是不要随便打破一个人的认知要好一些,凡事还需循序渐进,当徐徐图之。
又来到云水城,只不过这一次王为身边的人由铁凝换成了赵飞莺。
看着云水城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王为感慨万分,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由铁凝带路,那个时候他不过是在这个世界初来乍到,还没有闯出一些名堂,仅仅是一个比普通人厉害一丢丢的存在而已,如今的他虽然已经在同辈修者中声名赫赫,但每当他来到这个地方,王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悲喜交加的情绪,悲的是他无论如何都要面对铁城,喜的是这里是他的铁凝确定关系的地方。
“唉!”王为心中重重叹息,踌躇之后还是大步流星走进城中,“这个赵飞燕还真是的,闲着没事干跑到云水城来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中到底在想什么事情!”经过精神胜利法鼓励的王为,来到这里还是不免有些情怯,这时只好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赵飞燕的身上。
赵飞燕所在之地就是城南的一间客栈之内,王为背负双手,带着赵飞莺穿街过巷,终于来到了客栈面前。
“就是这里了,三楼右手边第一间就是了,去吧!”王为下巴一抬,向赵飞莺示意道。
赵飞莺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过来了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
等到赵飞莺安排好之后,王为说道:“看不出来你们白莲教的人竟然随叫随到,厉害,厉害!”
“多谢老大夸奖,此人是专门负责追踪赵飞燕之人,您告诉我赵飞莺还停留在这云水城之后,我便让他潜伏等待了,待会儿一试便知!”赵飞莺十分着急,她亟需确认藏在三楼那个房间中的人就是赵飞燕,“诶?老大,万一那赵飞燕出去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这个时候她就在房间里面,至于能不能试探出来,就要看你手下的本事了!”王为笑道,因为他知道这个赵飞燕肯定会化妆易容,如果白莲教的人根据赵飞燕的外貌特征找人,找到了才是怪事。
赵飞莺的这个手下十分精明,他在买通客栈老板,换成了店小二的妆容之后,拿着扫把抹布去打扫卫生了,此人的手段很精明,他并没有直接从三楼赵飞燕的房间开始,而是先从一楼,循序渐进,这样一来,过程就没有那么突兀,赵飞燕应该也能降低一些戒备之心。
“客官,打扰了,您的房间需要打扫吗?”期间有些人的房间需要打扫,而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干活的好手,手脚麻利,目不斜视,在外人看来还真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人。
终于来到了赵飞燕的房间,“铛铛”的敲门声响起,由于事先已经做好了铺垫,所以赵飞燕并没有怀疑什么,只不过让人感到失望的是,赵飞燕并没有打扫房间的需求,如此一来,这个白莲教的伙计也只能无功而返。
“看来你的手下也不怎么样啊!连人家的房门都没有敲开!”王为笑道,“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现在可不是吃饭的时间,相信那个赵飞燕同样不会需要什么热水之类的东西,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此时王为双手环保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赵飞莺满脸通红,她本以为自己的这名手下考虑周密,结果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赵飞燕如果不开门要怎么处理,但是这个时候死皮赖脸地去敲门的话,肯定会引起赵飞燕的怀疑,而看王为的态度,显然这又是对她的考验,这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好的办法,可是急死她了。
“想好了吗?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王为看了看太阳,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到铁城那里去蹭顿饭,总之他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铁城这一顿饭他一定要吃。
“唉!算了,你派人写个纸条,塞进去就行了。”王为看着赵飞莺这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不禁替她着急,干脆说了一个他认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多谢老大。”等到这张纸条塞到门下的时候,赵飞燕立即察觉到了异常,只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赵飞燕,你已经被发现了,敌人正在路上,速速离开!
果然,不出片刻工夫,赵飞燕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看着赵飞燕这令人陌生的长相,王为笑道:“看见了吧!这就是赵飞燕,我估计你的手下肯定还按照之前赵飞燕的画像寻找,不得不说你的手下实在是太差劲了,像她这种具有超高辨识度的人,只要走在大街上就会被人一眼认出来,如此一来她不化妆才是怪事。”
“你看她的身材,腰没有之前那么细了,就连胸脯也小了很多,很明显,她肯定是束胸了,至于长相那就更不用说了,你看她的皮肤更黑了,五官也变得平平无奇,就连衣服的料子也换成了最常见了棉布。”王为从头到脚分析道。
“现在你说说我的那种试探方法为什么管用呢?”王为问道。
其实当王为将方法告诉赵飞莺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因为她不敢赌!如果住在里面的人不是赵飞燕,那么这个人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住在里面的人是赵飞燕,那么她肯定不敢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赵飞莺回答道,刚才王为告诉她这个办法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和王为的差距,当初那个手下假扮店小二去打扮房间的时候,无论从细节,还是从言谈举止上面都是无可挑剔的,她还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很妙,可是她还是忽略了最要的一点,这才导致了失败。
王为笑道:“不错,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做我的手下了,告诉你,我的手下可都是精英,比起能力来,他们只是比我差而已,但是他们已经胜过很多人了,那么我问你,你知道现在这个赵飞燕的破绽在哪里吗?”
赵飞莺摇头,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破绽。
王为故作无奈道:“唉!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从整体来看,赵飞燕的身高没有发生变化;其次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她并没有穿更大或者更小的鞋子;然后你再观察她的眼睛,因为眼睛骗不了人,她的那个狐狸眼,再怎么掩饰也是徒劳;最后,还有一些比如生活的习惯,像赵飞燕这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肯定喜好干净,但是穿着这么普通的她,为了不让自己暴露肯定会去那些中等档次的客栈,如果在她跑路期间租房的话,就当我没说,当然还有一些饮食习惯,她爱吃什么你应该知道的。”
赵飞莺也没有想到,王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赵飞燕这么多的破绽,不过她仍然不服气,“那如果她不出来呢?”
“不出来?那就更好办了!直接释显露出实力来,上门抓她,看她跑不跑!不过我还是希望她像个老鼠一样跑来跑去,因为这样才会有掌控的乐趣,我不会这么快弄死她的,我要折磨她,这期间你也不能杀她,明白了吗?不过我允许你恶心她,这样一来,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要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期间她的修行肯定会受到影响,而这个时候也是你在赵家崭露头角的时候,如果有什么试炼的话,只要你表明身份,我的其他手下也会帮助你的,至于凉州的禁令,到时候你以白莲圣女的身份参加就行了,所以凉州禁令对你的影响一点都不大,我想真正头疼的应该是兰虎他们那些人吧!”王为说道,他心中的怨念不打算放过赵飞燕,既然如此那他干脆慢慢折磨赵飞燕,什么时候怨念消了,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老大,这段时间你除了和我在一起之外,和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接触,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赵飞燕行踪的。”赵飞莺满脸好奇道。
王为随口说道:“实不相瞒,这是我算出来的,当时我在次元战场通过空间规则法宝和那个天机门的计无遗进行交换,他拿了一套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功法作为交换,结果你猜怎么着,事后我随便一研究就算出来了赵飞燕的行踪。”
赵飞莺才不会相信王为的鬼话,在她看来像计无遗那种人可是号称没有任何疏漏的存在,像他那种人都算不出来赵飞燕的行踪,你王为随便用一套人家搞不明白的功法就算了出来,虽然不排除王为是天才的可能,但计无遗搞不定,起码人家天机门肯定能搞定,再说了这种功法一般都是禁止外传的,王为所说的话,八成是谎言,不过她并没有拆穿,窥探比自己实力强大之人的秘密,那绝对是找死。
“好了,根据上面的特点,从今往后你们应该不会再跟丢了吧。不过就算是你们跟丢了也没有关系,到时候我会替你卜算她的行踪,只不过你来找我一次,我对你能力的评价就会降低一分,将来如果有什么好处的时候,你肯定要排到后面,明白了吗?”王为通过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来树立自己的权威。
赵飞莺慎重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她才不会孤身行动,如果不将白莲圣子给拉下水怎么能行,而王为也没有单指望着赵飞莺这里,短时间内还好,如果时间长了,只有他们这一股势力追捕赵飞燕的话,肯定会被发现什么,只有将水搅浑,才能拉所有人进入棋局。
秘而不宣,引而不发,众生皆为棋子,王为这一次精心布局,就是让所有对赵飞燕有非分之想的人成为他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