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这样简单?!
看着周云雨一脸轻松的样子,左铭堂不由得狐疑。
他一直都觉得,云雨山庄的背后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若是掌握了这个秘密,说不定就能一步登天。
可眼下看着周云雨这个样子,由不得他多想。自己这一趟真的值得吗?
他试探着问道:“周庄主,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
“什么原因?”周云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庙堂和江湖从来都不是真正地分开的。”
有人利用江湖帮派帮助自己坐稳高位,有人利用朝堂中的权利满足自己的野心。
所以说,江湖和庙堂互不干涉那些蠢话就是骗傻子的。
左铭堂:“·······”看着周云雨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竟然无言以对。这话听着似乎很有道理的哟。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或许他是觊觎你山庄里的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也不一定呢。”
“不可能!”周云雨想也不想便摆手否定,“若真是那样的话,直接将东西或者人抢走便是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别说,听着还真就是这个理儿!
左铭堂在心里嘀咕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周云雨倒是满脸好奇,“左公子是哪位兵部侍郎?!”
正在琢磨事情的左铭堂脱口而出,“是赵侍郎。”话说出口后,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在。
怎么就这样将实话给说出去了呢?
他本来还想着,好好利用一番,跟自己多谋取一些利益呢!结果·······
唉,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周庄主跟赵侍郎可是有什么过节?!”
“怎么可能?!”周云雨矢口否认,“我连认识都不认识他,怎么会有过节呢?”
“那他为何要挑着你的云雨山庄动手呢?”左铭堂好奇地问道。
这谁知道啊?或许他脑子有病吧?!
周云雨骂骂咧咧地说道:“应该是觉得我们山庄小,好欺负吧。”
那弱小无助的样子,几乎让人都信了。
左铭堂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既然什么都套不出来,还是乖乖地低头喝茶吧。
周云雨眉头挑了挑,就这样放弃,不打算再问点儿什么了?
垂下眼帘,暗自冷笑:这些公子哥儿的心眼儿真多。想得到好处,却不想付出。也不想想,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膳?!
··············
洛明川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等着床顶,愣是睡不着。
这不应该啊!
她侧头看着睡得香甜的春草和夏露,心里十分纳闷儿。
按理说这都累了一晚上了,应该是头沾到枕头便睡着了的。可是······
脑子里一片混沌,却怎么也睡不着。
更可气的是,脑子里不是在想着红衣的事情,竟然在想司墨寒。
她本以为这个人离开这么久,早就从自己的记忆里消失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在,而且,还那样的清晰。
她清晰地记得他的样貌,记得他的笑容,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什么惊心动魄值得回忆的事情,可她偏偏每一件事都记得特别清楚。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不好,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那些往事就像走马灯一般,一遍一遍地转着······
洛明川是闻着浓郁的粥香醒过来的。
盯着床顶有些恍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夏露轻声问道:“姑娘,我去给你打水?”言外之意,姑娘是现在起来,还是再躺一会儿?
洛明川一边坐起来,一边问道:“什么时辰了?”
春草将水盆端了过来,低声说道:“寅时末了。”
洛明川顿了一下才明白,是第二天的寅时了。洗漱过后,便接过夏露手里的粥。
喝了一口后,轻声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夏露沉吟了一下,说道:“姑娘,陈星过来了。”
“哦?!”洛明川喝粥的动作一顿,“云雨山庄那边的事情忙完了?”
陈星和王虎两人作为衙门的捕头,一直在云雨山庄负责查案,也给左铭堂打过下手。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衙门里的捕快。实际上,他是安然居的暗卫。
也就是说,他是洛明川的。当初在云雨山庄,有很多消息都是他递过去的。也是他暗地里帮洛明川办事的。
这个时候过来,就说明云雨山庄那边的事情有眉目了。
“见过姑娘!”他进来后,躬身行礼,态度恭敬,礼数周到。
洛明川接过春草递过来的帕子,笑着摆手道:“不必多礼,坐吧!”
待人坐下后,她轻声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陈星接过夏露的茶,道谢之后,说道:“周庄主过来找左公子,我便跟着过来了。”
“你不是衙门里的人吗?跟着周云雨做什么?”春草快言快语地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陈星笑着说道:“是总捕头要求的。说是云雨山庄这件事情毕竟复杂,周庄主此时的身份十分敏感,所以让我跟着过来。”
春草拧着眉头,“他不会是怀疑你的身份了吧?!”
“不会的。”这点自信陈星还是有的,“只是因为在云雨山庄的几个人中,只有我一人没有受伤。”其他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挂彩了。
洛明川抿了一口茶,“山庄那边昨晚什么情况?”
陈星:“来了几波人,出手狠辣,训练有素。应该是花重金培养出来的死士。”
“而且,他们对地形十分熟悉,甚至连密道都进去搜过。”
洛明川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那些人是一来就奔着密道而去,还是分成几拨,分散开来,一处处地找。”
陈星:“这个倒是没有注意。最先是进了几拨人,被打败后,又有几拨人进来。后来的这些人分散开来········对了,他们没有去女眷的院子,以及客院。”
春草有些不明白了,“他们为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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