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庄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趁着燕寻出来更衣,李四忍不住低声询问道。
燕寻勾了勾唇角,淡淡地说道:“无需担心。”那淡漠的样子,与平时斜插打诨的样子截然不同,倒是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是,公子!”李四躬身一礼,毫不迟疑地答应道。
燕寻沉吟了一下,补充道:“洛姑娘那边········倒也不用,她跟在我身边,定然会护她周全的。”
李四:“········”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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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也趁屋里没有外人,低声问洛明川,“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大白天地出来埋血衣,不符合常理啊。
洛明川弹了弹衣襟,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而已。”周云雨真以为她是一个好事儿的人?还是觉得,那点小伎俩便可以引自己上钩?!
她跟着燕寻,倒也不是寻求他的庇护。毕竟就用毒而言,她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呢。
可不管她心里的猜想是否正确,她都不想燕寻出事。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担心她身边的人无法承受那个人的怒火。
至于被人误会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好了。
看着自家姑娘一脸淡然的样子,春草也收起了那颗八卦的心。反正天上地下,她家姑娘最厉害了!
“对了,夏露这是去江南道茶园采茶去了?”都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洛明川却不在意,“现在整个山庄里乱哄哄的,想要泡茶,可不就得费些功夫?!”
春草笑嘻嘻地说道:“我总觉得我和夏露是有福气的。如若不然,怎么会遇到姑娘这样的明主呢?”
嘿!这死丫头居然拍起马屁来了。
洛明川哭笑不得地睨了她一眼,“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哎呦,姑娘!这话叫您说的,我就不能说一句发自肺腑的话了?!”春草不依,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表忠心。
看到燕寻几人走进来,洛明川长长地松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这几个人如此顺眼。春草这货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会说一些不着边的话。
春草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了嘴角扬起的那抹愉悦的弧度。姑娘真是太让人温暖了,她只会默默地对你好,从来都不要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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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有说有笑,轻轻松松。可左铭堂这边就不一样了。自从那个埋血衣的小丫鬟被扭送过去后,他就坐在椅子上没有挪窝儿。
他暗自憋了一口气,一定要在用最短的时间,让山庄里的案情明朗起来。绝不能让那个死丫头把自己给看扁了。
这话听起来是在跟洛明川较劲。
当然了,也只限于是听起来,因为他的内心里,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不过,事情倒也很顺利。那小丫鬟很快便招认了,说是她在帮杜鹃处理这些东西的。之所以会选择白天,那是因为她胆子小,担心晚上会遇到鬼。
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她就紧紧地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肯说。一幅誓死也不出卖朋友的架势。
你不说,当我没有办法弄清楚真相了?
根据小丫鬟的话,左铭堂的人很快便找到了杜鹃。这个杜鹃是客院里的丫鬟,专门负责这次来府的客人的饮食起居的。
起先,她的态度很强硬,拒不配合。可左铭堂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和秦沐远两人配合默契,三下两下便将人拿下了。
杜鹃哭哭啼啼地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的。”
“受谁之托?!”左铭堂厉声呵斥道。
杜鹃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可对上左铭堂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愣是一声都不敢哭。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是金刀门的金夫人让我做的。”
“你可知道原因?!”
“知道一些,但不全。”杜鹃低声说道。
秦沐远:“知道多少说多少。”
“是!”已经开始了,后面的话也就不难了,“金夫人住在我所负责的客院的西厢房里。因为她以前来庄子里做过客,所以我们便有一面之缘。”
“没有想到,她昨天一看到我,便把我认出来了。她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并给我一个装了一两银子的荷包。”
这姑娘也实在,说话间,已经将东西掏了出来。也不知道是高兴地显摆一下,还是想要洗脱嫌疑。
左铭堂的目光在那个荷包上淡淡地扫了一下,便收回了,“你继续说。”
难道不需要检查一番吗?
杜鹃看着手里的荷包,是收起来不是,递过去也不是。
这是在跟我耗时辰呢!
左铭堂在心里暗骂一句,脸上的冷意便更深了,“说话!”
冰冷的声音吓得杜鹃整个人一哆嗦,整个人说话都不利落了,“是,是,是大人!”可是,刚才讲到哪儿?
杜鹃歪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她给我荷包,我也没有在意。因为一来这是出于作为客人的礼貌。二来,也可以通过我们的嘴打探一些如今庄子里的情况。”
秦沐远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有想过,还有三的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杜鹃也有些后悔了,这次不用问,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先是金夫人身边的小桃来找的我。”
小桃告诉她,说是金夫人来月事了,因为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想让杜鹃行个方便,找点月事带,送几套换洗的衣物。
这对于杜鹃来说并不难,她将东西送过去后,金夫人便让她将那些占了血污的衣服给了她,让她帮忙处理一下。
因为有那一两银子的情谊,她想都不想,便欣然同意了,“··········我也不清楚,为何小四这孩子如此沉不住气。”居然大白天的,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去处理那些衣物呢。
这说来说去,还是怪上了那个小丫鬟?!
秦沐远和左铭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和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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