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洛明川脚步沉重地回到了围帐里,将自己丢在床上后便一动不想动了。
夏露端着水盆走进来,看到洛明川这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水盆,轻轻地替她将鞋子脱掉。又拧了帕子,替她擦拭手和脸。
也许是昨天晚上累狠了,洛明川睁开眼睛时,还是有些迷糊。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闭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夏露轻声说道:“已经午时了。姑娘饿了吧,我去把饭菜端过来。”
洛明川一边吃饭,一边问道:“那些人怎么样了?可有发烧、呕吐的症状?”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服药后的反应也有所不同。可若是太多人出现症状的话,那就说明这药方有问题了。
夏露摇头,“那倒是没有。昨天晚上发烧、呕吐的那几个人,我今天早上没有给他们送药。”
“嗯!”洛明川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很好!那几个人的药方看来得单独开才行。可还有其他事?”
其他事?
夏露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姑娘在担心还会有人过来杀人灭口?”
洛明川摇头,“也不全是。不过,提起这件事情,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看?可从那些人的身上找到其他的东西?”
夏露满脸遗憾地说道:“没有!除了那块木牌,什么都没有找到。”
洛明川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没有关系,有那个能代表身份的木牌,一切都足够了。让于江派人去镇上将这些东西买回来。”
“知道了,姑娘!”夏露话不多说,拿着单子便出去了。
洛明川沉吟了一会儿,转动了一下脖子,便重新躺回床上。管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睡饱才是真的。
于是,待春草进来听到洛明川那均匀地呼吸声,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舍得将洛明川唤醒。沉吟了一下,便转头出去了,那几个人的烧,她倒是也可以解决的。
“多谢于大人了!”洛明川看着放在眼前的药材,真心实意地向于江道谢。
于江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这三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你说觉得她们是个麻烦吧?人家可是已经研究出瘟疫的药方,救活了整个山谷里的人。当然了,这些人当中也包括他和他的那些属下。
可若是说不恨吧,她总是对自己呼来喝去,指挥自己干这做那的。他是真的不情愿被一个女人这样支使来支使去的,但是·········
唉,形式比人强!能忍还是忍了吧!
他笑着拱手道:“洛姑娘客气了。对了,那个药铺的老板说,这批药材里的连翘有些潮湿,让您晾晒一下再用。”
洛明川笑着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多谢于大人了。”
于江见没有什么事情了,便转身离开。
洛明川将装有连翘的那袋药材翻找出来,勾了勾唇角,微笑着将其打开。从底部抽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
她沿着折线将其打开,找到事先约定的记号后,才看上面的内容:消息已传出,务必小心,甘。
洛明川将纸条团了团,丢进了药炉下面的火堆里。看着火苗缓缓地将纸条吞噬,洛明川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忙碌了三天之后,那些瘟疫轻微的人,基本上毒痊愈了。而那些较严重的,病情也稳定下来了。就在以为可以坐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几个人身穿长衫的人来到了了山谷中。
领头的人大约四十来岁,身穿一件青灰色的长衫,头发用一支竹簪束于发顶。对春草询问道:“敢问这位可是洛明川洛姑娘?”
春草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盘算着他们的来历,“不知道你们找洛姑娘何事?”
那个人拱手一礼,“在下姓谢,是谢知府的远房亲戚。在下从小钻研岐黄之术,听说洛姑娘医术高明,特意前来拜访。”
春草看着他身后的几个人,“那他们呢?”
那个人笑着说道:“他们是我的徒弟,特意过来增长见识的。”
春草不由得羡慕起来,“我看老丈不过四十来岁,却有这么多徒弟,真是了不起!”
那个人微微一笑,十分有礼地说道:“姑娘过奖了。”
春草对着于江等人招手,“于大人,他们是谢知府家里的远房亲戚,说是来长长见识的。对了,你们可有什么信物?”
当然了,最后一句话是对眼前这几个人说的。似乎担心他们听不懂,特意解释了一句,“就是一拿出那件东西,便能证明你们的身份。”
那个人微笑着说道:“姑娘的意思我懂。”说话间,手便向腰间摸去·······
可恶!
本以为是要拿出令牌什么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枚淬了毒的飞镖。
春草顿时怒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嘴角微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去问阎王爷吧!”说着,单手一甩,一连串的飞镖飞了出去。
春草左躲右闪,生气地大吼道:“于大人,你们就这样看着吗?”
于江还真的有些怯意,知府家的远房亲戚,自己若是跟他们动手了,那以后的路········他的官是不是便做到头了?
“懦夫!”春草自然明白那些衙役们的小心思,手里挽着剑花儿,剑势凌厉地向对方刺去。
“真是好大的胆子!”洛明川手中的软剑,宛如一条吐着信的游蛇,顷刻间,便将眼前的三人放倒。
夏露也不是吃素的,和春草两人一左一右配合着,很快便将几个人斩于剑下。
洛明川抬起手臂,宝剑对准于江:“这些人是你引来的?”
“怎么会?!”没有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承认了,“洛姑娘,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才刚见识了三个人的彪悍,说话时,底气有些不足。
洛明川的理由却是十分充分,“那为何他们会来到这里,你们为何又不出手?”
于江:“··········”我只想做一个旁观者,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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