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蚰蜒精气势汹汹而来,双手一晃,掌中忽然出现一个古筝,拨动之间,声波化作一副浩瀚的长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吕卿席卷了过来。
吕卿见此,也不意外,双手一掐诀,棋盘大陆猛然向下一沉,发出一股更加玄奥的气势,直接将那音波画卷震碎,咧嘴怪笑道:“如果你就这点本事的话,可是没办法战胜我的。”
棋盘世界向前猛的盖了下去,不仅震破了音波画卷,还要顺势将蚰蜒精也摄拿进去。
蚰蜒精双掌一番,顺势将古筝向前一拍。
古筝铮铮铮音波狂甩,一道道气浪,朝着棋盘世界猛砸过去,或化猛虎、或化恶狼、或为刀剑、或为宝鼎……
嗡……
棋盘世界一阵,发出更加狂暴的波浪,二者在虚空中对击,震的整个通天石阶路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然而,就在两者即将撞击到一起的时候,古筝忽然爆炸开来,霎时间火光冲天,音波四射。
爆炸中心地区的白石阶路,都被他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震荡的出现了裂痕。
不过通天路就是通天路,此山与此路都太过玄奥,被上古的大能祭炼过,拥有无上伟力,它压制你的境界,就能能够承受你的力量。
古筝爆炸时所造成的伤害,很快就自行弥合。
不过,吕卿的棋盘世界就没有这般好运了,被炸的倒卷而回,反撞向了吕卿的本人。
面对着迅如疾风的棋盘,吕卿不退反进,继续前冲,似乎看不见一样。
要知道,这棋盘虽是他的法宝,不过此刻被冲击的倒卷而回,吕卿没有踏入化实为虚的境界,是根本没办法避开的,运转法力神通,也不能令棋盘世界停止下来,因为此古筝爆炸时,所释放出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有排山倒海之威。
纵然此刻吕卿全力催动法宝,没有二三百米的距离,也难以另其改变路径。
看着吕卿不要命的前冲,蚰蜒精咯咯怪笑,似已看出吕卿的用意:“想先铲除我,然后再去灭杀紫电麒麟吗?把爷爷当成了软柿子,可惜你打错了主意,爷爷可不是你三下两下就能解决的。”
“是吗?”
然而下一刻,一句冰冷的话语突然传入他的二中,吕卿也随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吕卿施展马踏八方之术,在即将撞到自己法宝的时候,突然跃入空间裂痕之中,再从空间裂痕中出来,犹如缩地成寸,瞬间就出现在了蚰蜒精的面前。
蚰蜒精大惊,施展腾挪之术,想要迅速避开,奈何吕卿施展了空间之术,空间之奥妙,牵动了时空法则,那速度也不是概的。
你速度再快,能有别人穿越时空更快吗?
时空之力,打破了两点间直线距离最近的概念,运用得当简直无敌。
这下的突然袭击,令蚰蜒精始料未及,噗的一戟横扫,更是快上加快,似乎已到达了速度的极致。
蚰蜒精“啊”的一声惨叫,当场被斩为两段。
一股精纯的妖血当场喷了出来,血液中富含有大量的毒素,流淌在地上将白石阶路都腐蚀的成了黑色,然而迸溅在吕卿的身上,却是无事。
段为两节的蚰蜒精,立刻显出了原型,成了一只被拦腰斩断的大蚰蜒,在石阶路上不断的抽搐着,渐渐的没了生机,在最后的刹那,从嘴中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看来我还不够快……啊!”随后气绝。
吕卿本想纵蛊立即啃食了他的尸体,当想到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刚斩杀了一个蚰蜒精,后面还有碧玉蛇、麒麟尾蝎与紫电麒麟,一旦让蛊虫们吞噬了他的尸体过后,蛊虫们也需要消化一段时间,才能再战,当下运转法力,先召唤回棋盘,随即想着下一目标,麒麟尾蝎发动了进攻,口中嘀咕道:“真是难缠!”
的确,原本他以为自己出其不意的向着蚰蜒精发起进攻,会很快将其解决,但没想到竟给那蚰蜒精拖延了这么久,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
这号称绞肉机的蚰蜒精,不仅是速度惊人,杀伤力极强,其临危关头的应变能力,也实在是竟然,否则凭借他法力的雄浑程度,以及其身体的强悍程度,别看其真实境界比吕卿高,积累的底蕴更深厚,在这通天路上,如果处理不当,一个照面吕卿就可以将其杀死。
不过他应变得当,每次都擦着死神的肩膀而过,这才害的吕卿与他交战了这么久,浪费了大量的精力。
就在吕卿气势汹汹的,朝着麒麟尾蝎进攻的时候,本以为被自己的杀死的蚰蜒精,四肢忽然又抽搐了起来,镶嵌满了铜钱的法袍上,突然有一枚铜钱冒起了绿光,将不断抽搐着的蚰蜒精包裹了起来,随即段为两节的身体瞬间合拢。
鸡霸天见状,站在远处大喝:“不好!”示意吕卿要多加小心,蚰蜒精死而复生,多半要对吕卿发起突袭。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蚰蜒精不仅没有向着吕卿发动突袭,反奔着自己杀来,速度之快,令人发指。
鸡霸天慌忙后退,这一下令跟在他身后的狗头等,也都惊慌了起来。
虽然途中还有无数辆符箓战车,与符纸人大军,然而此獠已本体的形态,如一条游蛇一般,迅速的避开了重重攻击,根本不想着反击。
无论是战车还是符纸人,任凭其如何进攻,那蚰蜒精只躲不攻,搞得鸡妖以及双癞心胆皆寒,以为这货是想拿他们开刀。
在疯狂的冲击过程中,蚰蜒精的身体不断缩小,但气势却节节攀升,与对阵吕卿时的狼狈模样完全不同,仿佛刚才那被按在地上暴揍的,根本就不是他。
眼看越冲越近,鸡妖等都不由得惊恐后退,很快闪出了一条道路。
不过,吕卿的那些符纸人,以及战车也不是摆设,在蚰蜒精拼命前冲的过程中,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进攻,身上伤痕累累,两侧的细腿不知被斩断了多少根,到最后更是被一辆战车碾压而过,加上车上符纸人的大戟一斩,硬生生的将他的身体斩成了两段。
然而这厮却丝毫不想着反击,回首一下子衔起自己的后半身,接着向鸡妖他们这边冲来,速度似乎变得更加快了。
这时,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双癞也从惊慌恐惧中回过神来。
吕卿看似孤身一人,实则有成百上千的符箓大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算计的。
若那蚰蜒精前来拼命,想要拿他们开刀,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只要抵挡上一时半刻,那边大量的符箓战车,便会冲杀过来,与其形成反包围,纵然这蚰蜒精手段逆天,也不可能在接连遭受重创的情况下,将双癞等人杀死。
吕卿更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上万多的符箓战车与符纸人,就像吕卿的眼睛与手,相互感应,早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许许多多的符纸人与符纹战车,迅速调转过来,追着蚰蜒精攻击,只要他在前面稍有耽搁,便会赶上来将其剁成肉泥。
不过那蚰蜒精貌似发狂了一般,任凭两旁的战车符人如何攻击,我自一心向前,就是向着下方的鸡妖等前冲。
双癞童子面对着凶名赫赫蚰蜒精,忍不住现出真身,身上符纹之光流转,组成了一座临时性的战阵,准备迎敌。
但在这个时候,蚰蜒精却已气绝……
原来,在他全力下冲的过程中,由于接连被重创,终于在到达两蛤蟆战阵之前,再次被杀死。
双癞见状,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解散大阵,那厮身上的铜钱宝衣再次发出耀眼的绿光,将其全都包裹,并迅速治疗,使其恢复了过来。
一连两次死而复生,然而,其身上却并没有替死符。
鸡妖等敏锐的发现,他身上穿的铜钱宝衣,却有两枚铜钱碎掉。
鸡霸天发动鸡眼之术,细数了一下,结果不仅让他大吃了一惊,如果每一枚铜钱都能替死一次的话,这家伙简直就是不死之身。
因为这家伙的铜钱法袍上,铜钱的数量竟有五百枚之多,也就是说,想要将这妖杀死,要击败他五百多次。
要知道,吕卿仅仅是杀了他一次,就耗时如此之久,要杀他五百多次,虽说以吕卿的实力,未必没有可能,但杀死他之后,恐怕也会油尽灯枯,根本无力再战其余众妖兽。
“这可如何是好?”鸡霸天大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拿出法杖,准备战斗。虽说凭借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及吕卿,更没有杀死击败此獠的手段,但好歹也可以帮吕卿拖延一段时间,待其击败了紫电麒麟等一杆妖兽,再来解决此妖,随便他有多少条命,那也不怕了。
正在鸡霸天全神贯注,准备战斗之时,那蚰蜒精嗖的一下子从他的身边一略而过,根本不做停留,一溜烟的向着山下逃去,鸡霸天简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有双癞童子的法阵作为防护,否则真要动手,只怕鸡霸天一个照面就要被放倒。
离远了看,虽能看出此妖速度奇快无比,但还看不那么真切,只有当他从他们身边经过之时,鸡妖等才能真切的感觉到什么叫做速度。
鸡霸天与狗妖等,回想起吕卿惊艳的表现,方知是何等的强悍。
以一人之力,压着这种怪物暴打,还险些将其彻底的杀死,战力是何等的惊人。
想想与吕卿在山谷中初见时的场景,那时的弱小,与现在的强大,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直叫鸡妖慨叹一声:“天道何其不公也!”
同样的一年多时光,鸡妖还是那个鸡妖,虽然化形境大成,可与吕卿的进步相比,简直就是蜗牛在爬行。
战场上,吕卿一人纵横披靡,与巫蛊宗的众长老们相互配合,简直是无敌的存在,战车所过之处,一地的尸骸。
吕卿在暴揍麒麟尾蝎的同时,指挥着战车与符人大军,对其余的妖族发动了猛烈的进攻,麒麟尾蝎不比蚰蜒精,那绞肉机速度太快,连吕卿对付起来也是非常的棘手,要不是有空间遁术帮忙,吕卿对于他的速度也是望尘莫及。
这也是吕卿要率先除掉他的原因之一,速度快,杀伤力又强,这种人不除,想要取胜极为的困难,给他一秒钟,与给麒麟尾蝎、碧玉蛇一秒钟,其所造成的杀伤力是不同的。
可怜那蚰蜒精,一路发疯逃遁而去,躲在暗处舔食伤口时,心中还愤愤不平,为何明明自己不弱,那挑软柿子捏的吕卿,还专挑自己先下手,实在是搞不太懂。
在他看来,吕卿的战术无异于就是先挑软柿子下手,先宰一个有威望的大妖,以打出气势来,震慑群妖,因此才先向他下手。
事实上,吕卿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算出了蚰蜒精的防御力不强,身体比较脆弱,却没算出他竟是如此的难缠,打到最后,也未能将其杀死。
不过当下对付起这麒麟尾蝎,可就没那么麻烦了。对付蚰蜒精时,吕卿必须配合众多符箓人的进攻,才能追到他的身体,发动致命一击,但对付这麒麟尾蝎,吕卿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因此可以腾出大量的符箓人与符箓战车,去进攻其它妖兽。
换而言之,吕卿要杀蚰蜒精,必须要有大量的符箓人与战车配合攻击,进行围剿,但要杀麒麟尾蝎,却不必那么麻烦,只一人一戟便可。
当然,这麒麟尾蝎也非是泛泛之辈,虽然麻烦等级比不上蚰蜒精,但她的杀伤力却并不比蚰蜒精弱。
这个畸形妖怪,半麒麟半蝎子怪物,手段也甚是了得,蝎子的后半身,麒麟的上半身,让她无论是在灵敏度上,还是在杀伤力上,都不弱于任何同等级的大妖。
作为麒麟圣王的子嗣,其身上的法宝数量,也是蚰蜒精不可比拟的。
只见妖身一立,幻化成人形,双手一合,一尊香炉在背后冉冉升起,双手一撮,有三炷檀香莫名的出现在她的手中,随后一抛,此时香炉正好升到了她的头顶,泰然的进入到香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