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洞穴忽然一阵猛烈的摇动,白玉石壁发出阵阵炽烈的光,照亮了四周。
轰隆~轰隆……
吕卿只听到了在石壁的深处,不断的传来巨响,脚下的大地仿佛在向上,身体有种超重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他面向白泽问道。
“我怎么知道?”白泽先是不屑,而后散发出强大的神识念,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真是有趣,怎么?现在的这些小虾米们也想封神了吗?呵呵,真是有趣!竟然还妄图夺取血晶石,凭他们,也陪触摸仙人的血吗?”
吕卿一脸的懵,而就在此时,远处地下长廊里,跑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鸡霸天。
在他的身后,跟着矮小道人、狐妖、鼠妖和百灵鸟,却不见温阳,以及鸡霸天身上所背着的“破锅盖”。
百灵鸟是个大嘴巴,不等到跟前便开始叫嚷道:“不好啦、不好啦!”
“怎么了?”吕卿见来人中没有温阳,便已察觉到了不妙,对鸡霸天问道:“怎么回事?”
鸡霸天结结巴巴,有些羞愧的说道:“那个……那个给她逃走了!还偷了我的盾……”
“她不是被铁链捆着吗?怎么给她逃的?”吕卿问道,“对了,我记得那个黑熊精不是也跟着下来了吗?莫非是它救走的温阳?”
鸡霸天摇头,十分自责的叹道:“都怪我一时大意,只顾着修炼,让她给逃了。”
吕卿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悦的板起了脸。
百灵鸟叽叽嚓嚓的,将故事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在他们几个忙着修炼的时候,温阳也假装研究血晶石,数次以身体撞击血晶石壁,让他们几个误以为,温阳是在想办法,从中汲取力量。不曾想事实截然相反,就在众人专心治治的炼化不朽之力时,温阳利用血晶石墙壁反作用回来的力量,绷断了铁链,脱困而去,还顺势偷走了鸡霸天的欺天神盾。
几人忙于修炼,一时间竟忽略了温阳的离去,直到那黑熊精因贪婪血晶石的力量,不甚吸收了过多的不朽之力,身体承受不住,轰然爆碎,才使得众人惊醒过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裸露着的血晶石墙壁上,忽然被白玉汁液覆盖,变成了一幅幅奇特的壁画,他们方才停下。
又研究了一阵子,见再无变化,也无法汲取不朽之力,几人这才想到了吕卿。
在看清了黑熊精的下场之后,几人也是一呆,不禁有些后怕,同时想到了温阳,见铁链已断,鸡霸天初时还以为她也暴毙了呢!心里边好一阵的高兴,直到发现自己的盾牌不见了,才知道那女人并未遭难,而是已经逃了。
鸡霸天怒火冲霄,本想追杀出去,然而此时却传来了吕卿的怒吼,说什么一定要成功,这才改变了路线,朝着地洞深处行进。
吕卿听罢,一声长叹,想也该是如此,对放任温阳在地洞里修炼,后悔不迭。
鸡霸天为了缓解气氛,表现出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来,见吕卿的脸红肿高大,额头上又鼓起了大包,认真的转移话题,问道:“唉!吕卿,你的脸上还有脑袋上是怎么了?”
吕卿摸了摸脸,仍旧是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连面皮都要被抽破了一般,朝旁边指了指,那意思是“这位前辈抽的!”
鸡霸天等人皆是一呆,望向旁边空空荡荡的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青铜大门,高有数丈,大门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纹络,有水有莲、莲上还有一盏古灯,仿佛在散发着莹莹光辉。
“是青铜大门?你的头是在门上撞的?”百灵鸟叫嚷个不停,“那脸呢?”
鸡霸天惺惺作态,说道:“你不知道,可担心死我了,原本我还担心你和我们一样,跟中了邪似的,一个劲儿的汲取不朽之力,最终一个不留神,落得个黑熊精的下场。现在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的脸怎么了?莫不是被那青铜门夹的?”百灵鸟嚷嚷着问道。
狐妖与矮小道人都神色古怪的望来,“不是说门被打开了一角,有威压从里面渗透出来吗?怎么关上了?”
“不会是你将门给关上了吧?”
……
吕卿转身望向白泽,心中暗道:“这些人是瞎了吗?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们难道不好奇她是哪儿来的吗?”
白泽仍旧是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冷淡,然而这些人就是不问她,也不打听她的事。
吕卿有些吃惊,郑重的解释道:“是这位姐姐……不,是前辈,是她关闭了石门。”他想说,是这位姐姐将自己的脸给抽肿了,可如此一来,就太丢脸了。
“姐姐?”
“前辈?你在逗我们呢吧?这里哪有人啊?”
鸡霸天等大妖不解,眼睛叽哩咕噜的转个不停。
吕卿透过鸡霸天等人的瞳孔,可以发现,自己的身边并没有人,而当他转头望向身边的白泽之时,却见她是那样的真实。
“真是奇怪!”吕卿狐疑,伸手摸向白泽的躯体,并朝着众人示意,“是这位美女姐姐!”
众人发蒙,因为他们只看见吕卿,并未瞧见有别人。
“喂!小子,你是不是疯了?那里哪有人?”鸡霸天奚落。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吕卿的脸上发出一声巨响,仿佛被人抽了嘴巴。他本就红肿高大的面庞上,变得更加鲜红耀眼了。
“你打我干嘛?”只见吕卿对着空气吼道。
原本,他们就觉得诡异,吕卿明明什么都没有触摸到,却被莫名的抽了一耳光,那声音假不了,而且吕卿的脸也更肿了,现在他们又见吕卿对着空气怒吼,再也不质疑吕卿到底是不是疯子了。
“你的手往哪儿放呢?”白泽一脸怒气,“再不拿开,我杀了你!”
“哦!”吕卿见状,赶忙把手从白泽的胸前移开,讪讪的道:“那个……白泽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滚!”白泽怒意不减。
“唉!”吕卿一声长叹,却道:“姐姐……白泽前辈,那我走了啊?”
众妖人都觉得古怪,见吕卿对着空气又问又答,显然是有一个强大的生灵在附近,然而他们却谁也看不见那生灵,更听不见她的声音。
“唉!吕卿,你在和什么人对话?”鸡霸天等妖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白泽?这个名字……我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矮小道人皱眉。
白泽怒视了矮小道人一眼,又望向吕卿,只淡淡的开口,说了两个字:“抽他!”
“嗯?”吕卿蹙眉,见白泽的目光微冷,凝视着自己,顿时果断出手,只答了一声:“好!”
随即矮小道人就莫名的遭了一耳光,抽的他差点摔倒,气的火冒三丈,对吕卿怒斥道:“你这家伙!干什么打我?”
吕卿神秘兮兮的,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千万别乱说。
鸡霸天好奇的望着吕卿,围绕着他的身边转来转去,并且不断的伸手,向着虚空中试探:“有人……?”
吕卿刚要出言提醒,却听白泽冷酷的问道:“他是你朋友?”
吕卿闻言只得点头。
说来也怪,鸡霸天明明伸手摸向吕卿的身边,原本那该是白泽所站立着的地方,然而此刻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吕卿与鸡霸天、白泽这三者之间,仿佛又多了一处空间,原本不存在的空间,而白泽就站在那奇异的空间之中,致使鸡霸天根本触碰不到她的身体,哪怕是连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都察觉不到。
而这些看在吕卿的眼里,就更怪了,因为在他看来,鸡霸天一直都站在很远的地方,对着一面墙壁摸索。
这很是奇怪,三人之间的距离貌似被拉长了,仿佛并不处在同一个位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抽他!”白泽眸绽冷电,扫视向鸡霸天。
吕卿随意挥手,因为他知道,鸡霸天看似离自己很远,但实际上却近在直尺。
鸡霸天被抽,勃然大怒,要不是看在吕卿救过他性命的份上,此刻多半要翻脸,目光炯炯,瞪着吕卿喝道:“你干嘛?”
这次不等吕卿作势提醒,矮小道人已抢先阻止鸡霸天,小声道:“前辈之名不可言,那是我妖族始祖。”
“我妖族始祖?”鸡霸天讶异,他虽为大妖,却无师承,根本不了解妖族的始祖,到底是何方神圣。
矮小道人与狐妖虽然同为散修,但本身都是野生,曾得到过得道长辈们的指点,知道所谓的妖族始祖的名字,都是什么。
而鸡霸天此前不仅是一届凡鸡,还是只家养的鸡,若无意外,他的一生只有在浑噩中度过,根本不知道什么所谓的妖族始祖。因为他的长辈们不会记得上古的事情,故而也就不会告诉他那些事情。
他不服,朝着空气中怒喝:“屁!什么祖不祖的?我不在乎!跟我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站出来呀?”
虽然吕卿不想出手,然而白泽步步紧逼,若不出手,不仅自己会遭难,鸡霸天的下场也会更惨。
白泽传授给吕卿一则咒语,名为降妖咒,叫他对着鸡霸天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