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白雪皑皑,天空辽阔乌云,城中苍青翠绿,芳香怡人,偶人有阵阵微风吹拂,伴着阵阵的清寒之意。
就在楚鸣沉浸在炼器之时,冷岩城一处繁华街道的中央,一座五层楼地下的一间豪华密室中,正有两人相对而坐着。
其中一人面容古稀的老者,颌下长着几根稀疏的胡须,身材高瘦,端坐在主座之上,一双小眼微微泛红,精光爆射,夺人心魄,闪动嗜血邪魅之光。
另一人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黑色衣袍,容貌倒也有几分俊雅,确有一丝的阴险映在脸上,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老者此刻正一手端着茶杯,轻轻的品着灵茶,听男子说着什么,直到男子话语停住,老者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了。
“宋师侄,你可看仔细了,的确是老夫要找的人,不会弄错吧!”
“大长老放心,您老交给晚辈的任务,晚辈怎敢有丝毫的疏忽,虽然这人遮掩了面目,但是经过晚辈独有秘术再三确定,并事后进入店中,与那里的掌柜接触,从其口中也得到证实的,再三确认瞎,的确是大长老所找之人的。”
黑袍男子肯定的答道。
“嗯,如此甚好,等老夫达成心愿,少不了师侄的好处的。”老者双目一眯,满意的点点头。
“多谢大长老厚爱,晚辈今后全仰仗您老人家了。”男子闻言大喜的站起身来,略显阴鹜的脸上潮红一片,急忙躬身施礼。
能够得到眼前这位的亲口承诺,对他来说,似乎比得到什么宝贝都让他兴奋。
老者毫无表情的一摆手,示意男子坐下:“宋师侄记住一点,老夫这次来冷岩城,是秘密行事,万不可对外声张,否则,让老夫那些对头知晓,可是不妙的,毕竟,老夫这具化身,可无法与那几个老家伙相抗衡的。”
说罢,老者微红双目邪光一闪,露出嗜血毫光。
“大长老放心,您老到来本就隐秘,师侄更是不敢向外人提起过长老行踪的。”黑袍男子身子一抖,马上诚惶诚恐的回道。
“那就好,等办完此事,老夫就会马上离开此城,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嘿嘿!”老者一声冷笑的说道。
“是是是,大长老亲自出手,区区一个化液小辈,自然是
手到擒来,不过师侄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您老人家给予解惑。”男子趁此连连称是的说道。
“你想问,凭老夫修为,为何对一名化液修士如此缩手缩脚吧?”老者似乎看透男子的心事,淡淡的说道。
“大长老洞彻人心,师侄的确心中有此不解的,凭你老的身份,大可让师侄代劳此事的,直接拿下此人即可,犯不上如此麻烦的。”男子脸色一变,语声变得更加恭敬惊惧起来。
“嘿嘿,师侄所修功法虽然威力很大,同时又修炼一种较为稀有的神魂秘术,论神通来说倒也不小,能够击败一般的化液修士,可是却没有把握生擒一名同阶修士吧?
老者似乎对男子知知甚多:“还有,老夫所做之事,这多年以来,其实早已被其他各门派的那些老家伙知晓一二了,只是没有什么证据罢了,说不定已经暗中派人调查老夫了,虽然并没有什么把柄被这些人抓到,但是还是低调行事一点的好,老夫可不想被这些门中的老家伙如同疯狗一般追着咬的。”
“另外,据宋师侄刚才的回禀,你与此人都会去做什么见证人,如此一来,倒正好是个时机的。”
“大长老的意思是,此人一旦回返途中失踪,清一门查证下来,必定会迁怒与柳家,这样一来,柳家就会落个难逃嫌疑之责,从而失去清一门这座靠山,为我宗门在此地扩大势力创造机会?”.
黑衣男子眼珠一转,若有所思的接道。
“嘿嘿,宋师侄心思倒也灵活,深知老夫心思!”老者口中称赞了一句。
“师侄不敢妄自揣测老祖心思,只不过是师侄胡乱说说罢了。”黑衣男子闻听老者表赞之言,不但没有高兴,反而马上惊出一身冷汗来,诚惶诚恐的说道。
“嘿嘿嘿……”老者一声冷笑,却不在说什么了。
黑袍男子见此连忙冲老者谨慎的深施一礼后,躬身倒退出了密室。
反观老者身体斜靠在椅子上,右手食中二指有规律的轻轻的敲打着方桌,目中一丝血色精光闪过,不知想着什么。
……
柳家
柳家位于冷岩城西南方将近三千多里之地的一片群山之中,占地足有千亩,放眼望去,尽是大大小小的房屋楼阁,这些建筑有高有矮,有简陋有豪华,依山傍水错落有致,密密麻麻彼此紧挨在一起,一副繁华的样子。
在整片建筑中央,一栋颇为豪华的大殿极为的惹眼,正是柳家核心部位和商讨事宜的地方。
此刻,在宽敞的殿中正坐有四人,居中主座之上,端坐一名四十多岁,一身淡白色长袍,圆脸长须之人,一脸温和笑容。正是楚鸣见过的当今柳家家主,柳千阳。
下垂手或坐或站着三人,其中一名面色苍老的古稀老者,一名年近中年男子,以及在中年男子身后站立一名二十左右岁,面色微黑的大汉。
古稀老者正躬身向柳千阳说着什么事,不多时,此人便将嘴一闭,躬身行了一礼后,重新坐下。
柳千阳这才一捻胡须,微一沉思后,开口道:“既然已经将供品上缴清一门,此事就暂且放一放吧,至于族中其他事宜,等解决与习家之事完毕,再另行处理,切记,在此期间,不可再另行出什么事端来。”
“是,族长。族长这次要老奴将岁贡里面的寒玉比以往多出一成,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
老者躬身一礼后,复又开口问道。
“嘿嘿,千安总管不愧是跟随我多年之人,一下就猜到老夫的心事了。”柳千阳闻言没有直接回答什么,反而大有深意的看了老者一眼。
“老奴不敢妄自揣测家主心意,只不过这次上缴岁贡之时,恰逢我们与习家争斗灵地的关键之际,所以老奴才斗胆有此一问的,其中有何玄机,还望家主解惑一二的。”
老者干咳一声,说道。
“你负责柳家储备之责,族中所有费用支出进项全部经由你手,有此问属于之责所在,否则柳家掌有实权之人,谁都依靠身份动用家族财产,柳家早就人心四散,溃烂不堪了。”柳千阳不以为忤:“这次老夫将岁贡之中的寒玉专门提高一成,只不过正好想趁此机会,让清一门高层了解一下我柳家的处境罢了,万一这次争夺灵地斗法失败,我等就可趁机将岁贡大幅度减少下来,这样一来,清一门的那些高层就不会心存不快了,而我柳家也好负担减轻一些,为了家族的长远考虑,只是略施小计罢了,算不得什么玄机。”
柳千阳一摸颌下胡须,嘴角略带讥讽之色的说道。
“家主此举甚妙,这样一来,以后就是寒玉这种珍惜材料少了多少,想必清一门也无法催逼了,柳家就可以趁此机会,养精蓄锐一番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柳家除了那处寒玉的寥寥的产出外,真正大量产地却另有秘密两处的”老者闻言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赞道。
“这事,只要你等知道即可,千万不可外传与人,一旦我们的小心思被清一门知道,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这多年来,名义上柳家是仰仗清一门生存发展,实则一旦遇到什么事,还是我柳家自行解决的,哪里得到清一门半点好处和增援了。”
柳千阳说着,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懊恼不甘之色。
“家主放心,这等机密之事,哪怕是烂肚子里,也不会传出去的。”老者连忙应道。
其余三人也连忙点头应答。
而那位中年男子却随即一声冷哼道:“家主,说句不该
说的,要怪都怪那柳千化,当初要是答应将柳小月那丫头嫁给习家,就不会出来这等麻烦了,现在倒好,柳家这几年本来相安无事,两家和合不成,我看是和那习家彻底撕破脸了,现在已经到了靠比斗定夺的程度,而更为可气的事,柳千化父女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为我柳家赴汤蹈火,现在出了这等事情,却又不见了人影,这算什么,还亏得家主当日力保此父女。”
中年男子一脸愤恨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