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意思是,他一定要杀了我吗……他是谁?”
刘竹苏遍体生寒,但是心中却一头雾水。
虽然他才刚刚和何善结仇,但是他却无法确认敌人是不是何善,因为被他坑害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人的特征,那人就已经消失无踪。
刘竹苏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间之中,也未必安全了。
“所有人做好准备,一旦发现异常响动,就要立刻攻击!”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你们都要保护我,那么你们自己去死!”
如果是正常的手下,被刘竹苏这么说过之后,肯定会心生不满。
但这屋子里,除了刘竹苏之外的所有人,其实都是他的工具人,被他能力所慑服的傀儡诡术师,所以无论他怎样过分,这些人都不会不忿。
刘竹苏坐到客厅中间的高档沙发上,肩膀微微的哆嗦着,不安萦绕在他的心头。
其实刘竹苏能有现在的实力,也是从和妖异的拼杀之中成长起来的,断然不至于如此胆小。
但是之前他一直都顺风顺水,从未吃过什么大亏。
这次被何善打败,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全部都被他踩碎,所以心里才如此脆弱。
只要休养一段时间,他的心态就可以恢复过来。
但是何善不给他这个时间,来恢复心态。
现在刘竹苏对任何东西,都充满了警惕,毕竟一个二阶诡术师都可以杀了他,谁能保证他不会因为其他人的突然袭击,而导致丧命呢。
……
何善和一众虫巢守卫,一共十一人,来到了刘氏大门之外。
他爬到一盏路灯上,往刘氏大宅里面眺望,忍不住咋舌。
这哪里是普通人的住宅,这分明就是旧时代的王府!
整个刘氏住宅分为三个部分,外围的园林区,中层的刘氏成员住宅区,以及最中间家主住的地方。
园林中有假山,有养满了锦鲤的池塘,还有一些珍稀名贵的树种,花坛里种满了不同的花卉,一年四季中,每一个时间园林中都正好有鲜红盛开。
所有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和谐的美感。
而那些住宅,从外面看简约大方,但是从窗户看进去,就可以看见里面装修十分现代化,甚至有些未来化。
不是顶级的建筑大师,是设计不出这样的建筑的。
也许只是刘氏住宅的一道门的价值,就能抵得上普通人家的一套房,这是真正的大富之家。
即便他们现在已经没落,但这奢华的生活,还是让何善心生羡慕。
“虽然他们这里看起来壮观,但是在舒适程度上,我的小家绝对是最顶尖。”
“我一点都不酸,真的!”
看着这豪华的院落,何善心中的杀意更盛了一些。
这种为富不仁的家伙,没资格享受这样的生活。
在旧时代也就算了,在现在这个时代,人人都在艰苦挣扎,而刘氏空有这样的资源,非但不出力抵御诡行星的入侵,反而更加贪婪的掠夺。
连全体中洲人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他们也想要打破掉。
甚至于他们以卑鄙的手段,迷惑了一些诡术师,来充当他们的保镖。
所以外面的路灯,就是这些家伙最好的归宿。
何善从路灯上轻轻一跃,就进入了刘氏住宅之中。
墙壁上的摄像头,拍到了何善的身影,警报声还未来得及响起,整个刘氏住宅的所有电源就都被切断了。
其中甚至包括,刘氏自己准备的备用电源。
异常管理局对刘氏的调查,是十分全面的,所以何善才能如此抢占先机。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发现了何善的身影。
他们立刻对何善举起枪,但是何善已经消失无踪,接着他们的脖颈或脑袋,就受到了一股巨力,纷纷晕了过去。
作为一个二阶诡术师的何善,哪怕不使用能力,对这些普通保安也是完全的碾压。
除了何善之外,十个虫巢守卫,也全都进入了刘氏之中。
他们无声无息的前行着,每一个碰到他们的人都无声倒地,最多可以发出一声惊呼。
在黑夜之中,这些虫巢守卫,就如同索命的死神一般。
所有的虫巢守卫手中,都有一份名单。
名单上是刘氏大多数的嫡系成员,或者是刘氏的姻亲,以及法达地产的一些重要成员。
根据李道富,以及何善从各方大佬那里,拿来的资料。
这些人罪有应得,所以虫巢守卫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会痛下杀手。
而一些罪不至死的,或者根本就只是打工仔的,则是打晕了事。
具体的战斗,何善不打算怎么参与,他这一次来更像是看热闹的。
他跳到了一处亭子顶上,像是个好奇宝宝一般,往各个别墅之中眺望,许多人都看到了何善的身影。
当何善看到刘竹苏的时候,他就亲切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并且表示要帮他带蝴蝶节……
好吧,那就是死亡威胁。
这次行动其他人可以放过,刘竹苏他一定要亲自杀死。
……
阴森的夜色之中,到处都是漆黑的阴影,守卫一穿着一身黑衣在夜色中潜行。
虫巢守卫的能力,让他们十分擅长潜行,在黑夜的环境之中,更是使得他们的能力如虎添翼。
一个接着一个人类的身影,因他而颓然倒地。
有人脖颈被切割开来,有人被从眼眶刺入匕首,更多人则是遭受重击所以昏厥了过去。
此时守卫一,盯上了一个中年妇女。
这妇女是刘发达的弟媳,在刘氏财团中身居高位,虽然她自己的手没粘过血腥,但是刘氏的许多计划都是由她制定的。
另外为了和刘氏的其他成员搞好关系,她经常会物色一些漂亮的女孩男孩,‘送给’刘氏的其他重要人物。
上至一些选秀节目的流量小生,下至一些贫苦人家的少男少女,都可能遭遇这女人的魔掌。
而那些被她送来送去的人,真正自愿其实也就只有一半而已。
狰狞的蚰蜒匕首,贴近了这女人的后心,她还浑然没有察觉危险已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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