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职业道德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南凌语气挖苦,“我还以为像ml那次两头吃的操作才是你的常规模式。”
“确——啊不是,你别记仇啊七。”银匙欲哭无泪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之前的情报告诉你就算了,又不是什么秘密。但发布人……这次我是真的不能说。”
“哦?”南凌缓缓地吐出一个单音节,神色诡异地打量着银匙,视线锋利得如同锥子。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银匙快速地说道,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不怪他怂,七这样看着真的太吓人了啊啊啊!
南凌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吐出了一串地下组织的名字,“川上公司,冥土,bs,青色原点,鼠群——哦,是鼠群。”
银匙听到最后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神色惊恐,“七你你你别别别——”
“你的反应完全藏不住。”南凌嫌弃地看了看他,“你惹不起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真是太好猜了。”
“不是我说的。”银匙双手护胸,整个人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儿,表情非常委屈,“我什么都没说。”
“鼠群为什么要找查特……好吧。”南凌转身欲走,“多谢你提供的情报。”
“别!”看到他要走,银匙立刻发出了一声难以名状的尖啸,像个弹簧一样瞬间弹射到了南凌身前,动作似乎是要拦下他,“七你等会儿!”
南凌歪了歪头。
“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明白什么了?”银匙表情纠结地问道,“跟我说说呗。”
“你现在又不害怕了?”南凌语气嘲讽。
银匙犹豫了一下,“这不是……你已经知道了了嘛。”
“破罐子破摔了?”南凌摇了摇头,“你自己慢慢想去吧。”
“至少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查特的消息?”银匙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好不容易有点线索。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在关注他?”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南凌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鼠群在想什么。我找他只是出于好奇。”
银匙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失望了,不过他还是最后挣扎了一下,“那你认识安托万吗?似乎是‘查特’的朋友。”
“安托万?假名字吧。”南凌挑了挑眉。
“这倒不是。”银匙摸了摸下巴沉思着说道,“我之前确实听说过他,好像是打黑拳的。”
“那应该已经死了吧。”南凌放飞自我地说道,一点都没有咒自己朋友去死的负罪感,“你知道这个行业的死亡率。”
银匙点了点头,“好吧……确实有可能。顺便,还有一个人。”
“鼠群是在做人口普查吗?”南凌讽刺地说道。
“不不不,鼠群要找的只有查特一个人。”银匙摆了摆手,“这个人只是个线索,他自称卡帕诺,但是他似乎会易容,所以没有外貌特征。如果顺着他找找,说不定也能找到查特。”
“这三个人你们是一个也没找到对吧。”南凌估计当时贝尔摩德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出现在那里,那什么‘卡帕诺’也是她随口胡诌出来为了逗他玩的。
想要顺着这种‘线索’往下找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大概是现场有人还醒着吧。
如果反应快或者单纯的运气好,确实有可能稍微保持一点点的清醒。
只不过看样子是没撑多久,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最后,不然他们就该直接去贝尔摩德提到的‘cocktail’酒吧了。
……说起来,贝尔摩德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联想到自己之前的怀疑,南凌感觉自己对于贝尔摩德产生了一肚子疑问。
“确实都没找到。”银匙对自己的职业水平产生了不小的疑问,脸上写满了绝望,“我是不是废了。”
“对。”南凌对他受伤的小心灵毫无怜悯之心,甚至还在上面扎了一刀,“找到了顺便告诉我一声。”
“看来他得罪了不少人啊。”银匙感叹了一句,“放心吧,一有什么信息我肯定先通知你。”
南凌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唇角。
……
南凌一回去就看到了一只金毛站在他别墅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安室透有点意外地回头看向他,“你刚从外面回来吗?”
“不然呢。”南凌开了门,“什么事。”
“不先让我进去吗?”安室透的表情带着他惯常的温和,和他身为波本时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是稍微有些重要的事。”
南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有点不情愿,“……进来吧。”
他们在茶几两侧坐定。南凌推给安室透一杯白开水。
“不好意思家里只有这个。”南凌顺便端上来一小叠枸杞,“觉得太单调可以放两颗。”
因为白开水是没有味道的。
安室透愣了一下,“……多谢。”
该说不愧是医生吗?
“现在可以说明你的来意了吗?”南凌冷淡地问道,“我一般只接待伤患。如果你一直保持着那种遮遮掩掩的态度,我不介意把你变成伤患。”
安室透擅自把这段话理解成了‘七觉得和自己说话可能会耽误他救人’,于是对七的印象变得更好了。
而且他为自己破了例——放在七这种脾气不好的人身上已经足够难得了。照这么发展下去,也许自己招揽七的目的真的能达成。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即将出口的话换了换。
“……我听说了你抓住了史考兵,并把她交给了警方。”安室透神色柔和。
南凌眨了眨眼睛。
安室透会知道这件事他倒是不意外,他倒是挺意外安室透会跟他提起这件事。
干嘛啊这是?
“你想说什么?”
安室透笑了笑,“你跟她有私仇吗?”
南凌被安室透搞得一脑门问号,“没有。”
“那多谢了。”安室透笑得更真诚了,“如果任由她随意在日本行动的话,想必会带来不少麻烦。”
南凌感觉自己脑门问号的数量变得更多了。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感谢我的?”他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