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北辰错愕,离儿这嘴角翘起的样子,生气了?
不过,好像挺有趣。
难得见一向清冷的离儿,生气的样子,孤北辰笑了笑。
木离下意识地看他,只见他温魅的眸子里含着笑意,正和煦地盯着她看。
“你,……”
木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才能……,他在看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高头大马很是吸人眼球,关键马背上的男女,更引人注目,男人风俊朗俏,女人倾国倾城,这风华万代的二人,一下子引来了诸多的百姓。
百姓低头窃窃私语,这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再瞧马背上的二人,众人的围观似乎丝毫不影响他们,架着骏马悠然前行。
“君睿衍?”木离诧异出声。
街上那驱马的男人似乎听见了什么,顺着声音朝这边看来。
木离沉浸在自己的诧异之中,并没有发现街上的异样,她随口问孤北辰,“那女人是谁?”
“毒女。”孤北辰淡定答道,目光一直盯着街上的男女二人,并不曾回神看木离。
“北疆的毒女?不对啊,她分明不是啊。”木离见过北疆的毒女,似乎叫丽娘吧,那女人分明不是。
“你怎么知道她是毒女?”木离不等孤北辰回答,又问道。
孤北辰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言,瞬间又朝外面看,而大街上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身影。
“表哥,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毒女啊,我瞅着不太简单。”木离一边问,一边顺着百姓的视线扫,“咦,人不见了。”
孤北辰忽然抓起她的走,往外走。
“慢点,你又要去哪儿?”木离满嘴都是哀怨,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哼,分明就是不正常。
还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惹人生气。
阻止不了他停下,木离只好任由他拉着往外奔。
木离狐疑地逇着他的脚步,两人在一条胡同里停了下来。
“孤大人,离儿,别来无恙啊!”一道熟悉又令人生厌的声音陡然响起。
木离蹙眉,朝四下瞅了一眼。
似乎并没有人。
而孤北辰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睿王还不出来,见了九皇婶,你竟然敢不见礼!”木离声色犀利,朝着半空,突喊一声。
“哟,离儿这是想本王了,哈哈……”随着欠揍的声音飘来,两道身影,幽然转下,轻缓落地。
木离看着不远处的二人,不是君睿衍,还能有谁?
再细瞅那女子一眼,木离吓了一跳,美则美矣,只是这猩红的眸色,像是嗜血般通红。
不是什么妖魔化身吧?
木离心里泛着嘀咕,身子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孤北辰看着对面的人,眯起了双眸。
“孤大人见了本王,还不见礼?”对面的君睿衍冷冷一笑,将拉着的美人往怀里拽了拽,上下齐手的德行,大有揉进丰腴的意思。
木离简直无眼看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作践,好吗?
“离儿这样子,莫不是醋了?”对面的男人忽然煞笑起来。
木离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人魔怔了?
“该死!”木离恼怒地将嘴角抽了抽,声音充满狠戾。
“九皇叔不在,孤大人这文弱书呆子,看来是没伺候好你,不若,跟着本王好了。”君睿衍很是不要脸地又来上那么几句。
“满嘴喷粪!”木离一个恼火,忽地抬手,银针飞了出去。
刹那,对面女子直接朝木离扑了过来。
银针刚飞出去,便被人挡了回来,木离有点懵。
孤北辰一个疾步,将木离揽在身后,对上女子的扑来,直接出掌,瞬间,女人吃痛,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瘫坐在地,嘴角溢出血来。
黑色的血?
木离吓了一跳,这该不会真是个什么怪物吧?
不对,孤北辰似乎说她是毒女,可?
就在这时,突然从空中射来一块石子,正正地打在君睿衍的额头上,鲜血一下子飞溅开来。
孤北辰用暗器?
可他手里似乎没有石子啊,不过,这得多重的力道,才能硬将人的脸弄得血肉模糊?
“什么人,出来!”君睿衍捂住额头,显然很生气。
只见一身黑衣,如神祗般倏然而下。
孤北辰看着来人,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定定地看着来人,抓着木离的手,丝毫不肯松动。
木离另一只带着手钗的手,可没有闲着,也不管看没看清来人,直接吡地一下,淬毒的银针,便飞了出去,朝着那黑衣人,嗖嗖发射。
“离儿,过来。”熟悉的声音响起。
木离心咯噔一下,这,这,他来了?
呜呜,天呐,她刚才干了一件什么蠢事?
谋杀亲夫?
不对,木离摇了摇脑袋,他们还没有肌肤之亲,算不得夫妻。
“还不过来?”那人声音又陡然升起,带着肃厉。
木离将脑袋低了低,打算往前挪几步。
她缩了缩手,又斜睨瞅了一眼,“表哥,松手。”她小声道。
孤北辰静默地瞅着她,良久,“我说了,不会再放手。”
“啊!”木离懵了。
一抬头,却见对面的黑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木离莫名地紧张,使劲往回缩手。
无奈,孤北辰不知哪来的手劲,就是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木离怔了,她真得不是故意的,她可没喜欢孤北辰,再说,他是自己天界的命莲,又是凡间的表哥,对,就是表哥,她母亲是他父亲的师妹,喊表哥,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黑衣一闪,直接逼近木离二人。
煞即,地上的毒女,突然出手,朝着黑衣男人直猛扑来,双掌袭像黑衣的后背,狠狠地震了上来。
“君墨白!”木离看着倒下的黑衣,惊呼。
君墨白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直直地倒了下去。
而毒女背后偷袭了他一掌,拉着君睿衍早已不见踪影。
木离使劲挣开孤北辰的手,朝着君墨白蹲了下来,抱住他的上身,瘫坐在地上,泪眼闪烁,“你那么强,怎么就让她得手了呢?”
某人的睫毛闪了闪,就是不睁开眼睛,嘴里却轻喊着:“离儿,疼,疼。”
毒女那一掌看似狠玦,却并没有击中他要害,况且之前那毒女刚受了孤北辰的厉掌,内力并不强。
她的实力应该是用毒,只是不知缘何,并没有朝他们几人下手。
孤北辰看着地上的人,眸色淡淡。
木离缓了缓心神,轻轻俯在君墨白的耳畔,低柔问:“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