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进了厅堂陪大家用膳,而婉柔夫人却出了门,谁都没注意,这貌美娇弱的夫人去了哪里。
……
这边境树葱林密,一女人正四处张望,看起来在等人。
“柔儿,”一道男音响起,甚是磁性。
“吓死了,你怎么才来。”女人抬头,轻轻地剜了他一眼,娇嗔道。
男人一把拉起她,往树林深处走,女人跌跌撞撞,两人在一大树下止步。
“这么急急唤我出来,可是人到了?”男人急切道。
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县太爷府里的那位婉柔夫人。
不过,她眼下,可没了那温婉的模样,一脸虎视眈眈地瞅着男人,恨不能将他吞没。
男人看起来有三十上下,黝黑的皮肤,紧绷的衣衫,倒是看起来很健硕,额头上因为急急赶来而冒出的汗液,更加彰显出男人的魅力来。
女人仰视着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男人瞅了她一眼,眸子垂了垂,故意视作不见,“先说正事,主子在附近,莫要耽搁。”
“那又如何,他又不会靠近。”婉柔说着,将手直接摸上他的胸膛,瞬时想靠进他的怀里。
男人一个闪身,将她抵到了树干处,覆在她的颈窝轻轻吐着热气,“柔儿,别急,来日方长,咱们早晚都会……”
婉柔后背紧贴在树上,疼得她直冒冷汗,她那滑嫩的后背,说不定此刻已经被蹭破了皮。
她竟然没立马推开他,竟然还觉得有些惬意,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娇柔嘤声,“你惯会用嘴说。”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讨厌。”
“说吧,是不是那些人来了。”男人收起邪笑,淡声道。
女人站直了她瘫软如泥的身子,低声一语,“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一共来了五位,三男两女。”
“三男两女?”男人有重复一遍,确认没有听错。
“是,有一男人相貌平平,却气盛很盛,还有一位有些邪魅,倒是有一位温文尔雅的,很是白净……”女人娇柔地说着。
“女人呢?”男子压住心中的不耐烦,又问道。
“呵,原来你是惦记那两个女人呢。”婉柔一听,有些生气,直接推开了他。
男人嘿嘿一笑,在她腰身处掐了一把,“柔儿吃醋了?”
婉柔冷哼了一声,“谁吃醋,一个妇人奇丑无比,一个带了面纱,根本瞅不清脸,估计不是有疤就是满脸麻子!”
蒙了面纱?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又出声道,“你赶快回府,盯着他们,子夜,我会抽时间找你。”
婉柔瞥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身上因为蹂躏有些褶皱的衣衫,丢下一句话,“上辈子指定是欠了你的,哼!”
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扭着腰肢,然后离开了树林。
男人瞅了一眼树叶斑驳的地上,又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树林。
……
“主子,他们已经进了县太爷府邸。”男人禀报道。
面前红衣摇曳的邪魅公子,正是他的主子。
红衣公子瞅了他一眼,冷冷开口,“脸上的口脂没擦赶紧。”
男人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抬起手,用衣袖蹭了蹭。
红衣公子冷肃着脸,点了点头。
“毒女应该也在,你去找她,不准她轻举妄动。”好一会儿,红衣公子冷声吩咐道。
男人一怔,这,这,他去告诉毒女,毒女会听?
“是,”不过,他还真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这红衣摇曳,相貌俊逸的主子,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温润,狠辣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过。
他亲眼所见,有人不听号令,被他生生折断了脖子。
“去吧。”红衣公子邪魅一笑,飞身而去。
男人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离去。
……
“九风见过毒女。”
“奇怪,你怎么来了,北沂礼让你来得?”丽娘看着从窗桕闪进来的男人,诧异道。
男人点了点头。
他正是刚刚和县太爷的柔夫人在山林里密语的那位。
“说吧,他让你带什么话?”北疆毒女丽娘淡淡问道。
九风低头不敢看毒女的眼睛,他明白,那双勾人的眼睛,他这辈子都不敢直视。
“主子说,不让你轻举妄动。”纵使不敢直视,他更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这么说,人来了?”丽娘往他跟前一站,靠近他道。
九风的脸,此刻更红了。
他知道,毒女不是他能亵渎的,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这颗快速跳动的心。
“是,……回,毒女,是。”九风有些紧张,连着口气也带着结巴。
丽娘盈盈一笑,“在哪儿,带我去。”
九风听着他勾魂般的声音,脸上潮红。
不过,他皮肤黑,但是不容易被发现。
“毒女,主子怕你有危险,不能去。”九风连忙阻止道。
“危险?”丽娘反问,接着有些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说吧,哪家客栈?”
“不,不在客栈,在县太爷府上。”不想开口的九风,丽娘一靠近,直接将地方吐了出来。
丽娘收起笑意,眼眸闪过一丝淫戾,“那昱王可有来?”
“昱王?”九风愣了一下,他,他不认识什么昱王,婉柔也没听见那肥胖的县太爷喊,应该不会有错。
丽娘愣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照……他该来。
难道是蛊虫没唤醒?
“今夜子时,夜探县太爷府邸。”丽娘淡淡吩咐道。
九风默了默,不敢不从。
“对了,暗巫有没有给你传消息?”丽娘又问。
暗巫是她得力的婢女,也是她的臂膀。
“她和巴亥不在古安城?”九风疑问道。
丽娘瞥了他一眼,看来,他不知道二人的行踪。
“先下去吧,子时去县太爷府邸。”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丽娘转身出了屋子。
这地方,她可是来去自如。
九风瞅着她离去的背影,脸颊的红晕,不曾消去。
他欢喜的人,却不曾正眼看他。
喜欢他的人,他也不曾用心对待,也许,这就是不公平。
世上这情爱之事,怕是没人能说得清,也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