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肖思雅的电话后,我就查询起了飞往深圳的航班,最近的一个航班还有两个半小时。
我想也没想直接购买了机票,便直奔机场而去。
好在这个时候不堵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机场,领取了登机牌后,便通过了安检。
全程没有停留,到登机口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登机了。
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李立阳了,只要把他收拾了,李宇辰自然就不是威胁了。
两个小时的空中飞行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了深圳宝安国际机场。
下飞机我就给肖思雅打去了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在出站口等着我了。
等我从出口出来时,老远就看见她穿着一件风衣站在出口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了。
“挺快啊!”走到她身边后,她便开口说道。
“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直接飞过来了,没有停留,你等多久了?”
“没一会儿,你上飞机之前给我发了信息嘛,我掐着时间来的。”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停车场走。
坐上车后,肖思雅又向我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去见李立阳的妻子吗?”
“我都已经来了,你觉得还能有假吗?”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李立阳的妻子可没那么好糊弄,人家两口子感情很好的。”
“见了再说嘛,你怎么把她约出来的?”
“约她出来很简单,我就说晚上一起做头发,她就答应了呗。”
“李立阳不知道吧。”
“知道,不过他很放心他妻子,所以我才敢明目张胆来找你。”
我点了点头,肖思雅又向我提醒道:“陈丰,你真的要想清楚,你这样去找沈婷,我感觉多半没用,反而还会暴露我。”
“我敢来找她,就证明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肖思雅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了,安静地开着车。
过了一会儿后,她又开口说道:“现在你压力挺大的吧?网上那些负面新闻,对你影响很大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出门都得戴口罩和墨镜,要不然被人认出来了,总感觉浑身不适。”
“难怪你刚才戴着墨镜从机场里出来,我还以为你装酷呢。”
“说说你这边的情况吧?现在李立阳信任你了吗?”
“他哪有这么容易相信人呀,不过在医院那几天咱们演的那场戏倒是骗到他了,现在只需要我把华北地区的渠道交出来后,他多半是能完全相信我了。”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冒险了,这次我来找沈婷,大概率是能解决好李立阳了。”
“为什么?”肖思雅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山人自有妙计。”我故作神秘的说。
肖思雅扭头白了我一眼说:“怎么?不把我当自己人呗,怕我给你泄密了?”
“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哎,我一两句说不清楚,等这件事情解决好之后,你就知道了。”
“行行行,我不问就是了,等你的好消息呗。”
我们聊着聊着,肖思雅将车开到了一个商圈里面的地下停车库。
停好车之后,肖思雅拿出一张房卡递给我,然后对我说道:“c栋25楼,2509房,你先去等着,我去叫沈婷。”
我接过房卡点了点头,肖思雅又向我提醒道:“陈丰,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一定要有足够的把握,要不然咱俩都得完蛋。”
“放心,你负责带她来见我就行了。”
肖思雅这才没有再多说,我拿着房卡,直接向c栋走去。
乘着电梯一直上到25楼,这里不是酒店,是一个像商务会所的地方,装修得很别致。
我走出电梯口,便一路跟着指使来到了2509房间门口,然后拿出房卡打开了门。
推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套间,看上去就像酒店的房间一样。
坐在沙发上,我就开始思考待会儿见到沈婷后,该怎么和她开口。
肖思雅三番五次叮嘱我,自然说明了沈婷这个人不好做工作的,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告诉她廖长富的事情后,她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她已经忘记了廖长富这个人,或者她根本不想去回忆过去,那我这一趟就是白来,而且还会让李立阳知道这一切。
正当我想着这些时,外面传来了门铃声。
听到门铃声的那刻,我心颤了一下,直到再次响起,我才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不过穿着却很讲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包括她手里提的那个包包都是lv的。
“你是发型师吧?”她先开口向我问道。
我一下就明白了,她应该就是沈婷,多半是肖思雅忽悠她来这里,让她误以为我是发型师。
我愣了一下,才点头道:“是,你是沈太太吧?”
她点了点头,然后我便将她请进了屋。
她进屋后又对我说道:“先等一下吧,我还有一个朋友,她马上就到。”
“行,沈太太您先坐。”
她来到沙发上坐下后,环视了一圈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沈太太喝点什么吗?”
“水就行,谢谢。”
我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就这三言两语间,我感觉她挺好相处的,人看上去也挺和蔼的,而且骨子里散发着温柔。
那种感觉就像是电视台的一个叫董卿的主持人,那种知书达理的感觉,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也坐到了她对面,她开始跟我讲她的头发,告诉我想做一个什么样的发型,问我的意见。
我自然不晓得这些,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沈太太,其实我不是什么发型师。”
她皱起了眉头,看着我疑惑的问道:“我走错了吗?”
“您没有走错,是我找您有点事。”
“什么意思?”她开始有些警惕起来,不愧是李立阳的妻子。
“沈太太您认识廖长富吗?”我没打算绕弯子了。
当我说出廖长富的名字后,她整个人完全愣住了,端着水杯的手也悬在了半空,目光也定格了似的。
在她的惊讶中,我又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沈太太,用这种方式叫您出来实在是无奈之举,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能联系上您。”
“你是谁?”她终于开口道,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
我笑了笑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廖长富让我来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