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薛总显然是拿我没办法,只好又看向安澜,讽刺着说:“安澜,跟你结婚的就是这种没有素质的人吗?我实在有点震惊!”
安澜也没有好语气给他,当即回道:“没有素质的人是你!”
他看着我们俩,突然笑了起来。
大概是觉得说不过我们吧,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说你们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摆谱?没有我这订单,你们那小作坊还能活得下去吗?”
说完,他又笑看着安澜,继续说道:“安澜,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不嫌弃你结过婚,有俩娃。我就是喜欢你,以前大学时候你出身高贵,我呢,你瞧不上,但是现在不同以往了,我有的是钱,好好想想吧!”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冷不丁走上去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这七荤八素的一拳,直接将他干懵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当着我的面羞辱安澜,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不可能忍得了的。
我没有停下来,继续冲过去拧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打,直将他按在地上暴捶。
那一刻,我没有考虑任何后果。
任何欺负安澜的人,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最后是安澜来将我拉开了,我这才站起身来,却又忍不住朝他身上狠狠踩了两脚。
安澜拉着我就跑,那是一种亡命天涯般的逃跑。
我们跑出了酒店,并没有停下来,沿着街边的路,一路狂奔。
直到确定安全后,我们才停了下来。
我们累得坐在街边供人休息的长椅上,我和安澜都哼哧哼哧地喘息着。
喘着喘着,我们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安澜向我问道:“你把他打得这么惨,不怕人家报警么?”
“他敢报警,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你刚才挺帅的。”安澜随即抬起一双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帅是帅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后果是怎么样?
事实上我还是有点担心的,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揍他一顿。
其实这两年我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我也知道很多时候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
就像我们公司开业那边,那天魏巍找来的人来扰乱我们的开业庆典,那一次我就忍住了没有冲动。
可是有的时候暴力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比如说有人欺负安澜的时候,我不可能忍得了。
安澜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可惜了,咱们白来杭州一趟了。”
我拉起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说道:“没事,就当来旅游一次。”
“也怪我太不警惕了,我早应该猜到他图谋不轨的。”
“不怪你,你别自责了,休息会儿咱们找个酒店先住下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安澜点了点头,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突然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我和安澜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轿车上突然跳下来三名男子,一个个虎背熊腰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从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反应极快,抓着安澜的手大喊一声:“快跑!”
那三个大汉也立刻向我们追了过来……
我的感觉没有错,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刚才被我打的那薛总叫来的。
我拉着安澜根本跑不快,因为安澜穿的是高跟鞋,很快就被那三个大汉追上了。
我这才发现,不止三个人,一共有四个人。
其中一个人正是刚才包厢里被我暴揍的那个薛总!
他此刻鼻青脸肿地站在我面前,满脸的怒意。
他们将我和安澜围了起来,并向我们靠拢过来。
我只能拽住安澜靠向街边的建筑,这四名大汉显然是有备而来,手里都拿着棍棒、钢管,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捏着一把弹簧刀。
我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谨慎地看着面前这四人。
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安澜!
哪怕是付出惨痛的代价!
现在我们身处异地,没有谁会来帮我们,报警也根本没有机会。
准确地说,这里不算是一条街道,应该说是一条巷道。
并且我对着周围的环境都不熟悉。
原本就行人稀少,这时刻更见不到一个行人影了。
“跑啊!继续跑给我看?”那个薛总率先开口了,语气中也满是愤怒。
我张开双臂,始终把安澜护在身后,我放弃了劝服的做法,因为我知道绝不会奏效。
我甚至开始思考如何将安澜保下来,哪怕让他们打我一顿。
“薛总,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澜愣过神来,壮着胆子冲那薛总说道。
“把我打成这样?还无冤无仇吗?”薛总大吼一声,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我死死地将安澜护在身后,转而对他说道:“别废话了,是我打的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放安澜离开。”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我还没受过这窝囊气!”那薛总冷声说完,便向那三名大汉招了招手。
三哥大汉随即向我们靠了过来,同时亮出了手中的武器。
任何人的生命在遭到威胁时,都有一个心理应激过程。
先是恐惧,惊惶失措,肾上腺素飙升,然后才会想到应对之策!
安澜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
她走到我前面,勇敢地看着那个薛总说:“薛总,我们打了你,是我们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赔你钱……”
那薛总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老子差钱吗?老子就想让你陪我一晚,如果你答应,那我就放了他……”
安澜根本不会答应这无理要求的,我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同时用余光瞟到了旁边地上的半截砖头。
我顿时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安澜落入这人手中,我必须拼尽全力保护好她。
我立刻抬头盯着薛总,语气强硬地说道:“放安澜离开,刚才是我打的你,想要我的命,尽管来!”
“陈丰!”安澜赶紧拉住我,“不要说了!”
我很明白安澜的意思,她不想我冒生命危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告诉你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说完,又看向安澜,冷声道:“安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跟我走,还是在这里看着你老公被活活打死?”
安澜一脸的痛苦之色。
半晌,她才艰难的说道:“我跟你走,放了他。”
那薛总顿时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向安澜招了招手,示意安澜去她身边。
安澜回头用力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十分的无奈。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对她说道:“别答应他,就让他们打吧,我能忍。”
安澜的眼眶都红了,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那一刻我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