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灯光摇曳着打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平添了一股妩媚的风韵。
“你……你怎么来了?”她的眼睛似乎都快撑不开了,但还是认出了我来。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来喝酒了?”
“喝酒,来……正好你来了,陪我喝酒。”说着,她便胡乱地向左手边的酒瓶抓去。
“别喝了,昨天晚上喝成那样了,你还喝,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吗?”
她并不理会我说的,抓了一个空后,又迷迷糊糊的说道:“酒呢?我的酒呢?”
说着,她又向吧台里面的酒保喊道:“再……再给我来……来一瓶,快点!”
酒吧非常无奈的看向我,我轻轻叹口气,向酒吧使了个眼神,小声道:“来两杯白开水吧。”
酒保会意后,便倒了两杯白开水过来,我端起一杯递给周沫。
她恍恍惚惚的看着,口齿不清的说道:“这酒……怎么,怎么是白色的?”
“白酒。”我道。
“喝白的啊?”
“能喝吗?不能喝就放下吧。”
她不屑地一挥手,身体也跟着晃悠了一下,我生怕她摔地上了,连忙过去扶着。
“开……开什么玩笑?这有什么不能喝的……看着,我现在就、就和给你看……”
说罢,她便仰起头将杯里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喝完,她打了个嗝,有些困惑道:“这酒,为什么没有酒味?”
“可能你已经喝到位了吧?”
她砸吧着嘴巴,转而又对酒保说道:“还是给我来有颜色的吧!”
酒保再次看向我,我向他摇了摇头,转而对周沫说道:“咱们走吧,你喝太多了。”
“不走,你来了……你陪我喝。”她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懒得和她废话了,因为跟喝醉酒的人永远说不清楚。
索性我直接上前,一把将她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头上,然后将她从高脚椅上扶了起来。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她舌头都挼不直了,口齿含糊不清,却像八瓜鱼一样吊着我。
“回去睡觉。”我一边说着,一边架着她向外走。
“睡觉?你要跟我睡觉?”
她歪着头,眯着眼睛,略嘟着嘴唇,像是在思考。
此时的她面若桃花,嘴唇鲜艳,仿佛一个俏皮又任性的小姑娘。
我叹息道:“是我带你回家睡觉。”
“田思成要……跟我睡觉,你……也要跟我睡觉。你们这些男人都只是想要睡觉……”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又疯疯癫癫的大笑起来。
我并不认识什么田思成,也不想再跟她争论什么,扶着她的身子向外加快脚步。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将他架出了酒吧。
我想兴许让外面的冷风一吹,她就会清醒一些,可是她依然迷糊地趴在我的身上,几乎将所有的重力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真是服了,昨天晚上这样,今天又来?
我可不会再把她弄回我那里了,本来昨晚我都没有睡好。
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将她弄上车后,我也累都几乎快要虚脱了,像是刚参加了长跑比赛一样,心脏跳得十分狂乱。
这女人喝了酒也太恐怖了,而且我发现她是个酒鬼啊!
我也跟着坐上了车,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让身体缓过来。
直到司机问我去哪儿,我才反应过来。
她住的地方我去过一次,是那次我和高胜一起去找她,但是我临时有事离开了。
我还记得那个小区的名字,随即告诉了司机。
这一路上周沫总算是消停了,她应该是睡过去了,睡梦中还不停的说着一些胡话。
她说得最多的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还有就是“混蛋”这两个字。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便到了地方,我付了车费后,又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下车后,我又扶着她进了小区,可是她具体的门牌号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好又向她问道:“喂,到家了,你醒醒,快醒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又含糊不清的说道:“到……到哪儿了?”
“你住的小区啊!快告诉我你家门牌号是多少?”
她依然神志不清的说道:“我不知道啊……这是哪里啊?你是谁呀?”
我倍感无奈的说道:“我说你至于吗?年纪轻轻不学好,学别人喝酒,昨天喝得烂醉,今天又是这样……你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领教。”
“谁……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还能喝。”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好,你没醉,那你赶紧告诉我你家门牌号是多少?”
“等等……你、你让我想想。”
还说没醉,连自己家门牌号都不记得了,我看就是死鸭子嘴硬。
大约十几秒钟后,她终于想起来了,一惊一乍的说道:“三栋,我住三栋。”
“几楼啊?”
“11楼……不对,12楼……”
我无语道:“到底几楼?”
“12楼。”
“确定吗?”
“嗯。”
我没有再和她废话了,直接扶着她向三栋走去。
与其说是扶着她,不如说是抱着,我几乎是连抱带拖地将她弄到了三栋的电梯间,上到12楼。
走出电梯后,我又迷茫了,因为具体门牌号我还没问。
我只好又将她叫醒,问道:“到了,哪间屋子是你的?”
“直走,倒数第二间。”
我不知道她是真醉了,还是装醉,说她真醉了,可她还记得这么清楚,说装醉可又不像。
我又扶着她来到她说的倒数第二间门口,从她包包里翻了半天也不见有钥匙。
“钥匙呢?”
她微微翻了一下眼皮,迷糊的说:“指纹……”
我看向门把手,这才发现这确实是指纹锁。
我又一把抓起她的手掌直接按了上去,门“咔嚓”一声开了。
随着门开后,房间里面的灯骤然亮了起来,装修是真的好啊,房间布局装修都是现代化的。
我将她扛到了沙发上,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这看似像猫一样的女人,喝醉了怎么就像猪一样沉呢?
我气喘吁吁地顺着床沿,坐倒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
可我不敢在她这里多待,我怕一不小心我又睡着了,我得赶紧离开。
然而,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从他家离开时,她忽然翻个身,一把抓着我的手,梦呓似的说道:“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说着,她妖娆的身子挣扎似的扭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