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艺这一句“输定了”,让我感觉头顶像是有一道惊雷劈了下来,劈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我才开口说道:“凭什么你这么自信的觉得我输定了。”
王艺眼眉低垂的说道:“陈丰,我真的不骗你,其实我这次回来拿身份证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告诉你这件事……不管我们现在的感情如何,我真的不想看见你被资本玩得团团转。”
“那你回来帮我啊!撇下这么一堆烂摊子,算什么事?”
王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很无助的说道:“别说是我,现在就是让安澜来,也帮不了你,认命吧!”
“我不认命!”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别孩子气,我说真的,好好和薛明远谈,这样,还能保证你的权限。”
“你难道忘了毒丸计划了吗?”
王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半晌才说道:“你疯了吗?就算用毒丸计划这对你来说也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我可不管,大不了一切从来,我也不会让宏盛资本轻易得逞。”
王艺继续对我说道:“陈丰,你真的不要这样,我不希望看见那样的局面。”
“还是那句话,你若是真关心我,那你就回来跟我一起面对,就像以前一样任何事情我们一起去面对。”
她仍然摇着头,满脸痛苦之色的说道:“没用的,真的没用的,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好,咱们先不说这些,就说说我们分开的事,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到现在我还不能接受。”
“我说过了,我受不了你在拥有我的同时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我承认,有一段时间我确实还想着安澜,可是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已经在慢慢改变了吗?”
“变不了的,我也深知我不是安澜的对手,我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
“你有你的好。”
她仍然摇着头,说道:“别说这些了,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果,我爱过你,扪心无愧。”
“你少说这些,我看你就是被骗了,被楼下那个混蛋给骗了,你还帮他数钱!”我怒声吼道。
王艺也厉声道:“你不要这么说,卢旺什么事都没有做。”
“他没做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告诉你我在安澜家和她吃饭?你想想他怎么知道的?很明显跟踪我啊!那么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你好好想想……”
“这些事我会问他的,但事实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现在就下去找他问清楚,正好他来了。”说着,我就准备去开门。
王艺立马叫住我,说道:“陈丰,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这样弄得很尴尬,你知道吗?”
“你也知道尴尬吗?我就问你王艺,在我们的感情中,你有真正信任过我吗?哪怕一次也好。”
她沉默一会儿后说道:“我承认,这是我的错,可是女人的第七感很准的,自从安澜回来后,我就知道我没戏了。”
“那是你的心态问题。”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就这样吧!以后你好自为之,我也累了。”
我不想再挽留了,因为挽留的话已经说了太多了,她还是选择要离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就这么看着她走进卧室,然后找到她的身份证,再看着她打开门走出去。
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许就像她说的吧,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我们曾热爱过,我甚至还记得她给我做水果沙拉,还记得她在我面前像个小女孩似的缠着我。
可是那些都已成为曾经,有人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所大学。
这话说得对,我确实在和王艺的交往中学到了很多。
我脚步迟缓地来到阳台,看见王艺走到那辆亮着灯的卡宴车旁,她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随即,那辆卡宴便驶出了小区。
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沉沦下去。
今后我会将中心完全放在事业上,我一定要打造属于自己的品牌。
不过宏盛资本的压力到底是否如王艺所说,我暂且不知,不过也算是给我敲了一下警钟。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要准备毒丸计划了。
这个晚上,我将以前和王艺一起用过的东西,都找了出来,然后一起打包好。
是该说再见了,也许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但我们都不必感到遗憾。
因为她曾经努力爱过,我也努力生活过,可现实就是她不信任我,我不够爱她。
而今的分别,我不认为这是某种伤害。
这一定是为了不久的将来,我们都能变成更好的自己!
……
这一夜,我没像第一次分别那样彻夜未眠,因为我知道已成定数。
次日早早起床后,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漱后便开车去了公司。
现在的我,更加明白要将重心放在工作上,不能再因为这些儿女之情所羁绊了。
古总真的一大早就来公司找我谈合同的事了,我将法务部的陈敏一起叫到了办公室,我们一起制定了合同。
古总并当场签下了字,这代表瑞安纺织厂将与我们公司旗下的服装厂进行合并。
这是向品牌迈出的一大步,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同时我也将这件事告诉了安澜,我想听听她的意见。
她告诉我这很好,要想出口贸易,那么有自己的整套生产线自然是最好的,因为所有环节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用求人。
同时她也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那便是她在伦敦的人脉已经帮助高胜在那边建立起了市场,下一步就是打开市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王艺昨晚来和我说的那些话,我一直心有余悸。
我对安澜说道:“还有一件事,昨天晚上王艺回来了,她跟我说了一件事,我到现在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说什么了?”
“她说宏盛资本比我想象中强大得多,说我就算现在完全打开海外市场并获取收益,也输定了!”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才听安澜说道:“也许她说的没错,宏盛资本本身就不容小觑,更何况后面还有安东森的一股力量加持。”
“那是不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废?”
“也不绝对,这件事还得从源头解。”
“你说的是安东森?”
安澜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我猜到八九不离十了,这件事的源头还在于安东森。
所以想要彻底解决这困境,还得从安东森下手,而国外的市场只能帮我们维持与宏盛资本的对抗。
安澜随即对我说道:“你好好管控公司的运营吧,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嗯。”
我也没再多说,因为心里已经有对付安东森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