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发着高烧,这一折腾我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掉了一般难受。
我也只能硬扛着,想快点回去打开这张内存卡,把竞争对手的照片弄到手。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四天,我必须在四天内找到这个竞争对手,还要说服他。
脑袋昏沉沉的难受,鼻子也不通气,以至于让精神也有些恍惚。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电话对我来说都特别重要。
我的手机并没有连接车载蓝牙,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我只好腾出手去裤子口袋里摸手机,可由于穿得牛仔裤,加上坐姿使得手机很难拿出来。
却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我去掏手机的间隙,没注意到旁边辅路上突然冲出来一辆车。
刺耳的喇叭声霎时响起,我几乎本能反应地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瞬间向左边护栏冲撞而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坚硬的铁皮护栏直接被撞开了,车子也冲下了护栏外……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后,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陈大江那张严肃的脸。
见我醒来后,陈大江急忙向我问道:“丰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的吗?”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像是被人抽掉了筋骨似的,头也一阵儿一阵儿的疼。
我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只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我虚弱的看着陈大江,张开嘴巴想说话,可是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大江又连忙跑到病房门口喊道:“医生,医生4号床的病人醒了!”
陈大江又回到病床旁对我说道:“丰哥你别着急,医生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检查了一下旁边的各种医疗仪器后,又拿着手电筒对着我的瞳孔照了照。
接着又向我问道:“能听见我说话吧?能听见你就眨一下眼睛。”
我配合地眨了眨眼睛,医生又说道:“嘴巴能张开吗?”
我只是没力气说话,张嘴还是没问题的。
医生这才对我说道:“没什么大的问题,幸好没有伤到内脏,有点脑震荡,加上左小臂骨折,已经给你处理好了,安心修养几日吧,有什么情况叫我。”
陈大江又急忙问道:“医生,没什么大碍吧?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不会,只能说万幸他那辆车有安全气帘,否则他整条左手可能都保不住了。”
陈大江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等他放屁之后,就可以给他吃一点流食。”
“好的,多谢医生。”
陈大江去送走了医生,又回到病床旁坐了下来,看着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感觉虚弱无比,可我更关心我在这里昏睡了多久?
陈大江这时对我说道:“丰哥,你就安心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公司里我都安排好了。”
缓了一会儿后,我的意识清醒了一些,这才艰难地开口道:“大江,我……我睡了多久了?”
因为太过于虚弱,我的声音显得很小。
陈大江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他连忙凑近我说:“你说什么?没听清。”
“我说,我睡多久了?”
陈大江这才对我说道:“昨天晚上出的事。”
那不算久,还好,我还有时间。
我接着又问道:“现在几点了?”
陈大江又看了看表说道:“下午四点半,丰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不行,留给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这又浪费了一天,距离拍卖时间还有三天了。
紧接着又向陈大江说问道:“我裤子呢?”
“要裤子干嘛?我跟你说你现在走不了,医生也不会让你走的。”
“我裤子口袋里有一张内存卡,你去找一下有没有?”
陈大江这才去旁边柜子里将我的裤子拿了出来,我看见裤子上有许多血迹。
陈大江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那张内存卡,然后又向我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你现在去找一个读卡器可以转换手机插口的,然后……然后将内存卡打开。”
陈大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照我说的去做了。
他特意出去买了一个读卡器,将内存卡装进读卡器后,插进了手机里,继而打来了里面的文件。
我又才对他说道:“你找一下,三天前,大概下午两点左右的视频。”
陈大江继续照做,等他操作了一会儿后,他找到了那个时间段的视频,又才向我问道:“然后呢?”
“给我看一下。”
陈大江又把手机屏幕对着我,我让他点击播放,就一直仔细看着这段视频。
大概看了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接着就看见温兆荣下了车,又过了一会儿,就看见温兆荣和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从车前方走过。
我看了一下行车记录仪上显示时间,就是在下午两点过几分。
这个和温兆荣走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大概率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看着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又让陈大江返回刚刚的画面,再按下暂停。
我对他说道:“你把这个画面放大然后截图下来。”
陈大江继续照做,等他截图之后,我才又对他说道:“你用我的手机把这张照片发给付志强,然后跟他说,查一下照片里那个身材有些微胖的男人,我要他的详细资料。”
陈大江挺麻利的,很快便按照我说的完成了。
他放下手机后对我说道:“丰哥,你就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现在听你说话都累。”
我确实挺难受的,说的这几句话完全是咬牙在坚持。
不过现在安心一些了,付志强我还是很放心的,我相信他能尽快帮我查到这个男人的信息。
我没有再说话了,而身体的疼痛感也更强了,脑袋依然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去想那么多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这一觉睡醒直接就是晚上了,病房里却空空如也,陈大江也不在了。
安静的环境下,只有风吹着窗帘发出那沙沙的声响,听着特别孤独。
不过我现在的意识相比下午要好多了,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不过身体的疼痛依旧没有减少。
我突然想上厕所了,虽然是小手,可我根本没有力气下床。
就在我准备按响护士铃时,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