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嗷嗷嗷嗷!”
猪蝎挥舞着利爪,紧紧追赶在三人的身后。
虽然它四肢比较短粗,但奔跑速度可不慢。
并且横冲直撞完全无视了树木藤蔓的阻碍。
导致徐扉三人即使凭借个头优势穿梭在树林里,也没能占到多少便宜。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苍和阿朱的体力就会耗尽成为猪蝎的盘中餐。
“苍!那家伙皮毛有问题,灵器刀都砍不进扎不穿。”
“你用狙击枪除非打它眼睛,否者没什么用!”徐扉大声提醒道。
以他现在的实力加上灵器增福,全力刺击下大概和狙击枪的子弹没多大区别了。
“好!我知道了。”
苍的眼眸中泛起冷意,他大步向前方纵身一跃。
空中转体的同时直接开枪射击。
砰!
子弹高速射出,打在猪蝎的侧脸上后弹落到地上。
“这…太难了,盲狙做不到。”
一击未中,苍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他技术不好,实在是这种高速移动中控制准头太过困难。
“扉哥,扉哥!咱们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付道长不是给了你一大堆符嘛?炸死那孙子!”
阿朱咬牙切齿的向后努了努嘴。
“别想了,一张都没剩下……那时候保命要紧,全招呼出去了。”徐扉无奈说道。
别说攻击符箓了,连防御符箓和阵盘都没了。
来之前让上官日天从家族府库里坑来的物资,除了丹药之外可以说全部消耗一空。
三人一路向东北逃窜,猪蝎穷追不舍非常执着。
途中,徐扉又扔了施展了几次火球术,但是却没有了第一次时的效果。
好像是猪蝎发现火对它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完全不害怕了。
跑着跑着,周遭的树木开始变得稀疏,地势逐渐增高。
前方出现了一条近在咫尺的地平线。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山坡或断崖,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一会别犹豫直接跳下去,你们是超凡者,皮厚摔不死!”
徐扉一边胡扯一边加快速度超过两人。
他准备先过去看看情况,以防万一。
“好、好,老子就是摔死也不当畜生的养料!”
阿朱喘着粗气,这回就连他都没信徐扉的善意谎言。
“徐扉,给你!”
一对钩锁从后方扔了过来,徐扉转身接住后对苍点了点头。
有这东西就好办许多,现在反而期待前方是悬崖了。
因为猪蝎下不来,他可以先下去然后用道门控物术稍作牵引后接住两人。
临近大地尽头,三人要紧牙关一跃而起。
然后,各自傻眼,不是悬崖……
惯性使然,三人在与大自然斜坡进行了‘亲密嬉戏翻滚’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野生的猪类是种非常神经质的生物。
稍微有一点的刺激就会进入暴躁状态,遂而疯狂进攻目标。
猪蝎站在山坡上看着滚落的三人,嘴里发出噜噜的不甘叫声。
看样子它不准备轻易放弃眼前的猎物了。
就在这时,一把长刀笔直飞来,精准的贯穿了猪蝎的颈部。
沿着长刀飞来的方向,一名黑发黑甲的马尾辫少女慢慢走了过来。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遇到三个蠢蛋,也许我们缘分不浅呢?”
拔出长刀,甩了甩上面的血迹,收刀入鞘。
席瑞拉低头望向山坡下方,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
扫视了下三人的状态,看样子应该是死不了的程度。
席瑞拉默默转过身回到了骑兵队当中。
最近五号门附近的山贼变多了,已经多到严重阻碍圣域正常吸收人才的程度。
再加上艾里拉特公国内部混乱,根本不加以治理。
不得已间,处于当期值班的席瑞拉只好随便抓了一小队骑兵出来,慵懒的执行剿灭山贼任务。
看到席瑞拉走回,骑兵们肩头抖动了两下,犹如提现木偶般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慢慢坐回到地龙车驾上,席瑞拉单手托起下巴,撇了眼这幸运的二十名骑兵。
“嗯……你们很害怕吗?”
众骑兵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回话。
“不必担心,只要你们每人杀掉一百个山贼,我就不会杀掉你们,放心吧。”
席瑞拉露出了少女般纯洁无瑕的笑容。
……
听见了歌声。
那是宛如溪水般,清澈柔美的声音。
啦啦啦,啦啦啦……
染红天空的朝阳
是幻化做风的女神
无人的森林之中
小鸟也闭上眼睛为你歌唱
人们总是为梦想而生存
我们茫然地活在如今
在这场永不醒来的梦境中
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
遥远时空的旅人阿
为我们迎来崭新音色
愿牵起你的手
让我们一同将温柔的歌声吟唱
如今的你又将启程
向着黄昏的彼方前行
但那并不是旅途的终点
愿你在崭新的旅程中找到永远的安逸
愿你在崭新的旅程中找到永远的安逸
……
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徐扉发现自己正趴在河床边上。
抬起头,首先步入视野的是……
呈大字形,长大嘴巴,躺在地上打呼噜的阿朱。
再往前看,地上的斑斑血迹让徐扉心头一紧。
拖拽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快步走上前去。
发现苍似乎在滚落下来的过程中撞到了头部。
略作检查之后,徐扉松了口气。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
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碘酒和一包棉签。
简单的消毒处理结束,徐扉紧闭双唇,默默施展起初级治愈术。
攻击魔法什么的都好说,他开口说话顶多也就是术式暴走。
治愈术这种救人的魔法可就得小心翼翼了,一个不留神反而会害死人。
手掌上泛起莹莹绿光,苍左前额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两分钟后,徐扉挪开手掌,擦了把汗水。
治疗类魔法的能量消耗要比同级别攻击魔法多出去好几倍。
伸手朝着河流表面轻轻一抓,一团香瓜大小的水球飞了过来,砸向阿朱的脑袋上。
“啊!不要吃我!我好几天没洗澡了!”
水团破裂,阿朱骤然惊醒。
他一面擦着地面倒退,一面捂着脸大喊出声。
“……”
两人无言的对视了几秒。
“扉哥,苍咋的了?没事吧。”阿朱担心道。
“没事皮外伤,他只是脑震荡晕过去了。”
徐扉将苍背到身后,转头看向歌声传来的方向。
“走,阿朱,那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