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人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难得还能见到这么精彩的打斗,纷纷抚掌欢呼,十分雀跃。
就连陈三也是难得的闭了会嘴,目不转睛的看向台上。
而杨过此刻则是低头冥思,脑中不断的回想着适才宗翰抵挡那一拳一剑的爪功。
“这到底是不是九阴神爪?”要不是花儿曾在他面前显露过,杨过真的无法分辨出来,毕竟他也只是修炼过《九阴真经》的上卷内功,至于下卷的外家功夫,他却是从未习过,甚至连功法都未看过,毕竟天下会《九阴真经》下卷功法的唯有郭靖、周伯通、黄蓉父女二人,他就算是想学,也是学不到的。
九阴神功其实就是九阴白骨爪,只是想练这九阴白骨爪,必须要以上卷中的养气归元、修习内功的心法才可修炼,否则就会向陈玄风和梅超风那般胡乱摸索,硬是将一门上乘武功练成了邪功。
而郭靖受梅超风的影响,即便会这门武功,也不愿去学,心中潜移默化的便将它当成了邪功,至于周伯通心中纵然想,也不敢违背师兄王重阳的遗愿,去学这门武功。
黄药师则深知仅仅只得这《九阴真经》下部,并无用处,自然不会去练。至于黄蓉,心力有限,也并未练过。
当今武林估计除了当年写下这部经书的黄裳才练过正版的九阴神爪外,估计只有花儿才练过。
哪曾想他今日竟然又在别人身上见到九阴神爪的影子,而且还是在这异界灵域之中。虽然对方施展九阴神爪只是出了寥寥三招,但以他的眼力,决计没有认错,那宗翰使的绝对是九阴神爪。
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何原有,外界的神功,竟会在这灵域中出现。
不过这宗翰实力虽强,却也有限,否则也犯不着去夺旁人的兵刃了,但是比起耶律齐来,却是要强上不少,在同辈中也算是强手了。
“上!”
只听台上的书生刘芒轻喝一声,四人同时跃出,以他与那名持拳的壮士从着正面迎击,而持剑的男子和使长鞭之人则是左右分出,攻其两侧。
宗翰面色一凝,不再如适才那般轻视这四人,实在是未想到这看起来素不相识的四人,联手应敌来居然这般有默契,若非他得府中一门绝学傍身,今日怕是要被打脸了。
眼见一拳一指已然攻来,当即运转全身真气于双臂之中,掌心凝势,猛地朝前方推去,气劲突起,吹得他额前的留海四下飞扬。
刘芒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尤其是见到对方这一掌威势之骇,比起适才的爪功还要更胜几分时,不由在指尖收了几分力道,以求自保。
一旁的壮汉则不似他这般,浓眉一簇,脸上尽是倔强之色,将全身劲气极数运至左拳之上,朝着对方迎来的一掌砸去。
奈何终究是以卵击石,肉拳刚至对方掌心不过两寸之距,便被对方雄浑的真气挡住,不得丝毫寸进。
同侧的刘芒探出的双指也被对方的真气挡下。
“去!”宗翰暗喝一声,双臂猛地一展,朝着前方推去。
二人再也抵挡不住,被这股掌劲击得连连后退,刘芒尚且留有余力,只是一个踉跄,连踏了数步就稳住了身形,而那壮汉却是没这般好运,身形立时倒飞而出,跌在地上,左拳顿时舒展颤抖,连握拳都做不到了,显然是未承受住对方的掌力,受了不轻的内伤。
宗翰再强也只有一双手而已,急不可待的击退二人,为的就是应付左右夹攻的两人。
那持剑男子,挥剑连击,转眼间就已经连刺数下,直直的朝着对方的胁下刺去。
突然眼前的人影一闪,这数剑竟是扑了个空,正待他疑惑之际,浑身猛地一颤,一股危机感从右侧生出,下意识地脚尖一点,整个人就朝着身后倾去。
“有点意思!”
只见一掌正好从着自己的腋下探出,宗翰的声音也从耳边响起,当即吓了一跳,好在他临战经验丰富,不然挨了这一下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宗翰嘴角上扬,未中也不气恼,偏头灵巧的躲过了抽来的一鞭后,右臂一扬,将对方持剑的右手挡开,对方身前空门大开,左手曲爪,就朝着他的肩胛骨抓去。
眼见就要得逞,突然白光一闪,对方竟是手掌以一个奇妙的角度外翻,剑尖顿时向着他的手掌削来,又不得不撤招回防。
还不待他再行疾招时,耳后生风,一道鞭影一道剑指袭来,逼得他只能退去,若是执意要伤这男子,就非得以伤换伤不可,他只好抽身退去。
长鞭顺着宗翰的鼻梁抽下,差之分毫,就险些伤到了他。
“不错,十分不错!”
正待三人暗自可惜之时,只听宗翰朗声说道,眼中露出几分赞赏之色,道:“难得这么尽兴一回,不过时不可待,就此结束吧!”
说着,脚下重重一踏,身影顿时消失在三人面前,一道疾风呼至,那持鞭之人还未得防,顿觉胸口处遭一重击,一阵闷哼,倒飞了出去。
“好快!”
另外二人不由惊呼一声,眼中尽是骇然之色,连对方的身影都扑捉不到,这还打个屁啊!这速度比起刚才快了不止数倍,本来武功就高出他们的宗翰,此刻更是望尘莫及。
“来了!”
持剑男子极尽眼力,也只能堪堪捕捉到对方的身影从自己身前闪过,刚要举剑朝着前方挥去,以攻待守。
哪曾想后心突然遭受一击,控制不住的摇摇晃晃向前跌去。
转瞬间便被对方拿下两人,刘芒也自知不是宗翰的对手,赶忙举起双手认输道:“小生服了,还请手下留情!”
正当他“情”字说罢,便觉一股劲风迎面扑来,将他的脸颊刮得生疼,而对方在掌心正好竖在自己的眉心处,停了下来,若是在晚上片刻,自己怕是要吃大亏了!
宗翰其实也没有刻意为难这四人的意思,笑道:“哈哈哈,你在这四人中武功最高,也最为狡猾,有意思,有意思啊!”
迎着宗翰那玩味的眼神,刘芒不禁将头低了低,拱了拱手道:“阁下实力非凡,不知如何称呼?
”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当面问对方在黄府是个如何实力,只好寻其姓名,起码也要知道自己是败在何人手上,事后查起对方身份来,也可知晓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几何。
宗翰扶了扶手,随意道:“宗翰!”
“姓宗?”刘芒瞥眼瞧了瞧场外的宗泽,随即又收回目光,朝着他拱了拱道:“多谢!”
说罢,便去扶着身后那倒地使拳的壮汉扶了起来,与着另外两人一同退下了台去。
离去时,那持鞭和使剑二人纷纷朝着宗翰拜谢一声,毕竟对方下手极有分寸,看似势大力沉的一击,却并未伤到他们的根本,只是受了些许小伤,不日即可恢复,心中对他自然心存感激。
就连看似受了重伤的壮汉,也不过是右臂上的皮外伤最为严重而已,由于被对方的极寒真气冻住了伤口,经此一耽搁,伤口已然结痂,并无大碍。
看着这离去的四人,宗翰嘴角轻扬,只觉得他们对上自己,也算得上是虽败犹荣,能打成这样,已然不易,对于这些平凡出声的草莽,能有此功力,他也是由心的佩服。
“这宗翰是何人,好生厉害,竟然以一敌四,打得刘书生四人毫无招架之力,不知在黄府是何身份……”
“嗨,你瞧他的穿着,不见得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不过单单只是黄府中的下人就有此武功,真不知黄家的那些个长老该有多厉害啊!”
“这胡屠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能加入黄家,不行,我一会也得上台试试,武功我是不会,但是我会种菜,嘿嘿,说不定还能进黄府养个花儿什么的也行呐!”
“呸,那你这么说,老子还是养猪的,那也能进黄府帮着那些公子小姐养个小动物不成?”
……
台下的众人难得的大饱了一次眼福,气氛非但不减反增,顿时将氛围推至高 潮。
尤其是宗翰展现了强大的实力后,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人,却是纷纷想上台试试,万一真的能借此加入黄家,岂不是一步登天,反正上台展示一番,也不用交钱,谁又说的准呢!
纷纷扰扰,不一会,就有人又跑上了台上展示,不过是在那喋喋不休的叙述着自己在养猪方面的能耐,时不时说上几句乡野之间常说的糙话,顿时热的台下哄笑连连。
就连台上的宗泽也是忍俊不禁,但黄府中不缺此类人,只好打断婉拒道:“阁下此类经验当真是丰富,不过黄家暂时不缺养殖牲畜的能手,只能说遗憾了!”
正当那人面露惋惜之色时,宗泽又是说道:“不过,往后谁又说得准呢!你可以暂且在老夫这留下姓名,若有需要,会优先选择你的。”
那人一听,不由激动的在原地蹦起多高,向着宗泽连连道谢:“我……我,这……小人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大人了,小人名为朱大常,小……小的无以为报,不如给您磕几个头吧!”
说着,还真的跪在地上给宗泽连磕了十来个响头,若非宗翰上前将他拉了起来,这不知还要磕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