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悠长,延绵数里而不散,城内的士兵一闻箫声就戴上了耳塞,加上杨过将箫声尽量控制在了城外,因此襄阳城的士卒只感觉四周清净,丝毫不受影响。
城内虽然寂静无声,可是城外却早已经乱作一团,蒙古士兵受杨过箫声的影响,个个放下了手中兵刃盾牌,在原地状若疯魔,或载歌载舞,或沆声大笑,完全没有身处战场的警觉,只是还不待多久,迎接他们的便是满天箭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便倒下一片,即便运气好没有被第一批箭矢射中,接踵而至的箭雨依然将其收割,在射程范围内,城下的蒙古大军死伤足有数千人之多。
看着射程之外形举怪异的蒙古士兵,杨过只能黯然止奏,叹道:“这要是放在后世,给小爷一个扬声器,十几架机关枪,非突突个几万人不可。”
杨过箫声一停,被影响的蒙古士兵也渐渐恢复正常,而后方的蒙古兵被前方的士兵挡住不得前进,已经有探子前往后方的王帐禀报,忽必烈听后也是心惊不已,赶忙出帐查看,此次攻城别人都以为他是冲着拿下襄阳城去的,其实他只是佯攻,做戏给蒙古大汗以及那些大人物看的,这襄阳城想要攻下绝非易事,凭这仅仅十万人,除非里应外合,否则决计是攻不下这襄阳,无非是徒增伤亡罢了!
“怎会如此?来人,速速去查。”忽必烈看着阵前手舞足蹈的蒙古将士,面色铁青,不禁想到蒙哥在襄阳吃的败仗,一阵毒风就直接刮走了他们蒙古三万先锋军的性命,此刻又不知是何原因,使得阵前的士兵都放下防备,白白当了宋人的活靶子,莫不是这襄阳城中当真有会使邪术的妖道?
看着被一支支箭矢带走性命的蒙古士兵,忽必烈简直怒不可遏,若是与敌军冲杀至死,他不会在乎这些将士的死亡,可是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敌人手中,叫他如何不怒,不一会,终是来了消息,一位将士去而复返,向忽必烈禀报道:“禀报四王爷,那襄阳城上不知是何人奏箫,我军将士皆是被其箫声若影响。”
“速速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割下布袍堵住双耳,但凡是穿有宋人士卒军服者,格杀勿论!”忽必烈不假思索直接下令道,势不容缓,迟一刻便有不计其数的蒙古士兵要白白惨死,虽然此法对他们行军战况的变动多有不便,但此刻已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着一道道军令布下,蒙古士兵也不是傻子,还清醒的就赶忙扯下衣角或者裤腿的布袍堵住双耳,绝不能将箫声绝于耳外,但稀稀散散地传入耳中,曲调也稍有错乱,自然不会再受其影响了。
“呵呵,果真是不灵了!”看着蒙古士兵纷纷割下布袍堵住双耳,城墙上的杨过不禁笑道,此招并非长久之计,破之极易,不过能灭了他蒙古近五千兵卒,倒也不亏。
“公子,将士们已经准备好了!”
薛平自城下赶来,对着杨过恭敬道。
杨过一停下,便让薛平下城让众将士取了事先准备好的耳塞,不然个个都蒙着耳朵,一会薛平还指挥个屁啊!
“冲啊!”
忽听城下的蒙古大军高声呼喊着,只见红旗展招,蒙古军队因闭耳难听号令,皆是直直冲向北门,数百架云梯纷纷竖立于城墙之上,声势浩大尤胜以往,毕竟数万兵马只朝一处冲锋,犹如过江之鲫般爬向城头。
起初城墙上的士兵还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他们从未见过敌人如此密密麻麻的冲向一点,好在薛平临阵经验十足,马上吩咐弓箭手掩护,其余士兵则是向城下投石块,或者用巨斧捣毁云梯好阻止蒙古兵攻上城来。
“轰”
只听到一阵阵巨响,杨过正用着掌力一架一架地捣毁云梯,若换了常人自是不行,且不说这云梯之上布满了倒刺,其上还抹有剧毒,常人难以触之不说,这云梯还极难毁坏,若是无人掩护,下方蒙古兵的弓箭手则会瞄准城垛,但凡有士兵损毁云梯,便会直接射杀,也就只有杨过这样般武艺高强天赋异禀之人才敢如此,即便是郭靖也不敢一个人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直推云梯。
“咻咻咻”
忽然,三支箭羽笔直地向着杨过的眉眼射来,杨过伸出掌心一挡,箭羽便被弹开了去,只在其手中堪堪留下了三个白痕,连皮肉都不曾伤到。
“什么?这白袍少年是怪物吗?”下方的蒙古弓箭手惊呼道,杨过速度极快,摧枯拉朽的便连毁了三架云梯,几人好不容易找准机会下手,向着杨过射出了致命一箭,怎料被他随便一伸手就挡下,要是让其闪了去他们反而心里还好受些,如此这般,他们就难以接受了。
“好家伙,这蒙古的骑射之术果然是一绝,刚才要是换了普通人,非得惨死不可!”心中这般想到,杨过也是停下了摧毁云梯,从腰间摸出三根银针,便直接向着下方手拿弓箭的蒙古兵射去。
此时襄阳城下早已烟尘滚滚,如那细小的银针又岂是轻易发现的了的,那三名手搭弓箭还想射出第二支的蒙古兵只觉喉中一阵凉意透体而出,顿时便倒地身亡,嘴唇干裂脱皮,仿佛是旱死的一般。
杨过手中的银针并不是小龙女的玉蜂针,而他也修不来李莫愁的冰魄银针,便只能提取凝练后的九阳真气附着在银针之上形成阳毒,不过威力却是小了许多,除非射在敌人身体薄弱处或致命处外,倒是很难致死,但拿来对付普通人却也足够了。
杨过围着城墙之上一路射杀城下的弓箭手,边摧毁云梯,已是损毁了有十来架之多,奈何敌人太多,还都往一个地方冲,许多他还未赶到的地方蒙古兵就已经爬了上来,杨过就只能先清理杂兵,从而也导致速度慢了些,一人之力终究是穷有尽时,薛平等一
众武林好手虽有些武艺,但还做不到如他那般能徒手摧毁云梯的境界,就连一些暗箭他们都难以防范,也就只能在城墙之上做些清清杂兵的活。
本来杨过还以为可以有机会出城迎敌,那时以他大开大合的武功招式定能大展拳脚,只可惜这漫漫人海,要是襄阳城打开城门估计撑不了一刻钟便会被人破门而入,在兵力悬殊的前提下,如何能守的住。
“杨过小子,你速去摧毁云梯,这城墙上的杂兵便交给老夫和我那傻徒弟。”突然,一道声音自杨过身后响起,来人正是刘玄和提着铜棍的马光佐。
“好,那便交给刘老和马兄了!”杨过大喜,留下一句后便直奔前方的云梯而去,手中真气涌动,一掌便将那云梯扣在城墙上的铁钩打了个稀巴烂,脚上用力一蹬,云梯上还在攀爬的蒙古兵已来不及躲开,只能随着云梯向后倒去,瞬间压倒一片。
“嘿嘿!来了这襄阳城恁久,终于要有活干了。”马光佐手持铜棍,正舞地虎虎生风,忽然身侧一杆长枪径直向着他的后脊捅来,顿时吓他一跳,手上的铜棍连忙向后挑了去,回头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掉,尼玛竟然是个宋人士兵,气得他直接大骂道:“瞎了是吧!老子是来帮你们的,你捅我干嘛,捅他们啊!”
那宋人士兵也是个愣头青,背面看着马光佐长得人高马大,头发也是弯弯曲曲的不似汉人,这时也是杀红了眼,哪有心情分辨对方是谁,只要不是汉人,便提起枪直接捅了去,怎道是捅错了人,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对不起后又向着旁边的蒙古兵杀去,气得那马光佐有火也发不出,只得拿身边的蒙古兵出起气来。
只是他的不幸才刚刚开始,但凡到哪,马光佐总是莫名其妙地要被宋人误伤,若不是他武功不错,又得利于这月余来刘玄的悉心指导,他怕是早就挂彩了,最让他气得还不是自己被人误当成敌人误伤,而是误伤的人中尼玛还有回头客,他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把那个小兵拍死了不可,随着周围的宋兵越来越多,蒙古兵越来越少,马光佐干脆从地上捡起一个宋军头盔带在了脑门上,这才没人打他,而他也算是可以安安心心杀敌了。
相比起马光佐这边戏剧般的遭遇外,刘玄就显得十分生猛了,但凡遇到蒙古兵便是一掌对着他们脑门上一下,顿时头骨爆裂,死的不能再死,完全没有让对方有爬起再战的机会,宋兵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老人如此厉害,一时间军心大振,再加上杨过不停地摧毁云梯,无论是城上的还是城下的弓箭手皆挡他不住,场面更是呈一面倒的趋势,蒙古兵虽然还在源源不断地怕上城墙,却是像葫芦娃救爷爷一般,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就连马光佐也是打出了火气,基本上一棍子就能撂倒一个,可算是没人再误伤他了,他自己一人也打的十分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