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微微拉开了一些与小龙女的距离,疑惑的看向身后的赵志敬,甄志丙和一众四代弟子也是不解的看着他,原来刚刚那句话便是他喊得。
见众人莫名的看着自己,赵志敬支支吾吾的说道:“师……师叔,杨过这小子顽劣不堪,败坏门风,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啊!”
别人肯定不知道,但他却了解这师叔的性格,说一不二,但凡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既然开口说不为难杨过,怕是真的不会让掌教为难杨过,那时候他的仇还怎么报,自己的徒儿也就算了,可是刚刚自己被杨过踢中屁股,众弟子都看在眼里,如此大的耻辱岂能轻易咽下。
“哼!此事尚待查明,你这师父更是难辞其咎,还不速速退下!”郝大通早就觉得这赵志敬有些不对劲,帮倒忙不说还一直针对杨过,想来他说的话中实在难有几分可信。
赵志敬讪讪一笑,在弟子的搀扶下向后退了几步,只是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杨过,仿佛要将他生吃了般。
杨过自然看见了,只是心中丝毫不在乎,赵志敬在他眼中就是一跳梁小丑,迟早都要死的,只是心中更加在意小龙女的决定。
其实现场的人都高估了小龙女的情商,其中也包括杨过,这些话在她听来却也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并无其它想法,只见她一言不发继续挥动着手上的金玲素,招式越发的刁钻凌厉。
终究在十招后,小龙女招架不住,险些被郝大通用剑削到手腕,连忙向后闪了几步,郝大通还以为她要求和便也没有奋起直追,站在原地等她。
只见小龙女从怀中取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收好金玲索,随后掌影齐至,四面八方皆被笼罩,无所遁形,郝大通大惊之下也只得慌忙抵挡,但又不想用手中的利剑伤到小龙女,只是用剑背格挡,不一会身上便被打中几掌,好在他护住了己身的重要穴位,大多数掌风达到背上,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只是长久下去必定
会败下阵来。
“好家伙,这招比我自己鼓捣的那什么般若伏天掌可牛逼多了,这难道是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吗?”杨过看到小龙女身法飘逸,在郝大通身外游走,掌影绵密无比,不由想起了当年在赤霞山庄和李莫愁比试的时候,自己瞎整的一套掌法,不过比起这“天罗地网势”可是差了太多了,这武功集身法、掌法、指法为一体,控敌为主,寻其命门,一击必杀,实在是巧妙的很。
众全真教弟子看郝大通又是落入了下风,心中不由胆怯了起来,心道“这女鬼果然厉害,就连师叔祖都屡屡招架不住,看来以后是万万不能到这来了。”
此刻的郝大通面色涨红,心中简直是有气也说不出,他万万没想到这小龙女竟然这般不讲江湖规矩,自己数次留手她却毫不念及,反而欲打欲烈,这些掌影虽然倒不至于伤了自己,只是自己只要一出逃,必定空门大露,皆是被人点了穴道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当即一横,也不再以剑背阻挡,剑锋竟划破了这绵密的掌风,只是一瞬间便又被掌影笼罩,仿若是一股密不透风的风墙一般。
“小龙女,你太过分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贫道下狠手了!”
郝大通心中感念她只是一少女,还是大喝提醒了一句,手中剑锋在自己的周身横劈,剑尖却是专点小龙女的掌心,心道:“只要她撤手闪避,这掌风必定破解,到时候栖身而上,必不能在给她反击的机会了!”
剑芒将至,小龙女也是不闪不避,用掌心迎去,郝大通大惊“这小龙女是不要命了吗!”只是两人出招极快,小龙女又是推手相迎,便是他想撤剑也已是来不及了。
“铛铛”
只见一阵金属交错的声音响起,郝大通只觉手中的长剑一震,小龙女的手却是完好无损,隐隐还有火光闪现,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定是她刚刚戴在手上的手套又古怪,这下怕是麻烦了!”
见小龙女赤手空拳硬抗郝大
通手中的剑刃,后方的四代弟子更是吓得胆颤心惧,有一年纪轻,胆子小的弟子略带哭腔的说道:“这……这真是女鬼,妈呀!常人哪能用手挡住兵刃,我们好像惹怒了她,要是师叔祖打不赢她,我们岂不是完了!”
众弟子一听,背脊更是发凉,惊的一身冷汗,赵志敬和甄志丙自是听到了他们的话,只是现在郝大通和小龙女两人斗得激烈,谁也无心去安抚这些弟子,只能由着他们胡思乱想了。
“铛铛”
几十招下来郝大通身上被击中的地方越来越多,但小龙女迟迟攻不到他的命门要穴,内力也是渐渐不支,掌风也渐渐慢了下来。
“喝”
眼见小龙女的招式便要被破,郝大通心中大喜,一剑直刺向小龙女的手腕处,待她用手要挡时,郝大通的剑尖倏地向左移了两寸,剑尖斜穿过小龙女的掌心,向着她的右肩刺去,此招虽然有所不妥,但现下数次被小龙女阻拦也由不得他想这么多了。
“钉”
一道血痕落下,小龙女微微颤颤地向后连退了数步,气血上涌,面色浮现了一抹嫣红,更是给她平添了几分娇艳妩媚之色。
杨过大惊,连忙扶住孙婆婆坐好,上前拖住了小龙女摇摆不稳的娇躯,只是有意无意间揽住了她的柳腰,关心道:“龙姐姐你没事吧?”
小龙女此刻只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一双温软的小手碰到,半个身子几乎都倒在杨过身上,心神微颤,脸上不由的更红了些,立马挣脱开了杨过的手,强装镇定的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不小的内伤,修养几日后便好了。”
“师叔!”
“师叔祖!”
全真教弟子和赵志敬皆是惊呼出声,只有甄志丙微微愣神的看着小龙女,见她面容娇红,与杨过举止亲密,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闷,竟是连郝大通受伤都没有过问,也不知心里关心谁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