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途中,霍都立马转醒从达尔巴的肩上下了来,一脸铁青,心中已经是将那个叫杨过的小子恨地要死,待日后见到必要将他大卸八块。
“师弟你这也太没用了吧?别人说个几句话就给你气晕了过去。”达尔巴见霍都醒来,也是忍不住给他补了一刀。
“师兄误会了,是我起初与丘处机等人对招的时候不甚受伤,王重阳的内功之法果然厉害,竟能伤人与无形。”霍都自然不会承认,就随便扯了个借口骗过自己的这个傻师兄,但也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丘处机等人,只说王重阳留下的内功之法厉害,却不说丘处机等人如何。
“什么?这么厉害,看来是我们大意了,现在我们怎么办?”达尔巴自是信他,心中也是了然,难怪霍都会突然吐血晕倒,原来是收了内伤。
“看来这全真教今日怕是取不成了,反正也没有追兵,我们不如在这终南山上摸清楚地形,待日后重振旗鼓,再图谋也不迟。”
“好”
达尔巴本就没有什么主见,来时大汗和师父也让他全权听霍都指挥,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于是霍都就带着剩下的几十人在这山上转了起来,至于其他人都是他从武林中召集来的打手,见事不可为,早就下山跑得没影了,霍都自然也难得管他们,反正钱也没给。
几十人兜兜转转,好巧不巧的转到了古墓之外,霍都看着这地方建于山腰至山顶之间,只有一对大石门,并没有牌匾碑文,也不知是何处,倒显得阴森可怖,像座坟墓般十分古怪。
霍都心中料想:这莫不是王重阳之墓?这般高人下葬之时必定有不少宝物陪葬,若是能找到他当年修炼的功法,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了,哪怕什么都没有,恶心下全真教的那帮臭道士也是极好的。
这般想着便让几个手下去将这师门砸开。那两人倒是长得十分壮硕,手持两柄翁金锤,光看其形少说也有八十斤重,一锤砸下哪怕是一只壮牛都得当场
暴毙,砸开一道墓门自然不成话下。
那两人也不含糊,运起全身气劲同时向着石门砸去。
“轰”
似是天雷炸响般,一股可见的声浪自金锤和石门只见向四周传播出去,砸门的两人当场便被震晕了过去,霍都几人也是十分不好受,被震地心烦欲呕,好在功力深厚,勉强才抵挡住这声波,但还是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随后他和恢复好的达尔巴上前查看两人伤势,只见两人虎口崩裂,大拇指和食指骨已经全部断裂,日后怕是废了,好在两人也只是昏了过去,并无性命之忧,向下方招了招手,便有四人上来将他们带了下去。
“师弟,这门是什么石头,怎么这般硬?”说完便要拿起地上的翁金锤向着石门砸去。
霍都下了一大跳赶忙阻止了他,要说他这师兄比刚刚那两位的力气还要大上不少,若是这一锤砸下去,先不说能不能破门,就凭他现在里那么近,非得七窍流血双耳失聪不可。
“等等,师兄你快看!”
霍都指着金锤喊道,眼神满是不敢置信,达尔巴也是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金锤的一面竟然被这石壁砸平了,要知道这金锤虽不是纯金打造,但也是掺杂了不少金铁,竟然还比不过一块石头。
正当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墓中突然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何人在古墓外放肆,还不速速退去。”
此间已是黑夜,又突然从疑似古墓的地方传出声音,而且还是一道清冷的女神,任谁都难免发怵。
“师弟,这莫不是鬼吧?”达尔巴整日跟师傅金轮法师寺庙礼佛,对鬼神之说不是全信,但也信了一半,现在这番场景不正好像是有鬼出没吗?哪有人住在墓里的。
霍都却是相对冷静些,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故意提声壮胆道:“藏头露尾的,何人说话,还请出来相见。”
“哼!尔等闯到他人门前,竟说起主
人来了,还不速速退去!”
只听刚刚那道女声又是响了起来,确实是从墓中传出,霍都心中顿时大定,原来是他人住处,倒是奇怪这重阳宫外还藏了女人。
“哈哈哈!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你笑什么?”古墓中又是传出一道声音,带着些许不解。
“呵,全真教皆是出家之人,却是在终南山上藏了女人,正道不正派,假道假正经,不知道丘处机那牛鼻子老道在这石门之后养了多少女人呐!你说我笑什么。哈哈哈!”今日霍都在重阳宫中被杨过直接说的换不了口,辱及祖父都是无言以对,现下发现了这诡异的古墓,加上刚刚被吓得不轻,心中火气无法宣泄,出言也是毫无下限,可以说是满嘴跑火车了,一丝形象都不要。
墓内之人自是小龙女了,此刻听闻外界闯入者如此出言辱骂,她虽不谙世事但也听得出这是些污言秽语,而且古墓派本就与全真教不合,此话则更是刺耳,饶是她古今无波的心境,也是微微起了怒意,当即打开了石门机关抱起一幅古琴出了古墓。
霍都正骂的过瘾,突然见石门打开,还以为里面的人要放暗器,赶忙退至十丈之外,以防偷袭。说来可笑,但凡是喜欢偷袭之人却越怕偷袭。
此时乌云飘过,被挡住的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古墓,只见一白衣女子迎着月光,背负古琴踏风而来,她容貌清丽秀雅,神色间尽是冰冷淡漠,月光透过其肌肤,使得她整个人仿若夜明珠般皎洁无暇,当真是仙女凌尘般!
此情此景,霍都早已看呆不敢说话,生怕唐突了佳人,心中早已将自己骂个半死,纵使眼前的这是位女鬼,让她吸了阳气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除了达尔巴外,其余蒙古人皆是愣在原地,穷尽一生他们哪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
只听小龙女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双明眸看向霍都:“适才便是你在门口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