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身穿宝蓝缎子袍,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的男子走了过来。
四位奴仆连忙跪身行礼:
“参见谷主!”
“都起来吧!”
其实公孙止是想坐在大殿等候的,但实在有些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便站在远处偷偷一观,谁知瞬间惊为天人,众女的仪容皆高出当年的柔儿不知几何,说实话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而且还是十三个之多,便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只身前来迎接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雪儿毕竟还小,虽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一看到公孙止那略带侵虐性的目光,浑身上下十分难受,不自觉的往杨过那躲了躲,弱弱的说道:“不…不用了,谢谢。”
李莫愁连忙往前一站,挡在她面前说道:“多谢谷主好意,我等冒昧而来,倒是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心中却是一阵恶寒:果然如师父所说,道貌岸然之辈!
杨过并没有说话,如同旁观者般看着一切。
公孙止眼中的淫光更胜,心中更是火热,若雪儿是那含苞待放的青莲雪花般纯洁无瑕,让人怜惜的话,那李莫愁可就是所有男人的无冕女神,高贵优雅,冷艳绝伦,公孙止一见到她就彻底的沦陷了,痴痴的开口道:“不知这位仙子如何称呼?”
杨过虽然不说什么,但眼中寒光冷冽:本来还想留你研制绝情丹的解药,现在看来你还是死了比较好,这一谷的绝情花我一把烧了就是,又有何惜。
公孙止还不知道一直被他忽略的人却是一只暗中猎食的猛虎,而他已经被死死盯住了,却还在那谈笑风生,故作文雅。
李莫愁不咸不淡地回道:“小女只是一山中妇人,当不得仙子的称呼!”
“什么?你已有夫婿?”公孙止当下大骇,心中颇为愤恨,差点没有压住心中的妒火。
这时,杨过已经给他定了死期,自然不愿与他再啰嗦,便开口道:“够了,公孙谷主,我们
还是进去谈吧!”
这时他才看到旁边的杨过,哼,果然是个矮子而已。
“那便请诸位随我来吧!”说罢便背对着她们向前方走了去,连装也不装了,可想心中何其之怒。
杨过看着他的身影冷笑不已:莫愁随着心境的变化和九阴真经功成的原因,使之本就绝美的面庞更加娇艳,一身的气质也是十分出尘,哪怕比起传说中的小龙女和年轻时有中原第一美女之称黄蓉也是不遑多让了吧!
而现在的公孙止还不是八年后的他,城府自然没有那般深沉,还能骗得小龙女团团转。
众女也是多少看清楚了一些这公孙止的真面目,再加上杨过所说,心中对他也是极为不耻。
杨过默默走到李莫愁的身边,一手搭在她的皓腕上,对着她传音入密:一会只要有人围上就用冰魄银针射杀左、后方的敌人,我负责前右方向,争取一击必杀。
李莫愁对着她微微颔首。
杨过突然想到,留着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公孙绿萼这位温婉的丫头,说实话她并不想因为杀了公孙止而导致她的成长历程被改变,从而使她的性情改变,但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公孙止留着就是一个祸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过来咬自己一口,那便只能先解决掉他了,或者说不能他们来杀,再说绝情谷底不是还有裘千尺在吗,以她对公孙绿萼的疼爱,定不会使她受委屈。
想清楚一切后,杨过也是不再计较,现在只需要怎么避过他人耳目悄悄干掉公孙止就行了。
便又对着李莫愁传音道:我们先静观其变,不要妄动。
虽不知道杨过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点了点头。
他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传来传去的一直变,这自己也就是个大学生,想事情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这是自己的一大弊端,以后做事切记一定要谋而后动,莫不然终究会出大问题,往后家大业大就伤不起了。
来到大殿内,四周皆是软榻,并无桌椅,此地保留着唐朝的大多风俗习惯,杨过自
是见怪不怪,后世的榻榻米和这个差不多,便见他席地而坐。
众女也是纷纷效仿,本来还奇怪这放那么多矮凳子干嘛,上面还放着茶壶,连桌子都没。
公孙止见杨过如此,也是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诸位请坐,鄙谷为诸位准备了一些吃食,还望不要客气。”公孙止说完就有一群下人端着一盘盘不知名的花瓣上前,随即摆放在众人面前。
雪儿有点不乐意了,她是个完完全全的食肉主义者,怎能受得了这清淡之物,悠悠开口道:“就吃花啊?”
公孙止也是恢复了那番儒雅的模样,正要解释时杨过在一旁直接打断道:“不可胡闹,这绝情谷中禁食荤腥,谷主取出这些已经是最高规格的招待了,还抱怨什么。尝尝吧!味道还是十分不错,就当换换口味了。”
公孙止见杨过竟知晓谷中之事,一时间也是拿不准他的身份,便不敢轻举妄动,态度更加和善了些,而杨过要的就是他这样,现在的他急需时间好好谋划一番。
说罢杨过取下了黑袍的帽子和面具,一张清秀俊雅的孩童脸庞展现在了众人面前,由于他前世本就是有名的高材生,来到这古代武侠世界后,浑身上下自带一股书香俊气,让人看他的第一眼就以为他是哪家书香门第的世家公子。
“这…这位公子倒是没看出来,小小年纪便生的相貌堂堂,颇有大家风范呐!不知怎么称呼?”他心中有点迷了,这一个小孩子带着一群女人,而且隐隐以他为首,这是个什么配置。
“公孙谷主过奖了,小子姓杨名过,字改之,这些皆是家姐,今日冒昧打扰,还请庄主海涵!”杨过做足了礼,起身对着他微微抱拳说道。
公孙止这才想起来了他对自己的称呼,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他姓公孙了?为何他会知道,突然感觉对方好像对自己知根知底,而自己却只知道他一个人的名字而已。
“呵呵,不知公子怎知我姓氏?”公孙止眼神冷冽的对着杨过说道,大有解释不清就奋起出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