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风画宠树冷冷应了林竺一句‘不能’,转头对严无忧却温和着语气道:“意儿扶我起来。”
天真的严无忧并未多想就应下了,一把将画宠树扶立在了坑中央,林竺掩土。
对于郡主师父的言行举止,林竺表示汗颜无比,心里腹诽郡主这个师父心思不纯,竟对徒弟有非分之想!
一旁听不到画宠树言语的杨帆只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郡主、林竺对着小树自言自语…
种好树后,严无忧方知道原来种树要立着种的,不能像种子那般破土而出。
树种好了,严无忧拍了拍手上尘土,起身就要离开,冥寒风画宠树及时开口挽留道:“意儿,不要走,再陪陪我好不好?”
严无忧停在脚步,回头微微一笑道:“别闹,你乖乖待在这里修养,本郡主要去吸收、集结更多的灵气,到时还可以分一些助你修养。”
严无忧说完走出了文安院,临走时让杨帆亲自守着师父住的东厢房,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特别交代:“杨教头,照看好那棵灵树,莫要让它跑了。”
闻言的杨帆眼底闪过一丝不愿,他只想寸步不离地守护在郡主身边,于是淡漠语气道:“郡主,属下是您的亲卫,职责是守护您。”
说着看向宇飞,示意宇飞可以看守东厢房。
闻言见状的严无忧柳叶眉微微蠕动,语气淡淡道:“杨教头,
现在的本郡主武力不低,而且还有法术,况且还有阿竺在,本郡主的安慰无需担忧。
你也莫看宇飞,他要负责巡逻、守护亲王府的事宜。
而你,就因是本郡主的亲卫、心腹,本郡主方能放心地把师父和灵树交由你看守,
莫要让太多人知道灵树的存在,看好灵树,莫要让他到处跑。”
听到郡主承认自己是亲卫、心腹时的杨帆,剑眉微微舒展了,
但让他一个亲卫就此在文安院看守着客房和小树,不能服侍在郡主左右,杨帆表示不能接受!
严无忧似乎看出了杨帆的顾虑,丢下一句:“只要看守十天便好。”
语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杨帆、冥寒风画宠树眼里同是依依不舍的神情,目送严无忧离开了文安院。
杨帆看了眼枝条还有点焉,却有灵性,似乎还有表情、想法的灵树,微微叹息地走到东厢房门口站守着,余光未曾离开郡主的灵树。
冥寒风自从有了喜欢、爱阎如意的心之后,哪还看不出杨帆的心思?
奈何现在的冥寒风是棵虚弱、无力攻击,需要好好修养的小树苗,不然,定不会让对严无忧有想法的杨帆好过!……
严无忧离开了文安院,同婆婆、严无愁和和美美地一起享用了丰富的午膳…
午膳后,
严无忧和婆婆跟严无愁去了安和院,在安和院院子的石桌前石凳上坐下。
严无忧向严无愁提及了师父受伤需在亲王府修养一事,得知此事的严无愁双眉微蹙,
在严无愁记忆里,传授家姐的两位师父早在三年前为了救助姐弟俩而遭奸人祸害了,而现在的师父又是何时拜师的?
严无愁本想借探望家姐师父之时,看看是哪位师父的,
却被严无忧告知师父需闭关修养,等出关再去,也解释了这师父是修士,偶然结的善缘。
疑惑已解的严无愁,舒展了双眉微笑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说开了师父一事后,严无愁也将要回军营的决定告知了家姐。
家姐的挽留改变不了严无愁要去军营强化自己的决定,严无忧只得点头答应,
但还是再三地叮嘱严无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出了安和院,严无忧和婆婆秦瑶芳带着婢女、老妈子又一起回了幕府。
严无忧满心欢喜的就要去见慕逸尘,还有苏馨,却被告知慕逸尘三天前就跟着父亲离开了幕府赶往边疆处理要事了。
失落的严无忧和情绪亦不高的苏馨随便寒暄了几句后,就到幕府后花园的花轿里修炼了。
午后的阳光甚是热烈,却是严无忧和林竺最爱的天气,因为阳光越是热烈,幕府后花园的灵气就越浓郁!
情同姐妹俩的严无忧和林竺俩,二话不说,默契地一头就钻进了花轿里,便废寝忘食地修练了起来!
修练不但能废寝忘食,还能一时间不去想辰哥哥!
陪在严无忧身边的秦瑶芳,看着儿媳肤质因修练而越发莹亮、纯净和那越发精致的五官,喜得巴不得将儿媳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亲热!
可是,一想到儿媳身为圣女的肩上责任,就担忧难过了起来,再想到尘儿对儿媳的态度和所为,更是气愤不已!
秦瑶芳这个婆婆把严无忧这个儿媳是真心疼到了骨子里去的,可谓是千丝万缕烦丝皆为儿媳生……
没有慕逸尘的日子里,严无忧一心扑在了修练上,美食不进,夜市也不逛了。
严无忧的生活轨迹在三点一线上——新月湖、亲王府、幕府!
清晨到新月湖去收集荷叶、合拢荷花上的晨露,
闲来无事的夏安、夏丽兄妹俩自告奋勇地前来帮忙了,
有时候严无忧来时,夏家兄妹俩不但收集好了夜里的星辰露,连晨露也收集好了,
严无忧来了就可直接拿走,既方便又省时!
取了露水后的严无忧等一行人,就赶往幕府后花园汲取灵气修练了。
傍晚之后,便回亲王府给冥寒风画宠树喷洒露水、浇灌露水,不时往其根部滴几滴血,并施以灵气,加速冥寒风画宠树的修养。
最后到亲王府后花园到处翻找怪物踪迹,总能或多或少地找到在花园里铤而走险的怪物……
转眼间,十天过去,冥寒风恢复了人身肉体,神魂虽还未完全修复,身体也还虚弱,
但比起方来亲王府之时的病态,明显有所好转。
终于得到自由的冥寒风甚是怀念平躺在床、上的舒适,于是偷偷溜回了东厢房里,往床、上一躺,就是两天!
第三天清晨,开门而出,看到了守在门口、一脸阴郁地看着他的杨帆。
本就看杨帆不顺眼的冥寒风,现在终于察觉到了杨帆身上隐约有阎如意的气息,
吃醋的冥寒风冷漠无情地直接朝杨帆释放出了威压!
那如有千斤重的威压把猝不及防的杨帆直接给压跪在了地上!
被威压逼迫到站不住而跪地的杨帆,却倔强、不服输地挣扎着、反抗着要站起来,
可越是挣扎、反抗,威压的压迫感就越强!反抗的杨帆身心皆受到一股无形力量挤压折磨…
然而强行释放威压的冥寒风亦不好受,神魂很快就有些恍惚了,使冥寒风不得不赶紧收敛威压。
终于不再受冥寒风威压折磨的杨帆,艰难地站了起来,随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抬起了大汗淋漓的脸,眼重流露出不甘和愤怒!
现在的杨帆有点后悔了,后悔得知灵树是这位名师傅时,没有把握时机把它折伤!
杨帆沉声问道:“在下与明师傅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明师傅为何要对在下出手?”
冥寒风看着愤怒、不甘的杨帆,冷冷道:“一来对本座不敬,
二来,不该有的念头、想法,汝占之,郡主可非尔等凡人能肖想的。”
闻言的杨帆自卑地垂下了脑袋,随之身侧紧握的拳头也松懈了,不情愿的行了个退下礼,变一声不响地往院外走,
身后传来冥寒风冰冷的威胁言语:“本座若非顾及郡主,汝之坟头早已荒草萋萋。”
闻言的杨帆一顿,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无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冥寒风看着杨帆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的不愉快消散了不少,
可一想到现在道严无忧已有夫君,心里又很不是滋味,所幸严无忧的那个夫君还未对严无忧染指!
冥寒风想到这,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无忧夫妻俩感情不和,看来,本座有机可乘呢,姓慕的,你可要坚持己见莫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