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损的主灵脉和下丹田气海,有自觉、勤快的小灰在积极的汲取灵气修复着,
空闲的严无忧显得轻松又自在,好似回到了在地府时打坐就打盹偷懒的修炼时光。
既然主灵脉和下丹田无需她操心、辅助修复,那她可要好好内视巡查一番,她倒要看看灵脉开启后,会有何惊喜变化。
然而,严无忧反复内视巡查了好几遍,除了主灵脉,并未发现其它的任何变化,
严无忧在心里微微叹息,之所以还未有任何变化,或许是因主灵脉受损吧,罢了罢了,除了等待好似别无它法了。
但一想起即将到手的功德点估计不少,还有小青衣和小如意将会带来的技能、能量,严无忧的心情随之也就美美了起来!
午后的太阳在严无忧美美的想像中悄悄西移西落,暖意随即消失,黄昏不约而至,
灵气亦随着冷冽的晚风袭来而渐渐稀薄了,小灰停工了。
当严无忧睁开丽眸时,周身有明亮的灯笼围绕着,花园里亦是灯火通明了,
几步之遥的婆婆、林竺、红姨等三人正在矮桌前用着简单的晚膳,双眼在不时往这边瞧。
“郡主,您终于醒了呀,恢复的如何了?可有甚不适的?”林竺第一时间发现郡主而边关心的问候着,边迅速放下碗筷靠了过来。
脸色仍然有些苍白的严无忧微笑淡言道:“天黑了,没有阳光的作用之下,灵气没有了。”
顿了顿又道:“并无大碍,但还需修养些时日罢了。”
闻声的秦瑶芳和红姨亦迅速靠了过来,秦瑶芳对儿媳嘘寒问暖道:“心儿,好些了么?冷了饿了吧?快,过来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先。”
脸上洋溢起孩童般甜蜜笑容的严无忧,乖巧应声道:“婆婆,心儿确实饿了,走,喝汤去。”
严无忧说完随即起身,一手婆婆一手林竺的到矮桌前坐下,
红姨手脚利索的上前,从一食盒里拿出筷子碗勺,
再从里三层外三层有炭星子保温的瓷坛里舀了一碗没有鸡肉块的灵芝热汤放到了严无忧面前的桌上。
严无忧甜甜一句:“谢谢红姨。”
直接甜到了红姨的心坎里去了,喜得红姨笑眯了眼,连连摆手:“郡主无需客气,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严无忧不以为然道:“谢谢是基本礼貌语,红姨莫拘谨。”
秦瑶芳微笑附合道:“是了是了,红绾你就莫拘谨了。”
红姨微微颔首:“好。”
花园里的晚膳虽简单,但四个人吃的相当和谐又愉快。
吃饱喝足后,严无忧如往要回亲王府,家公家婆前来送别,
幕府大门前,严无忧看到了前来接驾的杨帆,有那么一瞬间,禁不住眸光暗了暗,但并未开声言说些甚。
回眸看着被婆婆双手握紧的手,看着一脸十分不舍得让她离开的婆婆,眸光禁不住柔和了下来。
严无忧甜甜一笑道:“婆婆,明天心儿还回来的。”
慕尘飞欣喜快娘亲一步应声道:“心儿姐早点回来啊,我…”
慕尘飞还未说完就遭到娘亲凌厉的眼神杀,心下禁不住一哆嗦的就顿了下,
但还是唯唯诺诺轻声接着道:“不然,我娘亲吃饭就没那么香,心情就没那么美了。”
闻言至此的秦瑶芳方和善了看慕尘飞的眼神,微微颔首,算你小子识相!
秦瑶芳回头看着儿媳,依然一脸的不舍道:“心儿,婆婆听闻心儿的弟弟无愁世子今早亦有去圣女阁了,
听闻伤势基本好利索了,要不…”
秦瑶芳没有将后面‘就留在幕府休养吧’的希望说出口,而试问着。
严无忧微笑道:“婆婆,心儿本想留下的,可,亲王府后花园之事尚未得到解决,
而且,现在的心儿需要更多的能量辅助体内灵脉的成长。”
听到‘能量、灵脉’等字眼的慕尘飞,眼里满是惊喜、崇拜!还有无限的爱慕!心儿果然是仙女下凡呀!
可默默回头看了眼,并未发现那有眼无珠、暴殄天物的兄长在,垂眸的慕尘飞,眼里布满愤愤不平之色,
苏馨固然是好的,可心儿比苏馨好过十倍不止,为何就得不到兄长的半点怜香?还敢厌烦?何其混账!
慕尘飞看着情深的俩婆媳,心里开始肆无忌惮的酝酿着些甚。
秦瑶芳不再多言了,轻轻松开儿媳的手,郑重其事道:“注意安全,定要保重。”
严无忧微微颔首:“好的!”
说完就上了有杨帆护送的马车,从马车窗探出头和手与公婆摆手告别,末了,回头之时的眼里有些许落寞,此时的她心里是矛盾的,
既然希望见到辰哥哥,又害怕辰哥哥出现。
林竺将郡主的落寞看在了眼里,故找了话题转移了注意力。
抵达亲王府大门前,一下马车,严无忧淡淡一句:“杨教头领路。”
杨帆领意抱拳冷声回应道:“诺!”便刻不容缓的走在郡主跟前,往府里教练场的教头屋领。
来到教头屋,并未见到小青衣,林竺在教练场找了一圈亦未找到,严无忧站在无人的教练场上放出意识,亦未寻到。
本来就有些虚弱的严无忧,脸色更加苍白了,身子力不从心的晃了下,林竺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
杨帆见到一下子更加虚弱的郡主,自知是郡主是被他办事不利气到的,便自觉单膝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郡主责罚。”
严无忧一脸肃色冷声道了:“杨教头,解释。”
杨教头微微一愣,随即应到:“回禀郡主,他现身了,他说他要到处走走,会及时回到这里。”
严无忧无语的看着微微垂着头、单膝跪地的杨帆。
林竺汗颜道:“不是吧?杨教头,他说甚就甚了?”
杨帆张嘴欲言而止的把头垂的再低了些,握着立在地上剑鞘的左手紧了又紧,最后松了些。
严无忧微微叹息道:“罢了,杨教头你起来吧。”
杨帆执意道:“请郡主责罚。”
严无忧无奈淡淡道:“杨教头无须自责,以小青衣的实力,本郡主目前的实力亦非他的对手,
何况是本来就有伤的你,这么说吧,就是十个鼎盛时期的你,亦非他的对手,你已经尽力了。”
严无忧说完回头看向微微惊愣的林竺,悄声问道:“阿竺,本郡主估摸着他被小青衣伤的不轻,
一般医师估计看不了,你过去帮他查看一下伤势,
若是在你范围内能帮他疗伤,就帮他疗一下伤,本郡主现在没有丹药。”
林竺木讷点头应到:“诺。”
“杨教头,进屋先。”严无忧说完就和林竺率先走进了屋。
杨帆应了声诺,便吃力的起身跟了进去,
严无忧刚在一板凳上坐下,只见杨帆依然垂着头,扑通一声又单膝而跪道:“请郡主责罚。”
严无忧汗颜的一手直扶额,一手向林竺摆了摆手,
林竺会意的上前就要去搀扶已经快跪不稳的杨帆,杨帆微微一闪躲道:“林姑娘,请自重。”
脸上有些许愧色的林竺双手一落空,微微尴尬道:“杨教头,林竺为方才的质问向你道歉。”
杨帆头也不抬淡漠冷冷道:“无须亦无妨。”
被冷到的林竺耐心道:“杨教头,你莫要再逞强了,郡主已察觉到你跟小青衣动过手了,郡主让林竺查看杨教头的伤势。”
闻言的杨帆微微愣神,是该惭愧——实力不如人,想掩饰伤势却败露了,
是该欣喜——郡主是关心自己的,方可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伤势。
林竺见状再次去搀扶,可还是让杨帆躲过了。
严无忧一脸狡黠微微一笑问道:“杨教头是要本郡主亲自扶你上床去查看伤势么?”
闻言的杨帆一惊的抬起了惨白无血色的脸,忙应声道:“属下不敢,亦不劳烦林姑娘。”
语毕,杨帆拼尽全力,自己挣扎着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榻前坐下,自觉的躺了下去,
不管郡主的性情如何变化,言出必行这一点,感觉告诉杨帆,眼前这郡主显然没把这点变。
对于杨帆此时的表现,严无忧微微颔首满意道:“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