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忧听了桑弥慷慨激昂的言语,并不领情。
而是冷笑一声淡言到:“没有效劳一说,保你俩在本郡主身边赎罪也并非不可。
尔等先去还了可生还之人的未满人生,再回来听候发落。”
严无忧言中之意就是收留你俩是在麻烦本郡主,是本郡主吃亏,你等是占了便宜!
桑弥无语,郡主可真较真,看来今后的言词可得注意点了!
桑漫闻言恭敬的应了声诺,而桑弥听到还人家人生却不知所措的低首不语了。
严无忧见状微微叹息:“杨教头会是你的未婚夫,你好自为之。”
桑弥情绪低落焉焉应道:“多谢郡主宽宏大量,郡主放心,奴婢自知自身处境。”
严无忧嘴角微微一扬、丽眸眯笑了,不错!这东西挺精明的,易沟通还善解人意,于是舒了一口气道:
“本郡主心情不错,那就送佛送到西,顺便再保救俩个人,
待尔等处理好自身事宜,就去把你家里的两个妹妹也安排到府中做事,
本郡主会想方设法让她们俩免遭不幸,待些时日就可出府正常婚嫁生活了。”
桑弥和桑漫闻言,感激涕零的再次跪谢,严无忧微微鄂首抬手示意起身,
严无忧欣慰,这两货是好的,还知尽可能做些可弥补桑家之事。
事情安排了,严无忧起身去挽婆婆的手,一起离开秀汇院回了红霞殿去。
回到红霞殿,困急的婆婆,还未来的急问清原由就到头呼呼睡了过去。
严无忧却是盘膝在床上闭目养息着加快能量的消化、吸收…
次日清晨,红霞殿——
严无忧在徐兰的服侍下,洗漱、穿衣打扮好,心情美美的要去叫婆婆一起去膳食堂享用早膳,
可是刚出寝殿,就见杨帆低首跪在了红霞殿院子中央。
严无忧见状,绣眉微微蠕动了下,小嘴也瘪了瘪,
对身边的徐兰吩咐到:“徐兰,今天早膳安排到红霞殿里享用。”
“诺。”徐兰声音轻柔应了声,随即不动声响离去。
严无忧走向石桌前,随从婢女醒目的迅速回身去寝殿里拿了两个坐垫过来垫在了石凳上,
又手脚利索的去端来一壶热开水和杯子,给郡主倒上一杯。
坐下的严无忧,抬手握住了装有温热水的杯子,优雅的浅尝了一杯,暖暖胃,舒服!
严无忧抬眼看向仍低首在沉思或是思虑着什么、还未发觉到她出现的杨帆而淡淡开口:“杨教头,早呀。”
闻言的杨帆一惊,将跪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方整理好的思绪又给惊乱了。
杨帆深呼吸了一口气,动作僵硬的起身转身,面向郡主,重新跪了下去,
抬起复杂无措的脸看向郡主,结结巴巴回应:“郡、郡主,早。”
看着面容、唇色苍白无血的杨帆,严无忧绣眉微微一蹙,向身边婢女抬手一个手势示意另外倒杯热开水给杨教头送去。
杨教头没有接,婢女只能僵持着递水给他的动作。
严无忧右手食指轻轻点着冰冷的桌面,面无波澜的看向杨教头,
樱桃粉唇轻启淡言:“杨教头,把水喝了,然后回去尽快把伤养好,本郡主还有事等着你去做。”
闻言的杨帆一脸的疑惑不解,难道郡主是忘却了昨晚发生之事?还是要他亲口复述认罪?
以下犯上可以大声的认罪,可伤风败俗之事,让他如何说的出口?唉,豁出去了!
杨帆惨白着脸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郡主开声道“郡主,卑职最该万死……”
杨帆未说完,严无忧直接开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昨晚你中邪迷失了自我,虽所作所为非你个人意愿,
但,毕竟是你本人做的,死罪可免,罪责难逃,你必须为你不够坚定的意志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严无忧说着抬手示意婢女再次把热水递给不肯起身的杨帆,被硬塞了水杯的杨帆并不未喝,
他痛恨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想自己干脆跪死在郡主面前谢罪得了。
严无忧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在手中,起身走到了杨帆面前,
把药放进了杯水中,而后淡言:“把这带毒的水喝了。”
杨帆闻言,毫不犹豫的仰头一口把温水喝完,微微松了一口气的看向郡主,这才是郡主的作风嘛!
严无忧无奈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个杨教头是这么想他的主子是狠毒之人的?真是过分!
严无忧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自我劝慰莫生气,或许这具身躯的原宿主就是这么一个狠角色,虽然现在不是了!
严无忧继续淡言:“本郡主打伤了你,就是对你守不住意志的惩罚。
还有,你不能死,你要对桑弥负责,所以你得尽快回去把伤养好,再尽快和桑弥把亲定了。”
杨帆皱眉不解,就这?还有,失贞的桑弥还活着?不该不堪受辱而自尽么?
严无忧看出了杨帆的不解而微微俯身凑近他耳边耳语道:“桑弥非一般常人,你给本郡主看好了。”
严无忧身上沁人心脾的淡淡莲花清香让杨帆之心为之一震,心猿意马了起来!
可闻言,杨帆的所有思绪被拉回,瞬间明白、警惕了起来低声应道:“卑职明白。”
随之心里的罪恶感也微微减轻了些。
严无忧闻声,微笑着直起身子一边走向石桌边开口道:“本郡主限你三天之内把伤养好,这药一天三次,一次一颗,饭后服用。”
严无忧说着头也不回的把方才那瓶药丢向身后的杨帆,杨帆闻声忙伸手接住了。
来不及应声,严无忧已经催他离开,他只好抿了一下干燥无血的唇,起身离开。
不远处,秦瑶芳见杨帆离开,双眉微微一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方才看到心儿和杨教头亲密咬耳朵了。
正胡思乱想着的秦瑶芳被严无忧的一声:“婆婆早。”而清醒了过来。
表情讷讷的回应:“心儿早。”
走过来的严无忧自然而然的挽上了婆婆的手:“今早就在寝殿用早膳吧。”
秦瑶芳微微鄂首,严无忧挽着婆婆手就往自己的主寝屋带。
刚进屋坐下,早膳的菜品就被婢女们陆续端了上来。
严无忧不例外无须婢女们布菜,还不时用公用筷给婆婆布菜,不时提醒婆婆吃,真担心自己一不留意又没心没肺地把膳食吃的一干二净而把婆婆饿着了。
饭饱喝足的严无忧舒坦的打了声饱嗝,看着慢条斯理、微微低头细嚼慢咽却心不在焉的婆婆。
严无忧疑惑,美食不该用心愉快享用么?为何还能吃这般心事?
严无忧疑惑的轻声问出了口:“婆婆,是膳食不合您胃口?还是有心事?您不妨直说,心儿听着。”
闻言回过神来的秦瑶芳微笑试问:“很明显么?”
严无忧萌萌的眨了眨水灵灵的丽眸、点了点头认真道:“心不在焉全在您脸上显现了,您说说呗。”
秦瑶芳尴尬着犹豫了下,双眼不带眨的看着儿媳,小心翼翼道:“昨天下午,你家公从边疆回来了。”
严无忧丽眸一亮,极品好婆婆的夫君,本郡主的家公回来啦!得赶紧去问安啊!
看看这个家公对婆婆好不好,随便看看家公对本郡主的态度如何?说不定本郡主又多了一份如父的父爱呢!
严无忧开心道:“婆婆,家公回府这么个好事,昨日为何不说呀?”
秦瑶芳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生硬答到:“昨天一忙就给忘了。”
其实秦瑶芳是左右为难着,她既担心儿媳回府会触景伤怀的记起过去种种的痛苦不愉快,
又担心儿媳若是长久不回慕府,外人说闲话她可以坦然包庇儿媳,可以声明、借口幕府小,风格风水还不咋好,
为了儿媳好,欣然允许儿媳回偌大的亲王府先住着。
闲言不成问题可以澄清解决,但也怕儿媳会因此不习惯、不再喜欢幕府了,总不能一辈子住在亲王府吧?
“既然不是膳食问题,那婆婆您好好把早膳吃了,等您吃饱了,咱就回幕府去,心儿去问安家公。”严无忧喜笑颜开道。
婆婆一脸复杂的微微鄂首,快速吃起了早膳。
严无忧则是起身去吩咐婢女备礼物了,初次去幕府、初见家公,总不能空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