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忧吃完了两小碗带有微量黑能量的莲藕汤,意犹未尽的看了眼还有半锅藕汤的砂锅。
严无忧既念着黑能量又担忧黑能量会对婆婆身体造成伤害。
“婆婆,让心儿吃完那锅汤,就一起回去吃晚饭,可好?”严无忧开口撒娇到。
秦瑶芳知道儿媳贪吃,但并非自私、不顾礼数、不敬长辈的好孩子。
既然儿媳绝口不提给她吃,定是藕汤有问题不适合她吃,心里隐约担忧儿媳会有不适,
也担忧儿媳真的再把这半锅汤全喝,待会儿晚膳就再也吃得下其它食物了。
秦瑶芳赶忙担忧阻止:“心儿,不喝了吧,待会儿就晚膳了,现在吃太饱,晚膳的美食该吃不下了。”
严无忧固然看重美食,但眼前的蕴含了微量黑能量的美味藕汤似乎更集聚诱惑力。
“婆婆无须担忧,心儿胃口大,还能吃不少的食物。”严无忧边说边自己动手盛汤。
在秦瑶芳、杨帆瞠目结舌中,严无忧快速将所有藕汤喝完吃尽,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杨教头,这些煲藕汤的锅勺和碗筷匙等食具要独自清理,
今后用它们专为本郡主煲这池中藕给本郡主食之。”严无忧淡淡吩咐道。
“诺。”杨帆应声。
“还有,将今天采挖来的藕给本郡主妥善保存好,务必派个人全程坚守,只供本郡主一个人食用。”严无忧补充到。
“诺。”杨帆微微蹙眉应了声,欲言又止,隐隐担忧着什么。
“心儿,这么多的新鲜藕,如若都留于煲汤,时日一长就不新鲜了,
若是把它们制成藕粉,可做出更多美食。”秦瑶芳提议。
“婆婆提议的好,杨教头就这么办。”严无忧欣喜到。
“诺。”杨帆一一应下。
“好了,婆婆,咱去膳食堂用晚膳吧。”严无忧说着起身挽起婆婆秦瑶芳的手就往园子外走。
“……好。”秦瑶芳本想问心儿刚刚吃喝了一小锅藕汤是如何能立马进食晚膳的,
但,既然心儿不纠结怪物之事,也就汇成了一个好字,就等冷魅姐来了再议。
严无忧也决定先巩固基础、提高能量再着手解决府中精怪较为理智。
婆媳俩有说有笑的往膳食堂漫步而去,府医默默离开。
杨帆把藕这事交给了心腹李代去办,自己快步跟上了郡主。
可眼看膳食堂就要到了,严无忧身后的杨帆却禁不住的放慢了脚步,
他身形有些不稳,拿着剑的左手"啪嗒"一声依靠在了走廊柱子上,右手捧腹,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唇色暗黑、额头汗珠淋漓。
严无忧闻声回头一看,急忙转身快速几步到了杨帆身边扶住了杨帆,微微蹙眉开声道:“杨教头,你这是中毒?”
秦瑶芳见状也疾步上前,并朝守在膳食堂前的守卫呼喊,喊来了守在膳食堂前的两个守卫,
他们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杨教头,并接过杨教头手中剑,
把郡主从杨教头身边替换了出来。
头昏目眩的杨帆,咬牙隐忍着腹中那翻山倒海般的疼痛,气力不足艰难开口:“郡主,那汤有毒,喝不得。”
“唉,你这憨货,真是的。”严无忧汗颜叹了一口气说着从自身腰间掏了一小瓶解毒药丸,
倒了两粒在其中一个守卫手上,守那卫立刻给杨教头艰难吞服。
“尔等扶杨教头回院子去,并让那个刘佳前去照顾,你立马通传府医过去。”严无忧一一吩咐到。
“诺。”守卫们齐应了声后,即刻各司其职去了。
“心儿,杨教头只是尝试,估计最多也就一小碗就这般情况了,
而心儿却喝了一锅子!心儿你赶紧吃解毒药先,预防预防。”秦瑶芳一脸担忧焦急到。
“婆婆,莫急莫忧,心儿真的无碍,走,用晚膳去。”严无忧微笑说着挽起婆婆的手往膳食堂走去。
吃货的世界果然是以吃为首要之事!
饭桌上,严无忧却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似的畅享着美食!享受美食之时——得全身心投入!
遇到棘手、糟心之事时再去遭烦、动脑也不迟!
而提心吊胆、时时注意着儿媳身体状况的秦瑶芳,可尽是食不知味、咽不果腹着,
就是连儿媳洗漱也半步不离的紧跟着,今晚的就寝定是要同床的,不然实在放心不下。
严无忧嘴上打趣着婆婆,心里却无比的柔和、温暖,这个极品婆婆实在太宝贝她这个儿媳了!
以致于严无忧稍有微风吹草动牵动着秦瑶芳之心,那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婆婆,您的把心儿宝贝的跟瓷娃娃般怕磕怕碰着,那心儿得如何成长?心儿如何担当的起圣女威名?
严无忧多少也有点无奈的,可舍不得说句婆婆的不是。
“婆婆,您放松放松,莫紧张嘛,您想呀,距离吃藕都过去一个时辰多了,该消化消化了,该吸收也吸收了,
若要毒发也早就毒发了,您看,心儿这不是好好的么?”严无忧劝慰着好似着了魔般担忧紧张自己的婆婆到。
让婆婆如此担忧着实不该,可若想活的长久,必须靠自己强大起来,方有活下去的能力,婆婆,实在对不住了。
“我有紧张担忧么?没,我就是累了,现在懒得走了,就你屋里歇下了。”秦瑶芳口是心非的边说边往里间去了。
严无忧笑而不语的喝了几口温水也进里间去了,只见婆婆已经自我宽衣解带好躺被窝里了。
严无忧笑的调皮,跟在身后的婢女眨了眨眼,慕将军夫人这手速简直了!
婢女正要为郡主宽衣解带时,门外响起了婢女的禀报声:“郡主,管家殿外求见。”
严无忧一愣,有些扫兴的微微鄂首,婢女领意的走了出去。
“婆婆……”严无忧转身话未说完只见婆婆已经穿好衣物。
“一起去。”秦瑶芳说着率先出了里间拿披风去了。
严无忧到嘴边的话只好作罢。
系好厚实披风的婆媳俩出了寝殿在院子里看到了一脸焦急、来回不安踱着步的老管家和几个府丁。
“见过郡主,杨教头摊上事了,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刘管家鞠礼焦急开口到。
“无须多礼,管家带路,路上详说。”严无忧言简意明抬手示意。
“诺。”刘管家应了声,即刻侧身,左手在背右手请的手势,边侧身疾步横走边陈诉着已知的事情经过。
“郡主,事情是这样的,杨教头傍晚被送回立安院后,
府医也去了,看过说无碍,开了点排毒驱寒单子让徐兰那丫头去抓的药,
徐兰抓了药,也亲自煎的,杨教头是在大约酉时(17:00~19:00)间服了药后就睡下,
可大约戌时(19:00~21:00)初,杨教头却无故消失了,
刘佳就组织了其他休息的守卫、府丁们掘地三尺般大力搜寻大半个亲王府也不见杨教头的踪迹。
当要扩大范围展开搜索时,方被搜过的后花园传来了桑弥丫头的呼救声,
当守卫府丁赶去时,只见杨教头不管不顾正在伤害着桑弥丫头,守卫府丁们前去阻止反遭攻击,
联手也不是杨教头对手,杨教头就跟中邪似的不管不顾一会儿继续伤害着无力逃脱的桑弥,
一会儿六亲不认般的对昔日亲如手足般的部下下死手,现在还没完没了着,
世子也已经赶过去了。”刘管家气喘吁吁,却无比详细的将事情原委讲述了遍。
“明白了。”严无忧淡言一句,脚下生风般越过刘管家,快步朝后花园去了。
秦瑶芳施展了轻功紧赶慢赶地追了上去,落后一大截的刘管家实在赶不上,还要身后的府丁搀扶…
还未进园,就能听到嘈杂混乱之声,走进园子里,灯火通明、热闹的很。
“郡主吉祥。”…见到郡主的守卫、府丁纷纷行礼高呼。
严无忧却无言不语、无瑕顾及的直往闹事处赶去。
明显落了下风的严无愁正和上半身赤*裸着的杨帆交手着,
杨帆身后的樟树下蜷缩着衣衫破烂不堪、哭哭啼啼、无力逃跑的可怜桑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