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
“陈大哥,你回来了。”
胡冬就坐在院子里面。
“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想等陈大哥回来,都督府的二公子有点纨绔,燕山郡无人不知,他没有为难陈大哥吧?”
胡冬担心地问。
陈珏笑道:“当然不会,他也没有这个能力为难我,早点休息吧!”
胡冬点头道:“好!”
回到房间里面,陈珏瞪大双眼,看着屋子的顶部,许久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总算是在这里稳定下来,接着就要找人,这个才是最难的。
这个都督府,只是他的一个跳板,以后跳得有多高多远,还不知道,但必须要找到她们。
“在华州所犯的错,我不会再犯了。”
陈珏心里在想,以前的错误、不足,要全部丢到一边,改变自己,不会再被利用。
只不过,还有神秘人等人,不知道他们还要做什么,但做的肯定不是好事,也要尽快把他们找出来,防止他们改变时间线索,要是大虞不存在了,父亲他们不在了,他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沉入了梦想,好久没试过睡得那么安稳。
第二天早上,还是胡冬把他吵醒。
“陈大哥,今天大公子要离开,白管家来说,最好我们送行一下。”
胡冬说道。
陈珏一拍额头,心想自己快要把这个忘记了,果然安稳的日子,很容易消磨人的意志,道:“我这就来。”
燕山郡的城门旁边。
白壬贤带着两千兵马,已经在此集合。
附近还有不少百姓出来送行,对都督府的人,他们很敬重,特别是白壬贤和其父亲,就是白元仲有点纨绔,但他们忽略不计,认得他们父子的好就是了。
“各位叔叔、陈兄,我先走了。”
白壬贤说道:“我不在的时候,燕山郡全靠你们。”
王威说道:“大公子你放心离开吧,这里有我们在,燕山郡安全得很。”
陈珏只是拱了拱手,随后目送白壬贤离开。
王威等人都是将军,有公职在身,送完就要回去干活。
“你,给我过来!”
大哥刚走,白元仲就指了指陈珏,道:“我听说你很厉害,力气很大?”
“二哥!”
还不等陈珏回话,白云舒便已说道:“难道大哥说过的话,二哥转身就忘记了吗?再这样,我马上让人去追回大哥。”
白元仲有点害怕自己的妹妹,还没有她的强势,服服帖帖地低下头,最后还是轻哼一声道:“这次算你走运!”
说着他拍了拍手,就回家去了。
“陈客卿,二哥就是这样,请你也不要见怪。”
白云舒说道。
陈珏微微一笑:“当然不会,大小姐先回去,我刚来燕山郡,对这里很多都是陌生的,想到处走走。”
“我就不打扰了!”
白云舒点头道。
胡冬问道:“陈大哥想去哪里?我对燕山郡很熟悉,可以带你到处走。”
陈珏想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要不你一边带我到处逛逛,一边帮我介绍?”
胡冬说道:“这个当然没问题。”
燕山郡很大,他们走了一个上午,连一半都还没有走完。
“这里怎么还有胡人?”
陈珏看到街道上,走过数个男子,衣着和外貌,和这里的人不一样。
按照道理来说,大燕和北方的胡人水火不容,以前的几年里面,一直在打仗,尽管是胡人求和,但也不会随便有胡人能走进卢龙州。
“他们都是胡人里面的商人。”
胡冬简单地看了一眼,就解释道:“胡人虽然憎恨我们,但是每年在卢龙州,他们又能交换大量的丝绸、酒等必需品回去,经常有胡人的商人走动。”
原来还是这样!
按照地理位置,卢龙州北方的土地,的确不适合发展农业,只能养殖,他们需要农产品、生活必需品等,还需要从大燕进口,怪不得他们一直要攻打下来,就是想改变这种经济状态。
“北边的胡人国家,叫什么名字?”
陈珏来了好几天,一直称之为胡人。
“陈大哥你不知道?”
胡冬很好奇地问。
陈珏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还真的不知道。
“就叫做玁狁!”
胡冬又道:“那里的人,很凶残,杀人如麻,反正就不是好人,要不是白都督厉害,用兵如神,我们还打不赢那些凶猛的胡人,以前大燕和玁狁的战争,大多是以失败居多。”
“玁狁?”
陈珏说道:“他们岂不是很憎恨白都督?”
胡冬点头道:“那是肯定的,只要白都督一死,他们就没有害怕的人,一定会再打下来,但是白都督不仅武艺高强,还有不少人保护,用兵如神,要加害白都督难如登天。”
陈珏想了好一会,又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既然胡人那么怕白都督,为何还敢在北边有动乱?就算白都督不在,大公子也能带兵去收拾他们。”
胡冬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懂了。”
陈珏也想不懂,但给人一种感觉,其中会不会有问题?
但现在要提醒,已经来不及。
白壬贤能扛起整个都督府,也不是无能之人,他初来乍到,对情况不熟悉,也能想到那么多,白壬贤能考虑的应该更多,很快便将这件事置之脑后。
“陈大哥,我们继续吧!”
胡冬又说道。
“好啊!”
陈珏点了点头。
一直到了晚上,胡冬走得腿都快软了,他们还没有把整座城走完,只是刚回到都督府,又看到那个纨绔的二公子迎面走来。
“你们给我站着!”
白元仲冷喝一声道。
“二公子,有事?”
陈珏问道。
白元仲冷哼一声道:“当然有事,你们好大的胆子,身为我白家的家奴,一整天不在家,敢到处在外面乱走,可知道该当何罪?”
陈珏想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被这个二公子惦记上,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被针对。
要说昨天晚上的宴席,他被白壬贤呵斥了一句,因此恨上自己的话,陈珏觉得这和自己无关,纨绔子弟的心思,不能用常理去揣测。
“我何时成了你们白家的奴仆?”
陈珏冷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