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澜回来报告完了之后,继续去打探高都的事情。
时间眨眼又过去好几天,陈扬的那个婚礼即将要举行,这一次同时迎娶三个女子,比起之前在庐江娶了大小乔二人,还要多出一人。
正因为这样,家里很热闹,要准备的也好多,到处是忙活的人,就连陈扬也不例外,亲自出去挑选布匹回来缝制喜服,他这一出门,家里那几个熊孩子肯定要跟上,一起热热闹闹地在外面闲逛。
现在的襄阳,绝对是大魏目前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市集上人来人往,买东西也方便。
“父亲,你快看,那个老婆婆好可怜啊!”
在路上走着时,姝儿扯了扯陈扬的衣袖,往街道旁边一个老妪看了过去。
老妪年纪看起来有六七十岁,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高龄加长寿,还头发花白,满脸皱纹,随意坐在地上,摆卖一些小物件,但是路过的行人没有谁注意到她,包括陈扬他们,唯有姝儿是例外的。
“父亲,我们帮帮她吧。”
姝儿年纪小小,就这么心地善良,一双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既然姝儿开口,父亲肯定得帮她。”
陈扬往那老妪走过去,看了一眼她摆卖的东西,全部都是不值钱,唯有一面铜镜比较特殊,花纹精致,雕琢得很好看。
“大……大将军!”
老妪看到陈扬来了,连忙起来行礼。
“老人家不用客气。”
陈扬扶着她又坐下来,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襄阳城内,谁不知道大将军呢?陛下登基那天,我在皇城外有幸见过大将军。”
老妪得到他的关心,不由得惶恐起来,好像害怕会惹怒陈扬那样,说话又是小心翼翼。
“老人家,你这些东西我全部买了,王越把我们的钱都给了老人家。”
陈扬也不犹豫,既然她在这里摆卖东西,缺钱那是肯定的。
会独自出来摆卖得老人,家里可能只剩下她一人,无儿无女,孤苦伶仃。
王越把他带出来的钱,全部放下来,沉甸甸的一小袋子。
“老人家,这样够了吗?”陈扬问道。
“多了,太多了!”老妪摆了摆手道,“我这些东西,都不值钱。”
陈扬笑道:“老人家拿着吧,王越你安排几个人,把老人家送回去,这些钱太沉了。”
这个年代的钱币,一旦多起来,搬运绝对是个麻烦,何况老人年纪那么大,拿不动也很正常。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老妪激动的连忙鞠躬弯腰。
陈扬让她不要客气,把所有小物件收起来,和她告别后便离开了。
“父亲,你真好!”
姝儿开心地摇摆着小手。
“是姝儿好,父亲不好,都没有注意到她。”
陈扬抱起她,碰了碰她的小鼻子,这个丫头笑得更开心。
“姝儿妹妹太善良了。”
如儿愧疚道:“我也没有注意到那位老婆婆。”
“姝儿姐姐,母亲一直说,要让我和姝儿姐姐学习的,以后我也要和你一样善良。”
珵儿马上附和说道,满脸的小兴奋。
姝儿被被他们称赞一下,小脸微红,骄傲地抱着父亲的脖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另外一边,那个扛着钱袋,送老妪回去的下人,也到了老妪家中。
老妪的家里很乱很脏,十分简陋,家徒四壁,甚至他还发现,老妪拿出去卖的东西,像是她以前的嫁妆。
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轻而把嫁妆拿出去卖。
那下人心中一酸,把自己身上的钱都拿出来,道:“老人家,这些给你,我就送你到这里,大将军府上还有事,先走了。”
他把钱和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钱币放下来,还担心老妪不要,飞快地夺门而出。
“谢谢你们!”
老妪热泪盈眶,只是等到下人走远了后,她眼眸一眯,伸手从脖子的方向往上一提,一层人皮面具就此脱落。
“最后一件事,完成了,镜子送出去,应该安排的也全部安排下去。”
那老妪竟然还是小秋假扮的,她提起钱袋,笑道:“从现在开始,我就真的不过问这里的事情,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说完之后,她就离开这里。
陈扬还不清楚老妪是什么人,回到家里打开买来的那些小东西,大多没啥作用。
“夫君你买这些回来做什么?”
麋贞好奇地问。
“是我让父亲买的。”
姝儿把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姝儿心善,我看那个老婆婆也挺可怜,反正我们家也不缺钱。”
陈扬笑道:“你们看看有什么想要的,都拿去玩吧。”
姝儿小心翼翼地拿起那铜镜,笑道:“父亲,这个很好看,我想要了,你快来看看,上面还有字。”
“有什么字。”
陈扬好奇地接过铜镜,刚刚翻转就看到镜面的顶头上雕琢着两个字——镜反。
这还是秦篆字体。
这两个字有些熟悉,他想了好一会,身子微微一震。
黄泉镜反冥河渡。
当初司马徽给的秘密当中,就出现过这句话,现在这把铜镜也雕琢着“镜反”两个字,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其中可能有联系。
姝儿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心里想的是什么,好奇地把玩着铜镜,又惊呼道:“字又没有了。”
陈扬低下头看去,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两个字,神奇地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这怎么可能!
“姝儿,镜子能不能给我?”
陈扬轻声问道。
“父亲也喜欢啊?给!”
姝儿举起小手,把铜镜递出去。
“真乖!”
陈扬笑了笑。
“夫君,这镜子上面有什么特殊的?”
麋贞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就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陈扬也说不上来有什么特殊,续道:“我先研究一下,你们去玩吧。”
他来到后院里,把铜镜好好地看了一番,发现上面雕琢的花纹很好看,纹路很旧,应该有一定历史,但铜绿什么的上面都没有。
“曹澜!”
陈扬犹豫了好久,高声道:“你去查一下那个老人家,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不查一查,他心里不安,想法也会越来越多。